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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把諾大個“棺材峽”挖遍了,我也得找出“地仙村古墓”中所藏的“丹鼎”。孫九爺您要是想打退堂鼓我也不攔著,等回北京咱們再見。
胖子說:“哎……我說老胡,讓孫九爺回去哪成?你也太便宜他了,世界上最怕認真二字……這話誰說的來著?先不管是誰說的了,反正你家胖爺就是個凡事都喜歡認真的人,真要掰扯起來,咱們到南海珊瑚螺旋冒這麼大風險,還不都是孫老九引起來的?他要不造謠說沉船裡的國寶是秦王照骨鏡,咱們能去嗎?咱們要是不去,蛋民老阮能死嗎?”
我一拍大腿,對胖子說:“對呀,你不提醒我都給忘了,老九不能走,等咱開啟了古墓大門,還得讓他給咱們在前邊趟地雷呢。”
孫教授聽在耳中,頓時動怒道:“你們這些亡命之徒簡直是土匪……是軍閥!而且還千方百計的誣衊我。”說到這裡心裡卻又虛了,又說:“秦王照骨鏡沉在南海之事,確實是我捏造的,這個我早就承認了,可……可我剛才沒說要回北京去啊,我也是下了好大決心才進山的,如今工作都扔了,怎肯半途而廢?我是說咱們不能存有妄想,應該客觀冷靜的對待事實,分析事實,我的……筆記本你們幾時還給我?”
Shirley楊在旁說:“你們別爭了,加在一起一百多歲了,專喜歡計較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這石槨能開,么妹兒學過蜂窩山裡的本事,九宮螭虎鎖難不到她。”
我和胖子、孫九爺三人立刻止住話頭,把目光投向么妹兒身上,看她年紀輕輕的一個姑娘,難道真學全了“蜂匣”之術?我擔心她託大了,那“九宮螭虎鎖”是個連環扣,開錯了順序裡面的古墓鑰匙就沒了。“地仙村古墓”佈置不凡,要沒這柄鑰匙,還不知要費多大周折才能進去,不是輕易作耍的事端。便問她可知“九宮跳澗”之理?“九”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是個極重要的數字,我看既然有個九宮的名頭,多半是利用了河洛之數中的“九宮跳澗”為原理。
么妹兒搖了搖頭,哪得有啥子“九宮跳澗”?“九宮螭虎鎖”只是件連芯的銷器兒,並沒有奇門之道在裡邊,想那些“銷器兒埋伏”之術,在“蜂窩山”裡都是本等的勾當,何難之有?
只是“九宮螭虎鎖”根據佈置不同,皆有變化,就象是信用社或銀行裡帶密碼的保險箱,剛才那頭巴山猿狖不斷指著槨上浮雕的一座雲深高山,“九宮螭虎”的排列口訣也許正是以山水為引,它可能正是想提醒眾人注意,猿狖極通靈性,封團長生前應該知道槨上雕刻的山川就是密碼,卻至死也參悟不出。
我見么妹兒說得通明,而且心細如髮,果然是精通拆裝“蜂匣”的行家裡手,既然她有這身本事,我就算吃了一顆定心丸,從骨子裡信她了,要是真能夠藉此破了“地仙村古墓”之謎,頭等功勞就是她的。當下便請她指導大夥如何動手。
么妹兒說只要口訣沒錯,開此石槨易如反掌,山上雕刻九朵祥雲,稱做“九宮凌山”之數,魯爺歌訣中說得清楚:“說九宮、道九宮,迴圈往復有無間:九宮本是無根數,魯爺留書講分明;又因無人識九宮,才託仙山做度量……”
么妹兒使出“蜂窩山”裡的手段,按照歌訣中的話,把那九枚螭虎一一挑開,猛聽石槨中發出“喀楞”一聲,機括已被絆住,槨蓋鬆開了一條縫隙。
我喝了聲彩,咱么妹兒手藝不錯,看來是把老掌櫃的東西都學會了,縱然有家財萬貫,也不如有一技在身,別以為這些傳統手藝已經被時代淘汰不值得學了,其實越是失傳的東西才越金貴,將來早晚有用得著的地方。同時心下又覺僥倖,要不是將她從那小鎮上帶出來,我們還不知要為這石槨費上多少腦筋,一想到“地仙村古墓”的鑰匙就在其中,便都抖擻精神,上前合力搬開了槨蓋。
只見那石槨裡是個沒蓋的棺材,底下鋪著一層給棺中屍體蓋身的“海被”。但卻沒有屍骸,僅有一支將近兩尺長的金匣子眠在棺中,那金匣被“狼眼手電筒”的光束一照,立時金光閃爍,奪人的眼目。
此時我覺得自己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得都有些過速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探工兵剷下去,把那海被挑了起來,連同那具金匣一同拽出槨外。
胖子大喜:“地仙老爺不愧是大地主大礦頭,豪闊得很呀,裝鑰匙的匣子都是純金的,今天要不倒了它的鬥,胖爺晚上非得失眠不可,咱先看看這裡邊的鑰匙是金的還是銀的……”
我提醒他小心匣子裡還有傷人的銷器兒,可別著了道兒,胖子便將那金匣子對準沒人站立的一面,從後邊揭開來觀看匣中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