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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青松大驚道:“你,你是和誰說話?”
“當然是你這個假烈馬狂生。”
獨孤青松更加吃驚了,氣道:“我不認識你,我有生以來還沒有任何一個女子的朋友。”
獨孤青松並未把公孫佩琳認作朋友,在白馬莊中他們身分有別,雖是一塊長大,卻不能算是朋友。
鄰室女子甜甜一笑,道:“真的嗎?那太好了!那我就是你第一個女朋友了!”
“不,你是我的仇敵,絕不是我的朋友。”
“你為什麼這樣說?我從藏龍莊救你出來,為你療傷三天三夜始救活了你,真累死人,又耗去我七顆靈丹,難道我肯為一個仇敵去這樣做?”
“那你為什麼又點住我的穴道?”
“我不點你穴道,你就要走了!”
獨孤青松怒答道:“我為什麼不能走?我獨孤青松要走,你能阻得住麼?”
獨孤青松自知受傷已愈,如真是鄰室女子救了自己,這種救命之恩,不僅應感激她,且終生難報,但她點住自己穴道這反常的舉動,獨孤青松怎會相信她?他運起九陰神功正在自行解穴。
“我知道你不解,血魔幫飛鴿傳書,江南各分堂幫眾正在追尋你的下落,現在江湖之上已鬧得天翻地覆,只要你一出客店,被他們發現,立遭殺身之禍,我既是你的朋友,為何不點住你的穴道?”
獨孤青松正在行功之際,沒有答話。
“喂,你在生我的氣?”
獨孤青松仍未答話。
鄰室中忽傳來那女子的嘆息聲,幽幽道:“亦許我真是仇敵,但是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呢?你是不是『玉劍仙姬』的兒子呢?”
獨孤青松一聽“玉劍仙姬”之名,想起青布包頭老婦留下的“仙姬”斷劍的標記,大叔神情大異的那件事,不禁心中一震,也就在這時穴道豁然貫通。他一躍下床,急聲道:“你問的那些話我一概不知,可是你剛才所說是真的麼?”
“我為什麼要撒謊?啊,你已自行解穴了,千萬別出去,以你目前的功力,不是九龍壇主的敵手,更不是血魔幫主的敵手。”
獨孤青松傲性倔強,只聽聲聲不是敵手,不禁怒道:“哼!我是否神魔、血魔敵手,不勞過問。請教姑娘芳名上姓,我獨孤青松不願無故受人之惠。”
鄰室女子似也十分氣憤,顫聲道:“哼,我施恩不望報。”
“那麼我能見你一面麼?”
“敵友不明,見我幹什麼?”
獨孤青松恢復了他那冷漠、狂傲之態,堅決道:“我非見你一面不可。”
“我偏不給你見著。”
驀地,獨孤青松大喝道:“姑娘,那由不得你了!”
他話聲一落,“轟隆”一聲大震,兩室之間相隔的薄牆立被獨孤青松一掌震塌,人影一晃,獨孤青松已躍至隔室之中,只見一絲紅影在窗欞間微閃而逝,房中那有半個人影?
獨孤青松冷哼一聲,功隨念動,飛虹驚電絕頂輕功展開,嗖地穿窗而出,翻上屋頂,可見斜陽西垂,正是薄暮時分,他竟未見半絲人影。
獨孤青松再也不信是這女子救了他。
他折還室中,瞥目忽見那玉質斷劍掛在女子室中,正是九龍神魔石樓之物,不由恨得咬牙,道:“哼!是他!她是九龍神魔派來之人,這就難怪她不敢見我了。”
獨孤青松並未深想,如是九龍神魔所派之人,恐怕他不在這旅店中了。
他恨恨的抓下半截玉劍,就想一腳踏它個粉碎,但腦中忽生一念,情不自禁的向劍柄看去,赫然刻有“仙姬”兩字,他心中又是一震,暗道:“這半截斷劍必是大有來歷。”同時他又想起那女子的問話,不禁額上冷汗涔涔而下,自問道:“我是玉劍仙姬的兒子嗎?玉劍仙姬是誰?大叔並未對我提過這名字啊!”從此他心中鬱結著一個難解的問號,轉念間他回到現實,恨恨道:“哼!血魔幫在找我!”
就在這時,店外一陣馬蹄之聲傳來,至此他方才想起自己的龍馬尚寄在此店之中,他正想叫掌櫃問個清楚。店外又起了一陣喧譁之聲,同時忽聽“唏聿聿!”龍馬長鳴之聲傳來。
獨孤青松一縱出店,迎著龍馬,猛見馬頸紅鬃之上套著一張紙條,道:“獨孤青松!你別賣狂,有膽今夜三更,城外三里古剎見個真章。”
獨孤青松一見這約他之人竟能叫出他的姓名,便知是鄰室女子無疑,因除她之外,尚無人知他姓名。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目光一掠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