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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後來被導演用在一部電視劇中,據說感動了很多人。四
我沒練武術。我所在的浙江某縣,美女如雲。
MTV千篇一律,不論歌詞如何,畫面都是一個游泳池一個泳裝少女。關鍵是要找姑娘,我一找就找了兩年。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一章 有邪(6)
三十歲的我是頭髮骯髒、兩眼血絲的標準導演形象。我每天消耗四包香菸,常愛念叨法國作家西蒙領取諾貝爾文學獎時的演講:
“我親眼目睹了一場革命,參加過特慘的戰爭,當過俘虜,捱過餓,被逼進行重體力勞動,得過各種各樣要命的病,接觸過神父和燒教堂的人、資產階級和無政府主義、哲學家和文盲,跟地痞流氓搶吃搶喝,後來我繞了地球一圈……但我活到七十二歲,仍沒有發現生活的意義。”
我有時會想,該不該有個後代?
一天,我找到個崇拜劉德華的女大學生。她說:“我買了件露肩T恤,很炫。但見導演得嚴肅點,就在外面套了褂子。”我拎住她的衣領,她晃開一步,蛻下了外衣。
她慢慢向前走去,呈現出她良好的體態。
她將身著三點,一步三晃,出現在全國卡拉OK廳,興奮一下小中學生和老男人的生活,而她對自己的命運渾然不覺。
必須拯救她。我的計劃是——就別讓她給劉德華添麻煩了,留在我身邊生小孩算了。她考慮了兩個星期,決定給我生下孩子後,再去找劉德華。
她大學二年級,原本也不能結婚。她熱愛上海,請了一星期病假,要我帶她去玩。到達上海時,正趕上“上海國際電影節”開幕,國產電影簡單乏味,令我百感交集。
中國導演總認為,只要男人表現出衝動,女人就會無條件被感動。也許他們追求女演員時確實如此,但大眾無權無勢,愛情複雜無比。
對於我的話,女大學生持懷疑態度,讓我試試鄰座的婦女。坐在我旁邊的是一位髮髻華美的女性,我對她流露衝動,她專注地看著銀幕,沒有被感動的跡象。
我拍拍她的腿,低聲說:“我是國術館館長。”
她轉過頭:“美術館館長?”
那晚,女大學生一個人度過。我在一棟石庫門中開啟了華美的髮髻,她頭髮亂得不能再亂時說:“你們美術界的,都是*狂吧?”我說:“對了。”
第二天早晨我被吵醒,一個男聲撕心裂肺:“起來!起來!”昨晚的女人縮在床角長髮亂抖,我腰部一痛,被踹了一腳。
翻起身,見到一個憤怒的男子。
我從十七歲開始習武,很快作出形勢判斷。我已久不練拳,國術館打遍天下的輝煌戰績,決不能因為被捉姦在床,就斷送我手。
當他又一次嚎叫:“站起來!有種跟我打!”
我的聲音冷靜深沉:“能不能延後一個月?”
他一驚,問:“為什麼?”
我說:“因為我是國術館館長。”
他一下懵了,直到我穿上衣服走出他家,才追到樓梯口,喊道:“一個月後你準來嗎?”
我回答:“一定。”
為了打架,我留在了上海。
女大學生悲悲切切地說聲“保重!”拎著大包小包登上歸程。我失去了我的孩子,關在賓館整日練拳。
兩臂肌肉很快鼓出,時而感到熱力從小腹燃起。隨著生理的復原,這幾年的經歷都顯得虛假。在維護國術館尊嚴的狂熱情緒中,我找到了生活的意義。
一個月後,我威武雄壯地到達他家。開門的是髮髻女子,看到我,她臉色蒼白,喃喃道:“求你了……”突然一聲大吼:“滾!”奮力將門關上。
我再次喪失生活的意義。
一個真正的高手以眼神攝人魂魄。我散發著濃重殺氣,徘徊在各大商廈,尾隨漂亮姑娘。只要她們回頭,便會被我的目光降服——我一身的武功,除此之外別無用處。
我的生活規律是:每星期一、三、五在賓館中練拳,二、四、六追逐女性。我總能在複雜的地鐵通道將女人們的丈夫、男友甩掉。一天想到,我已是武林高手,被他們追到又有何不可?
第一章 有邪(7)
經歷了幾次夜巷廝殺,我將生活規律改為:每星期一到五練拳,六、日追逐女性。身為國術館館長,我漸漸有了責任感,只為招來圍打才追逐女性,武功磨鍊得愈發上乘。
一天,一個兩米一零的女人引起我的好奇,禁不住尾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