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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說照自家如今的情況看,大哥將來考秀才更是要花錢兒,過個三五年也未必緩過勁兒來,自己的賺錢計劃可要加緊了才是。
好在做一回雞精也用不了多少雞胸肉,如果能成功,做出來的成品省著點用,總能用上好幾個月的。
託著下巴嘆了口氣,“不知屋裡啥時候再能殺一回雞。”
魏思沛掀開門簾兒往裡瞅,“寶珠,你在唸叨什麼?”
寶珠扁著嘴兒直搖頭,“說了你也不明白”見魏思沛手上拎了兩個小紙包,知道又是來送些夏日裡清熱解暑的草藥。起身問他:“我想在河邊兒開闢一小塊菜園子,你跟著來不?”
魏思沛心說寶珠一定是嘴饞了,抿著嘴兒直笑,“寶珠怎麼想起種菜,是不是肚子餓了?”又柔聲勸她:“等過些天攢夠了草藥,拿到鎮上換了錢兒,買了菜種子再給寶珠買糖糕吃,好不?”
寶珠笑笑,這話兒哄個真正的六歲娃娃興許真的管用,自己聽了卻提不起啥精神來。
王氏見閨女兒這幾日蔫巴的很,原本話兒就不多,近來更加沉默寡言,以為是陳鐵貴訓斥了,私下裡問了一回丈夫,才知道是她多心了,可看著閨女一日日不歡騰,面兒上沒說啥話兒,心裡卻有些發急,這麼些年,閨女還從沒這樣鬱鬱寡歡過,尋思著寶珠是不是病了,哪裡不舒服瞞著大人,隔了沒幾日就領著寶珠上魏元家給把了脈,說是沒啥毛病,王氏心裡就更奇怪了。
這日,王氏下了晌,見寶珠還有些心不在焉,二話沒說就塞給閨女兒一把菠菜,說是摘了好下個菠菜面,自個兒進了灶房,細細觀察著寶珠的舉動,見寶珠先開始還麻溜摘了幾根,再往後,乾脆坐著發起呆,一小把菠菜,愣是在手裡攥了小半刻,王氏再也沉不住氣,尋思著前頭跟寶珠說話時,回答的也利索,一轉眼就走了神,多半還是有了啥心事,得好好跟娃兒說道說道才行。
朝院子裡喝了一聲,“寶珠,幹啥呢?”
寶珠給王氏一嚇,猛地回過神,剛回頭朝她娘露了個笑,就見她娘倆手叉腰往院子裡走,“最近我娃咋的了?摘個菜也發呆,有啥不痛快的給娘說說。”
寶珠眨眨眼,笑笑,推說天兒太熱,提不起精神。
王氏半信半疑,可想著閨女兒這年紀,橫豎也沒啥大事可瞞著大人的,也就信了寶珠,摸著寶珠額頭直懊惱,“這些天兒娘忙著幹活沒管我娃兒,讓娃兒受苦了,娘回頭給你熬涼茶喝,你魏伯調配的,管用著吶。”
寶珠笑嘻嘻搖頭,倆手抱著她娘撒起嬌來,“娘別擔心,明兒個就好了”
王氏眼圈一紅,別過臉抹了一把淚兒,“你大哥這幾年好賴讀書讀出了樣子,你可再別給娘出個啥岔子,娘可就你這麼一個閨女兒。”
寶珠抓著她孃的手,心裡一陣後悔,幾個娃娃裡,他爹向來是一碗水端平的,這些年倒對大哥更器重些,寶珠心裡是理解他爹的,作為一個封建社會的農民,自然兒子更能讓他倚重,而她娘,從小到大,幾乎事事偏袒著她,幾個娃娃裡,就數自己得孃的寵愛最多,心說她娘到底還是這個家裡對她最好的人,這一世能得這樣好的娘,一定得好好珍惜,更在心裡堅定了讓爹孃過上好日子的想法。
想開口對她娘說說自己心裡的憂愁,可又覺著六歲的娃娃哪裡能有那樣的見識,與其說了引起她孃的不安,倒不如埋在心裡。
這事之後,寶珠知道王氏對自己的在意,一絲風吹草動就能引得她娘擔心許久,平日裡再琢磨心事也就收斂了許多,不敢再由著性子來,面兒上總是高高興興的。
這日剛下了晌,魏元就領著魏思沛進了門,說是最近賣了一回草藥,賺了幾個錢兒,想讓幾個娃兒補補,在鎮上買了一隻公雞,自個兒也不會做,拿來讓王氏給燉了一塊吃個晚飯。
陳鐵貴也不跟他客氣,招呼著進堂屋說話兒去了,王氏則拉著魏思沛說著稀罕話兒,
寶珠頓時來了精神,朝魏思沛望去,見他正一本正經地跟她娘說著話兒,她娘一轉身,立即就朝自己眨眨眼,知道上回自言自語的話兒多半還是叫他聽了去,一準兒是他央求著魏伯買的雞。
魏思沛比她大了三歲半,因著隔三差五就在一塊待著,寶珠倒從來沒細細瞧過他,這會兒向他望去,身上穿著的是一件圓領灰色小長袍,十分樸素,儘管如此,精緻的容貌依然顯眼,個子比自己高了兩個頭,小麥色的肌膚透露著健康和活潑,原先臉上的疤痕倒不似小時候那般猙獰,眉目間也有了些英氣。
寶珠心裡嘆了一聲兒,當年的小男娃到底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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