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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一年多沒見,你可安好?”秦時竹熱情地打招呼。
“一切都好,多虧了大人當時相救,不然現在你可能只能在墳地上看見我了。”商震也很激動。
“啟予就愛開玩笑。”秦時竹問,“在家這些日子是不是看了不少書啊?”
“確實明白了不少事理,象改造政府這等事,光靠暗殺是不行的,必須在根本上有所改觀。”
“所以,我們要來個制度性變革。”
“制度性變革?什麼意思?看來這一年我書看得還很不夠!聽說大人成立了什麼‘人民之友’,卻是為百姓辦了不少實事啊,我在火車上可是聽到了不少讚譽之詞!”商震一臉欽佩樣。
“那你要不要也加入吧,我熱烈歡迎。何謂制度性變革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吧。”
“好,既是為民辦事,我自然願意出份力。不過,我還想向大人推薦個人。”
“誰?”
“原任奉天講武堂左隊隊官兼教練官,現因隊伍解散賦閒在家,姓彭名家珍,當年曾是我的老師,為人誠懇,有才華,亦胸懷大志。”
“彭家珍?”秦時竹想,這不是歷史上刺殺良弼的那個烈士嘛!“好,既是你推薦的,必是英才,就和你一樣,到我的警衛隊吧。”
商震這個河南人算是重新出山了,但還有個來頭更大的河南人等著機會出山呢。“樓小能容膝,簷高老樹齊;開軒平北斗,翻覺太行低”是袁世凱下臺在養壽堂做的一首詩。他的幕僚和親友看了後,都不免竊竊私議,認為詩雖不佳(也難怪,老袁連個秀才功名也沒有,漢人沒有功名能做到軍機大臣的大清朝也就這麼一個),氣派可不小,何其大類似帝王口吻也(老袁的帝王氣質這個時候就有了!)。
你攝政王不是讓我養足疾嘛,袁世凱就在河南彰德府住了下來,極力裝作閒雲野鶴之身,經常偕同親友飲酒賦詩或泛舟垂釣,以示其不再出山云云。當時有一張很有名的照片,登在上海的《東方雜誌》上,老袁戴著斗笠、身批蓑衣、泛舟垂釣的照片。秦時竹見到後,冷笑一聲,授意《奉天日報》轉載,同時配上老袁的詩:《自題漁舟寫真》
百年心事總悠悠,壯志當年苦未酬;
野老心中負甲兵,釣翁眼底小王侯。
思量天下無磐石,嘆息神州持缺瓿;
散發天涯從此去,煙蓑雨笠一漁翁。
更絕的是,老袁還和革命黨建立了關係,孫中山和黃興自然是不屑的,但宋教仁曾經去拜見過他。尤其那些歸國的留學生,對老袁很有好感,甚至還“設有盟誓,誼如父子”。宣統元年後,“無月不有革黨揭竿之舉,皆袁之金錢蒸發之力。”甚至有時為了接濟革命黨,他直接將錢匯到河口,作為他們起事的經費。北京城的載灃做夢也沒有想到,每個月都有那麼一兩次起義背後居然有袁世凱的影子。聽上去有些諷刺,但袁世凱當時確實在客觀上支援了革命,後來南京臨時政府對他的妥協,就有這部分人從中斡旋的功勞。這些事在當時當然是秘密,但秦時竹作為歷史研究者,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秦時竹正和葛洪義談論老袁的韜光養晦之計時,禹子謨突然來了,嘴裡大喊:“復生兄,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秦、葛兩人大吃一驚,以為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都暴露了。
“前些日子,本溪煤礦公司日方總辦大倉喜二郎來訪,擬以勾銷中方欠款為條件,要求開採廟兒溝一帶鐵礦,已初步達成意向,準備半月後簽約。”
“啊!?”還好問題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秦時竹稍微放了一下心,可眼前這個事也是個壞訊息。“我方何人負責交涉,怎麼答應地如此爽快?”
“聽說是奉天交涉司會同鹽運使熊希齡一併交涉。”
“走,找熊希齡理論去,無論如何要阻止他。”
“什麼風把兩位吹來了,歡迎,歡迎!”熊希齡還是認識秦時竹和禹子謨的。
“聽說你打算和日本方面簽約,同意開採廟兒溝一帶鐵礦?可有此事?”秦時竹劈頭就問。
熊希齡有些驚訝,說:“確有此事,復生兄訊息果然靈通。”
“什麼靈通不靈通!日本人給了你多少好處?”秦時竹的火開始上來了。
“復生休得胡說,我為國辦事,豈能收受他人賄賂?”熊希齡感覺受到了冒犯。
“那你怎麼答應地如此爽快,難道不在乎利權淪於他人之手嗎?”
“日方前次來奉,言本溪湖煤礦中日合辦,中方尚有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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