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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面對著閩喬用帶著皮手套的雙手牽住了她帶著紅色毛線手套的兩隻小手,然後自己倒退著往後滑,閩喬跟著他的步子往前滑。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而又平常的畫面,卻讓仍舊站在冰場外面看著他們的李雲霜忍不住想要流淚。人的感覺就是這麼奇怪,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心裡突然地就生出很多感慨來,莫名其妙地就動了情。偌大個冰場,人頭攢動,近千人在冰上往來穿梭。可是李雲霜卻看不見那些穿梭往來的人,此刻她的視野裡就只有丈夫跟閩喬。丈夫牽著閩喬滑冰的畫面讓她聯想到了人生際遇的奇特。就像她和梁渠,自己來北京上學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叫梁渠的人,可是後來她卻遇到了他愛上了他成了他妻子。也是在北海,當年梁渠也曾經這樣牽著自己的手教自己滑冰。
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自己和梁渠也都不再年輕了,本來以為人生的路上也只能是他們兩個人這樣相依相傍地走下去了,可是沒想到,一個小乞丐卻莫名其妙地闖進了他們的世界。而自己和梁渠居然會對她產生割捨不了的感情,人生,究竟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老天還真是會開玩笑,它賜給了自己和梁渠一份最珍貴的禮物,可是用的卻是最爛的包裝,最隨便的形式。彷彿把一件奇珍異寶用破布裹了,隨意地扔到了人家的屋簷下。倘或遇到別人,或者拆都不會拆開看一下,便會隨手丟了。這樣既有既無若虛若實的緣分,不能不讓人感慨必然的命運中包含著的偶然性,或者正是因為這種偶然性的存在,既定的人生軌道通向的也才都是不可預知的未來和結局,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人生才更加地變幻莫測豐富多彩吧!
“媽,你快看啊!我可以滑了,可以了!”恍惚之間李雲霜聽見閩喬在叫自己,於是趕緊收回思緒,發現閩喬已經鬆開了梁渠的手,梁渠依然在她的前面倒著滑著,而她緊跟著梁渠的步子往前滑著,兩隻小手不停地往兩側擺動著。
迎著刺眼的陽光,李雲霜笑了,忍不住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孩子學什麼都快!”
大雅之堂(39)
打從進了冰場開始,閩喬和玲玲就一直在尋找遠皓和羽清的身影,可是不知為什麼一直都沒看見人。最後還是玲玲最先發現了他們,泥鰍一樣鑽回到梁渠和閩喬的身邊,一邊用手往遠處指著一邊嚷嚷道:“你們快看,那邊,那邊,那不是遠皓哥還有羽清嗎,旁邊那個穿皮夾克的大概就是羽清她哥,我猜的!”
梁渠和閩喬順著玲玲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先看到了羽清,她穿了一件紅色的羽絨服,非常的扎眼。再往她的旁邊看,就看見了遠皓皓和另外一個和遠皓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兩個人正低著頭一邊一個給羽清的冰鞋繫鞋帶兒呢!
“還真是他們!”梁渠笑著說道,“走吧,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說完便朝著那邊滑了過去。閩喬和玲玲也緊跟著溜了過去。
“遠皓,羽清!”梁渠一邊打著招呼一邊一個漂亮的弧旋轉身刷地一聲停在他們的面前。
遠皓和羽清還有穿皮夾克的男孩子幾乎同時抬起頭來。
“梁教授!”遠皓顯然很吃驚,叫了一聲之後不知道說什麼好,還傻傻地蹲在地上不動。倒是那個穿著皮夾克的男孩子先站起身來,衝著梁渠笑了笑:“您就是梁教授,總是聽我媽和羽清唸叨您,就是沒見過面。我是羽清的哥哥,林羽明。”
“啊!不錯嘛!小夥子,很英俊啊!”梁渠笑著拍了拍林羽明的肩膀。這個時候遠皓也站了起來,表情有些尷尬。和他比起來,羽清就從容多了,很自然地打了招呼,又問梁渠他們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一直沒看見他們。梁渠說過來有一陣子了,冰場太大,看不見也是正常的。
“你就是閩喬吧?”梁渠和羽清在說話的時候,羽明卻盯著閩喬的臉笑著問道。羽明的笑容非常的溫暖,和梁渠素日裡的笑容倒有幾分神似,讓閩喬的心忍不住一動,對他頓生了好感。於是也給了羽明一個同樣溫暖笑容,但是卻沒說話,只是在心裡暗想,他就是羽清的哥哥,怎麼跟羽清一點兒都不像呢。
梁渠聽見他們說話忍不住扭過頭來再一次仔細打量了一下林羽明,眉毛很濃,鼻樑很挺,帶了一幅眼鏡兒,雖說也才十四五歲的年紀,可是舉手投足都透著那麼一股子成熟穩重。給他這麼一比,站在旁邊別別愣愣的遠皓就顯得稚嫩了很多。雖說和羽清是一母同胞,卻找不出絲毫相像的地方。羽清面部的線條輪廓清晰分明,而羽明的卻反而柔和的多。柔和的還不不只是面部的線條而已,脾氣秉性說話的語氣態度舉手投足都不似羽清那樣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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