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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人又是冷冷一笑,霍地站起,道:“烈馬狂生真相說不得要我親自走一趟了。”說罷藍影一閃,人已到了室外。
黑衣虯鬚老者卻突然揚聲道:“老夫座下九龍血盟弟子自會相助藍兄一臂之力。”
“兄弟座下有的是得力弟子,多謝了!”
藍衣人一晃不見。
黑衣虯鬚老者一陣怒容掠現,冷冷對白衣人道:“老夫九龍神魔,兇狂一世,尚無人敢對老夫如此無禮,要非老夫顧及本幫初創,根基未固,藍匕兄今日便休想走出我九龍壇。”
白衣人也微現怒容,輕聲道:“藍匕兄對九龍兄尚有幾分顧忌,對我白骨真君可真是視若無睹了,本幫根基初創,除總壇重地幫主秘而不宣不知在何處外,九龍壇、藍匕壇、白骨罈,三壇鼎足而立,分握中原、邊陲、大江南北千百分堂,藍匕兄若一味驕狂,目中無人,三壇分裂,休道武林爭霸,欲求自保已是可慮。”
九龍神魔目射精光,點點頭,不再多言。
白骨真君起身告辭,走至室外突然轉頭,道:“兄弟自去淮陰、銅城道上看看。”說罷驀地一拔沖霄,恰似一頭巨大的白鶴般,騰飛而去。
九龍神魔待白骨真君去後,盞茶時刻,從盤龍堡中沖霄飛起九隻灰鴿,在大盤山頂略一盤旋,即沒入雲際。
而在這時,淮陰、銅城道上,果然有一僕人打扮的中年人和一粗布長衫少年相偕匆匆而去。這兩人正是烈馬狂生和獨孤青松,他們自在宿遷城外獨孤青松為烈馬狂生解圍並保住他烈馬狂生威名後,便決定趕回天目山靈霧谷,看看獨孤青松爹爹聖劍羽士有無下落,並策劃復仇之舉。
這時正豔陽當空,兩人揮汗而行,突地一隻灰鴿振翅從他倆當空疾掠而過,獨孤青松尚未留心,但烈馬狂生江湖閱歷甚豐,見著後皺了皺眉。
獨孤青松見他皺眉,啟動疑心問道:“大叔,可是你心裡有事?”
烈馬狂生點點頭,道:“宿遷一役,烈馬狂生名頭已大得驚人,這幾日我們也每聽到因贊烈馬狂生而遭暗害之事,更見灰鴿數度掠空,據我推測,江湖之中,必有一極其龐大的黑道組織,其勢力之廣恐非你我此刻所能想象。”
獨孤青松一聽提起贊言烈馬狂生便遭暗算之事,神色之間便十分憤怒,道:“那些魔崽子太過陰毒,如大叔不阻止侄兒,我早就想當眾對烈馬狂生大叔贊你幾句,看看那些魔崽子怎樣對付我?”
烈馬狂生嘆口氣,道:“青松,並非大叔怕你遇害,而是此時我們絕不能露出真正面目,否則敵暗我明,日後纏擾不休,對我們行事太過不便,而且我們此次返回靈霧谷,我已想出一法,引出真魔,只怕你功力不足應付。”
獨孤青松滿臉期待之色,催問道:“大叔想出何法,何不說了出來?侄兒功力雖不敢說必勝,但自問也堪可一斗,何懼之有?”
烈馬狂生看了獨孤青松一眼,語重心長地道:“青松,強敵未遇,看你已有驕矜之態,大叔提醒你一句,日後自應謹慎為是,那法子到了靈霧谷後,我自會告訴你,這時言猶過早。”
獨孤青松臉上現出慚愧之色,吶吶正想開口告罪,驀聽得遠處一陣雜沓的蹄聲傳來,片刻之間,前程已出現九個騎著駿馬錦衣大漢。
烈馬狂生見著這九個錦衣大漢,似覺一怔,隨又恢復原狀。
那九個錦衣大漢從兩人身旁擦肩急馳而去,但從他們身旁馳過時,有意無意之間,目光均朝兩人一瞥。
九人去後,烈馬狂生才悄聲對獨孤青松道:“青松,你可知這九個錦衣大漢是誰?”
“侄兒從未行走江湖,不知道。”
“他們就是聞名江湖、行俠仗義的九州島大俠,個個內功精湛,昔日與大叔雖非推心置腹,交相莫逆,但也非泛泛之交。不過,青松侄在他們之前可要特別留心,不要露出破綻。”
獨孤青松點點頭,可是就在這時,心中忽覺有警,本能的感到有人跟蹤似地,正想運目向四外搜尋,隨又心中一動,暗道:“不能,如果有人暗中跟蹤,此人必自認十分隱秘,我如顯出搜尋之態,無異告人身懷武功,恐怕就違背了大叔隱匿行藏之願。”
他這樣一想,裝著未見,但卻悄悄對烈馬狂生說了。烈馬狂生自受傷失去功力之後,視聽已與常人無異,自然不能發覺。這一聽說有人跟蹤,立時沉吟不語,似在思索何事。
就在這時,蹄聲又起自身後,九州島大俠去而復返,而且為首冀州俠竟放馬直朝兩人衝來。
烈馬狂生雙眉緊皺,輕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