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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姨……”司徒太極眼露酸楚,強抑著不去回想當日的情景。
不知是刻意還是無心,左驚虹不肯讓他忘記過往,一提再提當日的驚險。
“……想想她的眼神多狠呀!追著你一直不願放過你,手中的刀好利……”她雙肩抖了一下,似乎很驚懼。“你不會想知道刀子刺入肉裡有多痛。”
“別再說了,虹姨,我明白你的意思。”大家都嚇到了,沒人願意重蹈覆轍。
她笑得虛弱,眼眶溼潤。“明白就好,我死不足惜,司徒家的香火斷不得,我不想日後到了九泉之下無顏見你親爹。”
哼!跟她鬥,魏知秋根本不是對手。
“虹姨寬心,我會命人再打把鎖,牢牢鎖住她,你不用害怕她會再傷害了任何人。”為了虹姨,他必須硬下心腸,不能有婦人之仁。
“真的?”她這次是發自內心的開懷,臉色恢復先前的紅潤。
“嗯。”司徒太極的心情反而異常沉重起來。
已經十七年了,這還不夠嗎?他還要關她幾年,難道她的過失必須以死來償還?
然而在左驚虹面前,他說不出一句袒護孃親的話語——他的命是她救的,此恩此德他終其一生也還不了,又豈能讓她置身恐懼中。
“嗯什麼嗯!你這個不孝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居然要關你娘一輩子,你乾脆給她一刀一了百了,省得她活受罪。”
一道俏麗的身影忽然出現,指著他的鼻頭大罵,一點也不畏懼他沉下的冷臉,大刺刺的說出心中不滿。
“回房去。”她不該出來。
“你誰呀!憑什麼命令我,一個老到都走不動的老太婆有何威脅性,你們在怕什麼?虧心事做多了會心虛是不是,擔心她會抖出你們不為人知的秘辛?”
根本是卑鄙下流無恥,錯了還不承認錯,一路錯到底,反正沒人知道他們幹了什麼事。
“不要惹我發火,我對你的縱容不是無止境。”她越說越不像話,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是她的誰還不清楚嗎?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已是他的妻,她當以夫命為先。
司徒太極要不是為了維護她的閨譽,不希望她受人指指點點,早把心裡話吼出來,可是礙於左驚虹在場,他只能板下臉喝斥,讓她自行回房。
“你肝火旺盛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若是你執意換上新鎖關住司徒夫人,你換一個我拆一個,看是你換得快還是我拆得快。”她跟他槓上了。
我才是司徒夫人,沒人可以跟我搶這個位置。一旁的左驚虹垂目低視,一抹陰色隱隱從眼皮底下透出。
“你……無理取鬧。”他氣得臉漲紅。
“你才是不知禮義廉恥,放著親孃不管去照顧別人的娘,你知不知會遭天打雷劈,你不是十歲的孩童了,你娘真的傷得了你嗎?”他不傷她已屬萬幸了。
“我……”他在怕什麼呢!老邁的孃親還能傷到誰?
“噯!是歐陽姑娘嗎?我剛看見你從極兒屋裡走出,你怎麼會……我以為裡頭待的是繡娘。”真不知羞,未出嫁的閨女也敢勾引男人。
一提到柳繡娘,本來義正詞嚴的歐陽春色像是被針刺了一下,痛得柳眉一擰,她雖和她相談甚歡,並無厭惡之意,但左驚虹刻意地提起,她才難過的想到司徒太極也跟她有過親密的肌膚之親。
古人三妻四妾不算什麼,男人有權有錢要幾個都可以,女子只能以夫為天,但她不認為自己做得到,光是想像她就心痛不已,哪容得自己的男人有其他女人。
原來她已經愛上他了嗎?才敢肆無忌憚地吃定他,讓他主宰她的心。
“虹姨,春色……歐陽姑娘只是來和我討論青衣的病情,請別多想。”怕她遭人非議,司徒太極矢口否認兩人的一夜春宵。
“是嗎?看來我真是想太多了,你跟繡孃的感情挺好的,怎會移情別戀呢?”她呵呵地低笑,卻讓人覺得矯情。
“虹姨,你明知我和繡娘不是那麼一回事,你別胡說了。還有,我不會再去找她了。”他最後一句是說給心愛女子聽。
不想讓人太好過的左驚虹故做驚訝。“我都準備替你們辦喜事了,繡娘不是有孕在身了?”
“什麼?!”
震驚的不是司徒太極,而是身形微晃的歐陽春色。
“虹姨,你到底聽誰胡說八道?繡娘根本不可能懷有身孕,她自個服藥弄壞了身子,再也無法受孕。”當初受辱後竟珠胎暗結,她不想生下,卻沒想到一個不慎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