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卡爾森,你不會也那麼愛慕虛榮,那麼勢利吧?
卡爾森見他拉下臉來,嚇了一跳:“你怎麼了?阿里克斯。”
“不要再談這事了。”
卡爾森覺得有點委屈,她一點不明白阿里克斯為什麼會突然不高興。“好的,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想,軍銜高,不就可以多參加一些會議,多知道一些機密嗎?”
有時候,卡爾森的天真真讓他有點哭笑不得。“這沒有必然性。你呀,真是個小傻瓜。”
他們路過一家電影院,卡爾森跑過去看排片表,馬上就返了回來。
“怎麼了?”
“還是不看了。”
“還在放那個嗎?”
卡爾森知道阿里克斯指的是那部反猶影片《死不絕的猶太人》。她搖了搖頭道:“不是,那個已經結束了,再放要過一段時間,它總不能永遠只放那一個片子吧。”
“那你怎麼不看,你不是很喜歡看電影嗎?還是受不了那些宣傳蠱惑?”
“倒不是。今天放Veit Harlan(注:德國多產導演)的片子,應該還是不錯的。我只是不想看正片前面放的新聞影片,特別受不了那些人一激動就起立高呼:‘嗨!希特勒!’。”
“你沒有敬過‘納粹禮’嗎?”看卡爾森的神情,克雷格就可以斷定。
“從來沒有,在學校裡我很少參加*的,我是個落後分子。”卡爾森仰起下巴,露出驕傲而調皮的笑容。
克雷格也笑笑,但語氣是嚴肅的。“這可不好,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入鄉隨俗’,就算心裡不願意,裝也要裝一下。”
“可是我怎麼也舉不起手,這真太愚蠢了。”
“這沒什麼,你不妨在家裡先對著鏡子練練,習慣了就好。我就是這樣的。”為了輕鬆一下氣氛,克雷格說。
“不會吧?你當真……”卡爾森瞪大眼睛。
克雷格很認真地點頭道:“不僅是‘納粹禮’,連軍禮,我也練了好久。”
“有什麼區別嗎?我以為軍禮都差不多。”
“哪兒啊?區別可大了。英國的,法國的,義大利的。”
“對,對,我在電影裡見到過,特別是義大利的,真滑稽。還有英國的,英軍的軍禮就像他的短褲一樣可笑。不過我覺得德國的和美國的軍禮差不多啊。” 卡爾森早就知道克雷格是美國人,關於這點,她都不需要向克雷格證實,他們早已心照不宣了。
“你還記得漢斯是怎樣敬禮的嗎?”
卡爾森迷惑地看著他,努力回想著。
“漢斯敬禮時會很重地磕腳後跟,對吧?”
“對。”卡爾森點頭。
“後來我發現不僅是他,幾乎所有的德國軍官都這樣,它幾乎成了標準敬禮動作的一部分。而且,我的那些同學們根本不用練習,一上來就將這個動作做得很威武,很流暢。他們說這是天生的,是遺傳。咳!”克雷格做出一副很無奈、很沮喪的樣子。“為了讓我這個‘德國人’也具備這種‘遺傳基因’,我不得不偷偷練了好久。”
卡爾森被引得咯咯大笑,阿里克斯的樣子真是可愛。要不是在大街上,她一定要阿里克斯示範一下德國軍禮同美國軍禮的區別。
不想看電影,又要避開人群,也不用馬上回家,最終,他們在動物園裡度過了一個迷人的下午,回家時已經很晚了。 。。
二十八、核裂變
卡爾森走進克雷格的房間。幾乎已經是種習慣了,每天晚上,她都會來到克雷格的房間,為了繼續那種他倆都期待的熱烈而幸福的談話,這其中有愉快的閒聊,也有嚴肅的討論。
克雷格坐在書桌前的藤椅裡,專心地看著檔案,嘴上叼著香菸,不時抬起頭,沉思片刻。燈光下,他頭髮那種金屬般的金色閃閃發光。他那銅製搭扣上刻著gutt mit uns的沉重的腰帶掛在房間一角的衣帽架上,還有他黑色的手槍,大蓋帽,和杏仁綠的大衣。
“柏林有個凱撒&;#8226;威廉物理研究所?”克雷格問走到身後的卡爾森,沒有抬頭。
“是,怎麼啦?”從語氣中,卡爾森能聽出他有些激動。
“你知道那裡正發生著什麼嗎?”克雷格站起來,把椅子讓給卡爾森,指著桌上的那疊卷宗,卷宗的封面上有“絕密”字樣。“芬克中校給了我這個。”
卡爾森知道弗裡茨·芬克中校是克雷格現在的上司,她坐下來,一邊看卷宗,一邊說:“這是你的新工作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