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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家人,不搞那些個規矩排場。”她端起茶水一仰而盡,呵呵笑著放下茶杯,“爹和娘已經喝了,玲瓏快去坐下吃飯。”
陳翠喜也笑著張羅,“菜都涼了,玲瓏快坐,你爹孃今個高興著哩。”瞅一眼潤澤,笑嘻嘻說著,“咋看都是一雙璧人,早些生了娃兒你母親才高興”
潤澤臉上露出些窘色,王氏忙一擺手,“哪有那快?不得個一年兩年的?”話是那樣說著,心裡卻也跟著盼起來。
寶珠幾個吃了早飯便回縣裡去,王氏因這一向忙著潤澤的親事,沒空顧上地裡的活兒,便說天兒也熱了,給秀娟娃兒洗個澡,下午跟丈夫幾個到地裡去鬆鬆土的。
吳氏吃了早飯便回屋,說是潤澤過些時候要走,趕他走前給他做件衣裳穿。王氏看在眼裡,心頭到底寬不少心,見潤澤吃了早飯便自顧去潤生屋唸書,氣的進屋訓他,“媳婦才過門,就扔屋裡不管?”
潤澤合了書本,微微搖搖頭,“一個人讀書清淨自在些。”
王氏知道他對去年沒中增生的事心頭介懷,前頭就因為沒中秀才覺著愧對屋裡,因他爹幾句話兒,一年都沒回屋裡,這回好容易中了秀才,又要卯足勁去考增生,沒有一天鬆快時候。王氏心裡一嘆,若老大真是個不懂事的,日日玩樂的也就罷了,可他偏生從小就極為刻苦,讀書的事,一天也沒鬆懈過,思及此,到底心軟下來,語氣緩和了許多,“咋說也要陪著說幾句話兒呀?”
潤澤抿著嘴不吭氣,急的王氏直嘆氣,半晌,他才張口,“我不像積德弟那般天資聰穎,去年的增生也沒考中,若再不努力些,實在沒有顏面去面對爹孃跟小妹。”他兩個拳頭微微攥緊,“再說,這些年下來,也習慣了兩餐外時時念書的生活規律。”
王氏嘆一聲,“既然都打定了主意,晚上好生與她說說,玲瓏她必定也會諒解的。”頓了頓,又勸他,“我娃兒也別光跟你積德弟比,那樣條件的能有幾個?還不都是一般人兒?別小看了自個,要娘說,你讀書也聰慧著哩,比大頭幾個都強”
潤澤苦笑一聲,不由想起省書院去年同期的幾位拔尖同窗,正是取得增生名額的三人,他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去年也只得了區區第四名,與那名額堪堪擦肩而過,諷刺的是,那幾人卻不似他一般日日刻苦用功,要說用功,書院裡誰比的過自個兒?他從小念書便算得上一番順遂,從來都是教書先生誇讚的物件,頭腦靈光又肯努力,可自打去了省城,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覺便嘆了口氣,知道一些話兒跟王氏說不通,即使說了,也只能徒增他娘為自己擔心,便努力扯出一個笑,勸她別操心,說自個要念書了。
王氏不再勸他,想想自個又何嘗不想兒子再出息些,這回成親的彩禮規格,五貫的彩禮,放村裡也有些寒磣,在縣裡就更不值得去提,她前頭覺著屋裡用盡了全力,自個不愧,等兒媳婦進了門,到底還是覺得虧了她,將來若有條件,是該補償補償大兒媳,可屋裡種地收入畢竟少,大頭還是寶珠娃兒在縣裡賺的錢兒。
憑私心講,她還是心疼閨女賺的錢兒的,更不願今後去拿閨女賺的辛苦錢兒去補償老大媳婦,老大讀了這些年書,也該有些擔當了。一大家子人,原也不能光指著寶珠過活,花了家裡那些錢兒讀書,將來是該回報屋裡,她跟丈夫也不盼著去享他什麼福,只盼著老大將來出息些,就是考不中舉人,將來做個教書郎,能帶著他媳婦過上好日子也就安了心。
嘆著氣出了屋,徑自去玲瓏屋裡跟她敘話兒,說是潤澤如今成了親,不比從前,將來也是想考個好功名的,成日雖陪不上她,卻一門心思在老2屋唸書,叫她體諒則個,別去為他掛心。
玲瓏笑著搖頭,說是既讀書就要心無旁騖,若是兩頭兼顧,豈不是耽擱了前程。
王氏見她在這事兒上這樣寬容大度,心裡才稍稍安了心。
第二日大早起,王氏進灶去做飯,玲瓏便緊著跟了進來,笑著說幫個忙的,王氏有心叫她幹些活兒,那些個才嫁來的媳婦,跟婆婆兩個還不是日日灶房裡柴米油鹽中親厚起來的?可又瞧她十指纖弱白嫩,哪像個幹活兒的人?
只一眼便打消了心思,叫她不用去忙活,想學的話,只在旁邊看看慢慢學就成。心裡倒是高興的,兒媳婦並沒有一進門就像她爹那般明顯表現出對屋裡的瞧不起,這算是讓她吃了一劑定心丸,畢竟早就有了她與家人鬧不和的顧慮。目前看來,她言行舉止又文雅,是個端莊柔和姑娘,這已經很是讓她寬心了,至於幫她幹活分憂的,能幹了更對她有個好印象,就是幹不了,那自個也不去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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