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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開心了,就會寫字柬訴訴情,讓他知道,他讓她很幸福。
於是,他也愈來愈有信心決定事情,不再事事都問她了,她也總是信任地放手讓他去做,尊重他的決定。
那年秋未,村裡來了位華服公子,據說是京城裡的大地主,看上流雲村的地質,說是可以種植珍貴藥材,在這裡待了好一段時間,勘察土地。
華服公子由秋天待到了冬天,買下了幾塊地,也想與祝春風洽談,要買舊宅那塊土地。
那兒已經破敗荒涼了,留著也沒什麼價值,爹不可能再回來,站在那兒教他們讀書習字,那位貴公子開出的條件極好,賣了可以讓想雲母女過好日子,他知道應該是要允的。
夫妻倆關起門來彼此商議了一下,他實在沒有辦法作下決定,便交由妻子來處置。
陸想雲慎重地想了幾天,竟是回絕了。
“為何?”貴公子一臉不解。“是價錢不滿意嗎?這可以談——”
“不,不是銀兩的問題,那是我公婆留給丈夫的,我想給他留著,想念爹孃時,也有個地方可去。”
阿風捨不得,她看得出來,否則不會無法作決定。
理智知道要賣,情感卻是舍不下。
那裡,藏著他最美好的回憶。是他思念父母的依憑,才會傷心難過了躲到那裡去,彷彿父母還在,尋求著慰藉。
這要賣了,將來他心情不好,該往哪兒窩去?
丈夫極其珍惜之物,怎能以價錢去估量?再高的價碼也不能賣的。
男子深思地望住她,沒多說什麼便離去了,之後,也沒再來夾纏買地之事。
入了冬,山裡的飛禽走獸少了,能獵之物不多,祝春風多是在山澗裡垂釣、捕上幾條魚,日子較為悠閒,妻子也常備了餐點,帶上女兒,陪他一道去,一家子當是出遊,倒也其樂無窮。
在一旁草地上鋪了巾子,九個月大的女兒已能走得穩,巾子上滾得無聊了,不甘寂寞地邁著短腿追蝴蝶去。
妻子枕靠在他肩上,半昏懶地垂眸,他攬臂護住,眼角餘光不忘分神看顧那隻小的。
蹦蹦跳跳的女兒樂極生悲,絆著了地面石子,小臉一皺,哭了起來。
夫妻倆同時奔了去,娃兒在第一時刻,本能往父親方向偎倒,邊哭、嘴上還哇啦啦指著地上的小石子控訴。“爹……嗚……壞壞!”
“就是!”祝春風氣憤又痛心,完全無法原諒害他女兒痛痛的兇手,撿起那顆石子便往水裡扔。“淹死它、淹死它!看還怎麼欺負我家尋兒。”
這番同仇敵愾的義氣,稍稍平復了娃兒滿懷的悲痛,抽抽噎噎地將臉埋在父親肩頭,在那憐惜的拍撫下,哭聲弱了弱。
丈夫已經在察看女兒手腳有無摔傷,陸想雲便去收拾物品。
今兒個收穫不錯,可以早些回家。
再回到父女倆身邊,女兒已經哭累、玩累,偎倒在父親懷間昏昏欲睡。
“怎麼了?”陸想雲瞧丈夫心不在焉地往遠處瞄,便問上一句。
“那人……到底要幹什麼?”
想雲最後有說,地不賣,要留著,而那個看起來很貴氣的公子哥,開始動不動就在他家附近晃,是沒再說起買地的事,但也沒說要做什麼,就偶爾向她行個方便,進來討杯茶喝,坐坐便走,真奇怪。
陸想雲望了一眼,那在下游處勘察水質的男人,視線與她對上了,眸光流轉間並不露骨流氣,而是含蓄婉約,寓意深深。
她移開目光。“你理他呢!沒來煩我們就好,走了,送魚去。”
祝春風揹著女兒,一手挑起簍子裡的魚,她則是將竹簍裡體積較小的幾尾魚挑起,預備晚上下鍋給家裡加菜,大尾賣相佳的,則送進城裡的天香館去。
談妥這一簍子魚的價格,記妥在帳上了,回程途中順道逛了逛市集,看看家裡頭還缺些什麼,順道補齊。
行經某個攤子,她停下腳步,動手挑選了幾種菸草,讓他聞了聞,“哪個好?”
他評估了一下,指著左手邊那個。
“那你買。”
他又不抽菸草……
可想雲說的話,他一向是無異議順從的。
掏錢買了菸草,過了幾日,被她拉著一起回孃家走走,那包菸草被送到岳父手中。
“阿風買的,他說這味兒好、品質好。”
陸慶祥瞥了眼呆站在一旁的女婿,不太相信他會這麼有心。“真的?”
祝春風搔搔頭,無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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