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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片刻之間,九個蒙面客早死了七個。
獨孤青松仍不停手,他要殺絕九人,為大叔報仇,那一粒仇恨的種子,在今夜綻開了一朵鮮豔的血花。
正在此刻,突聽一縷歌聲發自僅存的兩個黑巾蒙面客口中:“天涯無知己,血流成渠!”
獨孤青松暴聲道:“你們也是血魔幫的人物!”
可是話聲一落,兩個黑巾蒙面人竟是視死如歸,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兩人一左一右撲了過來!
獨孤青松怒喝道:“你兩人既不怕死,我就成全你吧!”
二掌揮出,“蓬!蓬!”兩聲,這兩人被打出二丈開外,“叭!”聲一響,跌得腦漿迸流,慘死了當!
九個黑巾蒙面人全部慘斃在獨孤青松無情的九陰神掌和寒芒指下。
一陣輕風吹過,獨孤青松清醒了許多,暗自悔道:“我為何不留下一人,問問他呢?”
他走去逐個揭起蒙面黑巾,一看之下,不禁愕然驚住了,這九人一個個眉目清秀,均是二十歲不到的少年人。
獨孤青松全身一陣抽搐,喃喃道:“十年前天山一掌震傷大叔的會是這些少年人?那時他們也不過八九歲呀!”他越想越覺不對,又喃喃道:“但分明他們是九個黑巾蒙面客!”
正在他喃喃自語之際,突聽一個垂斃的少年長長的吐了口氣。
獨孤青松一撲而至,一掌貼住那少年背心,維持他一口未咽之氣,大聲問道:“靈霧谷劫走我大叔的是不是你們九人?”
黑衣少年眼角滲出二點淚水,搖頭道:“不……不是……”
獨孤青松如中巨錘,狂聲又問道:“那麼是誰?快說!”
“不……不……知道。”
“那你們為什麼要扮成這個樣子誘我出手?”
“命……那是命……唉……”
那少年吐出了長長的最後一口氣,雙目一翻,滾了兩滾,死了!
獨孤青松呆呆地站在大盤山下,他憤怒、悔恨、激動,全身的血液不住的流竄、翻滾,始終平息不下內心的怒恨!
他受騙了!
他無辜的殺了九個少年!
驀地,他倏地想起梁州俠蔣非仁之舍八俠而去,他回來時,九個黑巾蒙面客便即現身。
獨孤青松怒吼道:“是他,必是他弄的鬼,他找人替死,將自己的安全建築在別人的死亡上!黑巾蒙面人必是九州島俠,他明知在未練成九龍玄功之前是無能抵敵我的,故弄此抽身之計。”
獨孤青松這一想通,更加怒恨交加,展開身形重又撲進藏龍莊裡,這次他決心要血洗藏龍莊,他沒有理由再放過九州島俠。
他縱行如風,何等神速,眨眼間,真像一個白色幽靈般,重又撲向藏龍莊。
藏龍莊中傳來一陣哈哈長笑,獨孤青松聽出是冀州俠沉雄的笑聲,人未到已狂聲發話道:“今夜我如不血洗你藏龍莊,就不配稱為狂生。”
“哈哈!你別賣狂,烈馬狂生精明穩練,那會像你一樣昏瞶、莽撞?”
又是一陣哈哈笑聲,隨即寂然。
獨孤青松一掌劈開了藏龍莊的大門,大踏步昂然而入,經過迴廊,越園圃,進入後廳之中,竟不見一條人影。
獨孤青松怒叫道:“匹夫,你們為何不敢出來了呢!”
任他聲聲大叫,只是無人應聲。
獨孤青松一聲冷笑,展起“飛虹驚電”,踏遍整個藏龍莊,仍然不見半個人影。
這時他站在後廳的屋面之上,突見後面一叢幽竹掩映中那座白石砌成的石樓,隱隱透出一縷燈光。
獨孤青松接連幾縱已到了那石樓之下,但他心中透著一份古怪,如那樓上便是九州島俠藏身之所,他們是趨避尚唯恐不及,為何反燃起燈火?
獨孤青松仰首看去,樓上窗門大開,飄傳出九州島俠的笑聲。
獨孤青松冷哼一聲,心中忖道:“看你們再怎樣逃過我獨孤青松!”
他仰首朗聲道:“匹夫,你們以為藏身石樓,我就不敢上來了麼?”
冀州俠在石樓之上揚聲答道:“狂徒,今夜你已別想生離這藏龍莊了。”
獨孤青松不敢貿然以身試險,他貼著石牆,遊身而上,誰知到了窗邊,那扇窗竟不遲不早,彭聲緊閉,九州島俠並在窗裡哈哈大笑。
獨孤青松一氣之下,出手揮出一道掌風,窗門嘩啦被震得粉碎,同時他雙掌護胸,嗖地撲了進去。
陡地,燈火倏滅,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