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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懸著黑鐵死牌;正樑插著藍鱗匕首;白骨幡卻立在香爐裡。”
凌霄客公孫雁驀地雙目圓睜,大喝道:“好可惡的魔崽子!”
誰知他“魔崽子”剛脫口叫出,廳中陡地倒捲起一股陰寒刺骨的怪風,頓時將廳中十二支分佈四處的燭光噗地吹滅。
凌霄客公孫雁和蒼冥客遊俊松稱奇武林,輕功蓋天下,立知有變,一聲緊急怒吼:“提防暗算!”
音落人已凌空而起,嗖地竄上天井屋面之上,可是就在同時,廳中“哇!哇!”兩人驚魂奪魄的慘叫。
接著,只聽公孫夫人在廳中喝聲:“打!”一股掌風過處,“嗖!嗖!嗖!”兩位莊主夫人、公孫佩琳,以及遊文駿、遊文彬,同時掠上屋面。
莊主見家人無恙,放下心頭一塊大石,沉聲向廳裡喝道:“來人是何方鼠輩,既敢深夜擾我白馬莊,因何又不敢抖出名號相見?”
“嘿!嘿!”廳中一聲陰惻惻的冷笑,忽見一點火光倏地閃了幾閃,廳中十二支燭光,忽又大亮,照見廳中那兩個黑衣中年漢子,七孔流血,死狀之慘,不忍卒睹。
這時原先躲在暗角偷聽之人,一個個驚得面如死灰,一溜煙回到自己寢房,矇頭發抖。
凌霄客公孫雁與蒼冥客遊俊松,一見廳中燭光復亮,一點屋面重又撲進廳中,快得像兩隻大蝙蝠般,剎那間已繞廳疾走一週。
可是除了兩具死屍外,別無異狀。兩個莊主面面相覷一陣後,蒼冥客肅然道:“魔崽子真的竟找到白馬莊來了?”
凌霄客凝重地點頭道:“雖不能完全確定,只怕八成不出老二所料,縱觀武林以輕功揚名者,尚無出你我雙飛客之右者,但今夜來人輕功之高,又非你我所能及,若非如此,絕掌屠龍梅兄怎會抵敵不住?”
莊主夫人及兒女掠身而下,遊夫人急急問道:“你們是否已看出來人是何路數?”
凌霄客公孫雁搖搖頭,正想答話,瞥目間忽見廳外走進一人,他手中拿著一塊黑的鐵牌。
進廳之人正是獨孤青松。他臉上籠罩著一層鬱抑之色。
凌霄客臉色大變,一掠身已迎了上去,劈手將那塊黑色鐵牌奪了過來,驚詫地連聲道:“黑鐵死牌!黑鐵死牌!你,你在何處發現的?”
“莊中大門之上。”獨孤青松默默的回答。
凌霄客兩手捧著黑鐵死牌,竟微微有些發抖。
這面黑鐵死牌關係著白馬山莊的生存死亡,他怎會不緊張到了萬分?他額角已現汗水,驀地一旋身,大叫道:“老二,你去看看香爐之中是否有何異狀。”
他自己卻一掠二丈,忽然全身一拔,飛上正樑,下來時手中已多了一把藍汪汪的七寸匕首,只見他步履沉重地走過,對著正怔怔俯望著正廳香爐裡的蒼冥客,肅穆地道:
“老二,香爐裡可是插著一面白骨幡麼?”
蒼冥客伸手從香爐裡拔出一面小小的白幡,赫然一個黑骷髏頭印在上面,儘量抑制著的神情,卻掩不住他蒼白的臉上微微有些抽搐。
幾人沉默片刻,凌霄客開口道:“絕掌屠龍梅兄全家被殺,原先我還存著江湖一般仇殺之想,如今再也不必懷疑了,魔崽子竟以武林為敵。”
獨孤青松默然站在一側,但他目光銳利,他朝那白骨幡上一瞥,立時看出幡上一條飄繐之上似有字跡,但他裝著未見,不去說破。
這時公孫佩琳也已見到,驚呼一聲叫道:“爹爹,那幡上有字。”
“當真?”
凌霄客閃身已與蒼冥客並肩而立,兩人一看幡上字跡,臉色大變。
蒼冥客衝口而出,大聲道:“情況緊急,大哥有何打算?敵暗我明,以弟之見,不若暫避鋒芒,是為上算。”
凌霄客神情一愕,雙目精光突射,隨即暴出一陣狂笑,聲浪沉雄震耳,朗聲道:“白馬莊數十年聲威遠播,名登六奇之尊,老二怎地一開口便心存退縮,魔崽子縱然陰譎詭謀莫測,豈是能嚇著白馬莊麼?”
蒼冥客臉上一紅,低聲道:“小弟失言,大哥恕罪!”
遊文彬突然問道:“伯伯!那幡上到底是何字跡?”
凌霄客默不作答,無比凝重地沉思起來。半晌過後,猛然抬頭,堅決地道:“文駿、文彬即刻動程分至宿遷、泗陽召回你們兩位師兄,務必在三天內趕回莊上,不得有誤。”
轉頭又對公孫佩琳道:“立即曉諭莊上童役婢僕,就說莊中將有大變,願者留,不願者聽憑自去。”
遊文駿、遊文彬及公孫佩琳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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