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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大叔卻圓瞪著兩目盯著獨孤青松,他目光之中揉合著驚詫、不信、得意、狂喜各種不同的成分,最後他驀地大笑,笑過後又一陣嗆咳, 半晌才平靜下來,道:“賢侄,那不是怪物!想不到你的掌力竟有那麼雄渾……”
“什麼,那是我那一掌拍出的?”獨孤青松雙目瞪得比獨孤大叔更加地大了。
可是獨孤大叔卻雙目蘊淚,望著遠方根本未聽他說話似地,喃喃道:“大哥!你的一番心血沒有白費。”
獨孤青松一見他這等神情,奇道:“大叔,你說什麼?你為什麼又流淚?”
獨孤大叔緩緩地轉回頭,他全身微微有些顫抖,微弱地道:“賢侄,告訴你吧!大叔的心事已了,今夜就要走了!”
“啊,大叔!你為什麼要走呢?你在這裡不好麼?”
獨孤青松想起十年來,他與獨孤大叔形影不離的情景,他流淚了!他一面流淚,一面幽幽地道:“大叔,你知道小侄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你要一走,那我更是孤單了!偏偏那烈馬狂生生死未卜,誰知他還來不來。他要不來,我的身世豈不永世都成了謎?大叔,你不能走,小侄很苦啊!”
“賢侄,我知道你很苦,但你要忍耐,我想烈馬狂生絕不是背信之人,他會來的。不過你也應替他想想,他在天山奪得東海奇叟、大漠異人的血襟留藝後,已是天下武林矚目人物,可是他身帶掌傷,你想他能夠公然露面,出現江湖?亦許正為此原因,他暫不能顯露行藏,但他必定會來的,賢侄,你一定能夠等著他。”
“是啊,大叔!我一定要等他來,我一定要等到他!”獨孤青松突然大聲叫著,他激動得全身猛烈顫抖。
“賢侄,還有白馬莊主十幾年來待你不薄,將來不管怎樣,你要時時刻刻心存恩義,小少爺對你不住之處,看在莊主面上,對他們忍讓三分。”
“是,大叔!我一定會聽你的話。”
獨孤大叔沉默片刻,才喟然一聲長嘆,身邊取出一個布包交給獨孤青松,聲音含悲,道:“賢侄,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你好生珍惜前程!大叔此去,行藏無定,但只要不死,總有相見之日,這布包留給你,不到五更不許拆看,現在你便催動舢板送我一程吧!”
獨孤青松哀哀叫了聲:“大叔!”忍不住又淚如雨下。
“不要哭了,未來還不知有多少事等你去做,你這麼軟弱,怎能勝任?走吧!”
獨孤青松無奈,只得發出掌力,催動舢板,朝白馬湖對岸駛去。
靠岸後,獨孤青松又送出十里,在獨孤大叔一再催他回莊之下,他才含淚悵望獨孤大叔的身影慢慢隱於夜色之中!
他走了!這十年來唯一的親人走了!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回到湖邊,一個人坐在湖岸痛哭了一番,才怏怏地回到莊中。
誰知莊中大廳上卻燈火通明,廳外暗影之中躲藏著一些僕童,個個臉上嚴肅中隱露懼容,屏息傾聽,可是廳中寂靜異常,並無人發聲。
獨孤青松心知必是莊中發生了事故,他找著一個熟人悄聲問道:“莊中發生了什麼事故?”
“有人趕來報訊,領袖武林六奇之一『絕掌』被人挑了,全家老小十四口盡遭慘殺!”
“『絕掌』被挑與白馬山莊有何關係?”
“哼,沒有關係莊主何用這樣焦急?顯然殺『絕掌』全家之人,專與武林成名人物為敵,武林六奇,隱去三人,被挑一人,僅剩的就只這白馬莊上的『雙飛客』了。”
“那麼挑『絕掌』之人是誰呢?”
“你自己去看吧!”
獨孤青松從一個視窗向廳中望去,只見廳中居中坐著二位莊主,臉色凝重,右邊站著兩位莊主夫人及公孫佩琳。莊主身後立著遊文駿、遊文彬,幾人的目光落在前面一張長方桌上。
桌子上赫然放著十年前一度出現江湖的藍鱗匕首、黑鐵死牌及白骨幡。不過今日只有三物,不見另兩物──赤葉符和綠羽令。
桌子前面站著兩個黑衣中年漢子,狀似恭謹。
廳中的氣氛非常沉肅,兩位莊主默不作聲。
大莊主公孫夫人突然開口打破了沉悶的氣氛道:“絕掌屠龍梅大哥全家大小十四口一夜之間盡遭屠殺,難道當時竟沒有一個目擊之人麼?”
一個黑衣中年漢子躬身答道:“沒有,夫人!要有的話,這三般恐怖信物何至於無人知道物主是誰?”
凌霄客公孫雁目光一閃,介面問道:“那這三道信物是在何處發現?”
“啊!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