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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臉上的縱橫淚漬,苦笑說道:“我因替老弟打通全身經脈穴道,略耗真力,遂想到這二十年前的舊居停處略微休息,並仟前因。但到後方知,天下竟有這等巧事,你師叔‘慈心羽士’管三白,居然也曾在我這莫愁石室之中,住過一段時日。”
司徒畏訝然問道:“厲大俠怎知我管師叔在此住過?莫非他老人家有甚遺物?”
厲清狂轉身自榻上取出一柄寶劍及一冊小書遞與司徒畏,點頭答道:“你管師叔在此留下一柄白龍劍及一冊‘白雲劍譜’。”
司徒畏睹物思人,把那柄白龍劍及“白雲劍譜”放在石桌之上,恭身下拜,悲聲說道:“師叔英靈,在天不遠,請默佑司徒畏仗此白龍神劍替點蒼派光正門戶,併為師叔報仇雪恨!”
厲清狂在一旁聽得嘆道:“武林人物大概是浩劫當頭,不然哪裡會有這多喪心病狂、毫無人性的魑魅魍魎。”
說到此處,又複目注司徒畏說道:“但點蒼、祁連兩派互相勾結,狼狽為好,幕後更有絕世異人為之撐腰,你僅憑這柄白龍劍,恐怕不足擔當光正點蒼門戶,及為你師叔‘慈心羽士’報仇雪恨的責任。”
司徒畏福至心靈,聽出“風塵狂客”厲清狂的語意,忙以一種希冀的神情介面問道:“厲大俠這等說法,是否還有什麼絕世神功欲對司徒畏加以傳授?”
厲清狂笑道:“你一身功力本已不弱,又服了半朵硃紅雪蓮,再在這莫愁石室之中靜心略作修為,必有極大進益。我所練的玄功,因彼此路數不同,無法相傳,只想與老弟研究兩招劍法。”
司徒畏聞言大喜,趕緊恭身求教。
厲清狂笑道:“我不用兵刃已久,但昔日因對劍法亦曾鑽研,適才又翻閱你師叔‘慈心羽士’所留的這冊頗為精妙的‘白雲劍譜’,參新憶舊,再加其他巧思及武功知識,居然發明了兩招似乎威力極強的新奇劍法。”
語音至此略頓,伸手取起石桌上的白龍劍來,微軋劍把,一陣清越龍吟,冷森森精芒閃處,業已手橫奪人眼目、砭人肌膚的一泓秋水。
厲清狂目注這柄白龍神劍,失聲讚道:“真是罕世神物,無怪你管師叔昔年仗以連戰少林、羅浮、祁連三派掌門,未落敗陣。”
司徒畏目睹神劍,不由又復想起師叔被掌門師兄鉸冠道長及同胞兄長“辣手純陽”司徒敬逆倫相弒,割舌剁指的那等慘狀,一陣傷心,英雄淚滴。
厲清狂看在眼內,暗暗點頭,遂手持白龍劍,靜如處於,動如脫兔,猛如兇虎,矯如神龍,演練了兩招劍法。
點蒼派七十二式迴風舞柳劍法,與武當劍法、峨嵋劍法,並稱三絕,冠冕武林。司徒畏外號“龍飛劍客”,自然更是一位用劍的大行家,故而到眼便知“風塵狂客”厲清狂不愧名震八荒、位列三大難纏人物之一,他所演練的這兩招劍法,威力之強,變化之妙,尚屬生平罕見,遠超自己多年苦練的迴風舞柳劍法之中任何一招絕學之上。
驚喜過度之下,急忙專心學習,因這兩招劍法,一招是平地施為,一招是凌空擊刺,並能相互呼應,變化極為繁複,故而演練了十來遍以後,方始記熟。
司徒畏記熟絕招,收劍入鞘,向“風塵狂客”厲清狂恭身稱謝,含笑說道:“如此威力的礦代絕學,應有美名,厲大俠再請為這兩招劍法……”
厲清狂笑道:“劍法雖系新創,但招名卻是現成,老弟絕頂聰明,悟性又好,何妨自行捉摸一下?”
司徒畏略一尋思,欣然有得說道:“平地施的一招,就叫‘松花指路’,稜空擊刺的一招,就叫‘明月當頭’吧?”
厲清狂撫掌笑道:“好個‘松花指路’、‘明月當頭’。但願松花指路能夠戮碎兇邪心膽,明月當頭能夠照徹鬼蜮肝腸,司徒老弟且在這奠愁石室之內,好自修為,以備將來清理點蒼門戶,替你師叔報仇,使那喪心病狂的鐵冠道長及‘辣手純陽’司徒敬報應臨頭,逃生無路。”
話完,便即起身,欲向室外走去。
司徒畏慌忙問道:“厲大俠意欲何往?”
厲清狂臉上神色又轉悽槍,苦笑說道:“我在這莫愁石室之內重溫舊夢,自仟前因以後,越發覺得應該趕緊了斷一身孽債。”
司徒畏偶然問道:“厲大俠竟然有何孽債?”
厲清狂搖頭答道:“我身上所負的孽債,暫時還不便明言,但可對老弟相告者,厲清狂一向對於這筆孽債採取逃避之途,如今經過仔細思慮,業已決定不再逃避,而改為積極設法作一了斷。”
說到此處,長嘆一聲,又復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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