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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飯,早飯便特意準備上四個素菜,把昨個晚上蒸的一籠白麵饅頭騰在鍋裡熱著,剛說回屋裡換件兒衣裳,寶珠就笑嘻嘻進了灶房,拉著王氏的胳膊直咧嘴兒笑。
王氏笑著嗔她,“咋不多睡會”
寶珠撇撇嘴兒,“爹孃跟二哥不也早早就起了?屋裡今個多了一口人,心頭高興,哪睡的著覺”
王氏笑的開懷,半晌,又叮囑寶珠,“今後跟你大嫂好生處著,知道不?”
寶珠點著頭,小大人一般叉著腰嘟囔,“娘別盡操心我,自個兒先和大嫂處好了再說”一個轉身,去院子幫著她二哥餵雞娃兒去了。
王氏笑著回屋,心裡思量著,日後天天在一塊處著,兒媳婦啥樣性子那還能瞞的過人?觀望些時候也就瞧出個大概了,真要是那孝順閨女,前頭在她爹跟前兒受那些氣也算值了。退一步說,哪怕性子不那樣順她意,只要是個本分過日子不亂生事的,她也沒個啥二話,原也不指望她一個縣城姑娘日日早起貪黑地伺候她吃喝。
一轉身,見陳鐵貴坐立不安地在屋裡來回打轉轉,知道他頭一回當公公,心頭正緊張著,笑著刮刺他:“崧樣”
陳鐵貴咧一眼王氏,悻悻地在堂屋坐下了。
換了衣裳剛出屋,外頭也才剛剛矇矇亮,王氏往灶房走了沒幾步,側耳聽著南頭房裡像是有說話兒的動靜,估摸著老大兩口子要起身,忙笑呵呵地去南邊廊頭下,果然聽見一陣兒樸索索穿衣裳聲,一敲窗子,笑著朝裡喊:“昨兒忙的晚,又喝了那些酒,今跟玲瓏兩個多睡些時候,這才啥時辰?”
裡頭安靜了片刻,潤澤穿戴整潔地推門走了出來,揉了揉腦袋,“左右也不差這一會兒,早起些不讓爹孃等著。”
王氏咧他一眼,壓低聲嗔他:“你早起慣了也就罷了,就讓玲瓏盡飽裡睡,早起不早起的有啥關係?你妹子一上縣裡去,屋裡還不是娘每天早起做飯?”
潤澤眼裡帶了一絲自責,“娘辛苦了。”瞧一眼屋裡,“今後多了玲瓏在屋幫襯,娘也能鬆快些。”
話說著,玲瓏也款步從屋裡走了出來,一張臉上帶了些薄紅,嬌羞萬分地瞧了潤澤一眼,迅速別過頭去,笑著跟王氏見了禮。
王氏趕忙將她扶起,不住點著頭打量兒媳,笑的合不攏嘴兒。
寶珠端了一盆水走來,朝潤澤努嘴兒,“快跟大嫂洗洗的,飯都好了咧”
玲瓏忙前來接她手裡的盆兒,卻被那重量壓的手腕一抖,潤澤急忙過來扶了她,笑著讓她小心些,玲瓏臉上驀地又一紅。
寶珠見他們兩個那樣眉來眼去,識趣地拉著王氏往灶房去,待飯菜準備好了,她又去叫小妹秀娟起床,自打過繼來之後,秀娟就睡在寶珠原先住的那間房裡,她年紀不大,卻早早懂了事,許是小時受的打罵多,她極珍惜現在對她好的每一個人,總聽王氏誇讚,說六七歲年紀的娃娃,哪個不調皮,可秀娟娃兒平日在屋裡極乖巧,從來沒惹過她跟她爹生一回氣,不大年紀就知道每日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兒了。
王氏欣慰歸欣慰,卻也常常嘆著氣,說秀娟娃兒到底不跟她和她爹親厚。
秀娟也到了懂些事的年紀,知道王氏不是她的生母,儘管聽話,卻也明白自個過繼的身份,從不去王氏和陳鐵貴跟前兒撒嬌討好,也就是從小得過寶珠的照應,心裡對她依賴的很,寶珠這幾日回來,黏她黏的緊,晚上要跟寶珠一塊睡,白天也寸步不離跟著她。
寶珠幫她梳好頭,領著她進了堂屋,見大傢伙都坐著,大哥跟大嫂還沒進屋,便笑嘻嘻倒了一杯茶水給王氏,屈膝半跪著給她敬茶,“辛苦了這些日子,娘今個喝一口我敬的茶,一整年都順順利利的”
一屋人都被她逗了個樂,陳翠喜笑著拍她一下,“還不快起來,跟你表哥學那些個搞怪樣,快別叫你大嫂瞧見了笑話兒”
陳鐵貴本身坐的筆直,也被她逗的肩膀微微鬆弛下去,寶珠吐吐舌頭,剛回椅子上坐定,潤澤跟玲瓏便邁進了屋,潤澤在玲瓏耳邊交代一句什麼,拍拍她的肩,徑自入了座。
玲瓏將手裡的茶盤輕輕放在桌上,稍稍彎了腰,一隻手微撩袖口,緩緩斟了兩杯茶水,一抬頭,笑著將茶水往上首端。
陳鐵貴微咳一聲,伸手去拿一杯茶水,“咱屋裡沒那些個規矩,喝了就吃飯吧,你母親今個做了好幾個菜,別等涼了的。”
玲瓏愣了愣,還是拿起另一個茶杯遞給王氏,柔聲說一句,“做兒媳的總要親自敬茶給爹孃。”說罷就要跪地聽訓,王氏忙去拉她,“行啦,你爹都說了,咱屋沒那些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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