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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會坐在牆角哭得像個孩子,據說參加過越戰的美軍也多半都患有彈震症等後遺症,這恐怕要和越南那種悶熱壓抑的自然環境,以及如同絞肉機一樣的殘酷戰鬥有關,被戰爭拷問過的靈魂都是不完整的,很容易受到刺激。
但Shirley楊勸我說,阮黑一家人都不是“VC”,他們是美軍撤離西貢時逃出來的難民,何況阮黑本來就是華人,祖籍是山東煙臺的,中國話講得也不錯,所以你沒必要有什麼心理障礙。
我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沒什麼可反駁的理由,既然Shirley楊很信任阮黑父女三人,她的眼光應該沒什麼問題,於是我只好答應讓阮黑等人加入,然後我把此次出海的全部成員聚在一起,反覆討論了幾遍行動方案的可行性,確認無誤便已經萬事具備,只等轉天一早出海搬山。
當天夜裡我對船艙裡的物品進行了最後一次整理,其中最重要的,要屬搬山填海之術所需要用到的的諸般物品,這些東西千奇百怪五花八門,大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日常應用之物,但在搬山術中使用起來,卻是能起到非同凡響的作用,雖然我以前從沒實踐過,但我相信搬山道人“鷓鴣哨”所遺留下的眾多記載中,一定不會有虛言妄語,“搬山道人”千年來憑藉搬山分甲盜遍世間大藏,倘若沒有真實本領,又如何能與“摸金秘術”相提並論。
我檢點完畢正要回去睡覺,卻在半路上見陳教授急匆匆地趕來找我,他在島上閒來無事,得知我們收了一批青頭古玉,就要過去反覆研究起來,他把每件古玉都畫了圖形,想作為資料收集起來,結果這無心之舉,竟然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果。
我接過陳教授畫的圖形,一看之下也覺十分意外,原來這數十件各有殘破造型離奇的古玉,是由一件巨大的玉雕分離而成,如今在圖中像是一幅散碎的拼圖又被重新組合完整,雖然其中有些部分再難復原,但輪廓大致完好,這玉雕是一個魚尾人首的女子精怪,在海獸神廟圖騰的背景下,用燈燭在一塊巨大的龜甲上進行占卜,我研究了很久易術,見有燭照龜卜,當然很感興趣,便仔細去看那龜甲上的卦象,稍加辨認,心頭便開始狂跳不止:“這妖怪好象是在推演先天八卦啊……”
第九章 航海禁忌
自古以來,摸金校尉之術皆以群經之首的《易經》為本,所以我見那海中散碎的幾十片青頭古玉,在陳教授所繪的圖中,竟然可以合成為一尊完整玉雕,海妖模樣的玉人正在“照燭卜龜”,而且從照燭八門的樣式來看,象是推演著先天八卦中的卦象,先天八卦很可能是以龐駁精深,奧妙無方的十六字天卦為宗旨,這讓我如何能不心驚?
我趕緊定了定神,跟陳教授回到漁家,翻出那箱青頭,想要細辨那玉龜背上究竟是哪一刻的卦象,卻發現刻著卦象的最緊要處,大部分都被腐浸裹了,上面又沉積著細小海生生物的遺骸,僅憑邊角上的部分模糊圖形,根本無法分辨,不由得大失所望。
陳教授見我盯著那玉雕半天也回不過神來,就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從紋飾和工藝來看,這玉人大概是西周時期祭神卜巫用的東西,但在中國內地從來沒出現過類似形制的文物,很有可能是周代傳入恨天之國的海底遺存,這是無價之寶啊,是從哪得來的?怎麼樣?能從卦象上看出來些什麼?”他雖是個老學究,但主攻古西域文化,不是易學的專家。
我搖了搖頭,這玉雕本是我們意外收來的“青頭”,打算運回北京,找人盤出活色生香,賣個大價錢,可絕沒想到其中會藏著如此之大的秘密,倘若真如“掰武”所言,海嘯時有吞舟海獸死在岸邊,這件玉雕就是從葬身獸腹的漁船之中所得,如此便很難判明它的來龍去脈了。
但我和陳教授都很清楚,在殷商西周,乃至東周列國,春秋戰國那一時期,統治階級對大部分事物的決斷,都是透過巫卜結果來進行的。他們會將歷次占卜結果,以及事後驗證之事,都詳細地記錄到龜殼龍骨上,從某種程度上來看,龜甲和鐘鼎幾乎是同等重要之物,玉雕上的所謂識紋、飾紋都能證明它的年代,因為同樣是甲骨文和銘文,根據時代不同,也各有其不同之處,從形體上來分,夏代使用的是鳥跡篆,商代則多是蟲魚跡,到了西周,一律使用蟲魚大篆,雖然到了後來漢字統一,但各朝仍然存在區別,秦代用大小篆,漢代為小篆隸書。三國用隸書。兩晉至宋用楷書,唐代用楷隸加陰識,眾多跡象都可以表明這玉雕產生的年代。
銘書鐘鼎、天書龍骨。都記載著當時的大事秘聞,那時正是周易演卦盛行的時代,如果能解出海妖照燭的卦象,可以瞭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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