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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請原諒我身負冤仇,自有難言之苦衷,佩琳姐,你今日對小弟的一番情意,小弟將永誌不忘,你請回吧!”
公孫佩琳淚眼望了獨孤青松一眼,只見獨孤青松也目含淚光,但她可以看出獨孤青松在竭力抑制。
驀地,獨孤青松高叫道:“佩琳姐,看你爹爹來了!”
公孫佩琳猛然轉頭,微覺耳畔“噓!”的一聲破空之聲,並未在意。但來路那有爹爹的影子,知是獨孤青松騙了她,人未轉身先叫道:“好哇!想不到你平日沉默寡言,倒會促狹人!”
可是,當她迴轉身來,那再有獨孤青松的影子?她在原地怔愕半晌,猶自不信的喃喃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未諳武功,怎會走得這樣的快法?是了,他一定藏身路旁躲了起來!”
她目光掠向左右路旁,更為楞住了,放眼望去,路旁一片平坦,那有藏身之處?前方更是蕩然大道,也不可能有躲藏之處,至此不由她不信,方知這十幾年相處在一起的獨孤青松,身懷絕技,莊中竟無人知道,至此她才真正領悟到獨孤青松剛才一些話,請她原諒,原來是指此而言。
可是獨孤青松身懷冤仇的話,她仍不明白,更不知他這身功夫是從誰所習,她暗暗將此事放在心裡,回莊後也未提起。
獨孤青松一路飛奔宿遷,一入宿遷城立刻便聽到三魔信物已被烈馬狂生收去,應邀赴約。獨孤青松心中大急,暗忖道:“烈馬狂生獨孤大叔身負重傷,功力盡失,他怎麼能去赴三魔之約?這豈不是去送死,我必定要找到獨孤大叔,商定一個萬全之策。”
他從午到晚,找遍了宿遷城內城外,累得滿身大汗,那裡有獨孤大叔的影子。眼看著天已慢慢黑下來,他懷著沉重的心情走向東門城外,當他正要出城之際,突然靈機一動,反身又疾走向城裡鬧市,消失在人叢之中。
當夜二更方交,東門城外路旁沒膝的草叢之中,前後出現了五六個黑影,朝五里外一處山崗疾奔,後面一人一面疾奔,一面對另一人道:“烈馬狂生與藍鱗匕首、黑鐵死牌、白骨幡之主今夜必有一場驚心動魄的搏鬥,咱們可別錯過這機會,說不定兩敗俱傷,烈馬狂生身懷血襟,咱們『紅花三豔盜』或許能漁翁得利。”
另一人答道:“大哥快別這樣想,據弟看來今夜定是兇險萬分,俗雲:『隔山觀虎鬥』,咱們雖不用隔山,卻要特別小心。”
當這紅花三豔盜一路疾奔之際,他們身側數丈外早有人臉現冷笑,在沒膝的草叢中悄然跟蹤,紅花三豔盜竟無一人發覺。
同時在另一個方向,更有十數個分穿藍、白、黑衫,面罩輕紗,襟前繡著血骷髏的人物,悄然奔向山崗,散伏在山崗左近深草之內。
山崗上空蕩蕩的,荒野草場,蟲鳴啁啾,顯示著一種淒涼的景象,誰知在這悽清的寂夜,卻潛伏著無窮的殺機?
就在這時,遠遠有條白色的影子,緩緩的向山崗移動,來人一襲白衫,白布蒙面,這不正是烈馬狂生嗎?但是烈馬狂生轟傳武林的胯下座騎──紅鬃烈馬,卻不見騎來。
草叢中傳出低語之聲:“烈馬狂生來了,果然膽大狂妄,居然敢單人赴約。奇怪,天山龍種紅鬃烈馬為何不見騎來?”
這烈馬狂生安步當車,靜悄悄的緩步而行,頓飯光景,已走上山崗,傲然肅立,自然有種懍然不可侵犯之神威。
烈馬狂生在山崗之上肅立了片刻,驀地一陣勁急的破空之聲傳來,隨聽“唰唰!”之聲落在近側,赫然是藍鱗匕首、黑鐵死牌、白骨幡,插在他身旁不足一丈之地。
烈馬狂生冷哼半聲,身形半絲未動,那種狂傲之態無以復加。
悽清的寂夜之中,從三個不同的方向,突然傳來三聲陰森的嘿嘿冷笑,隨即在草叢之中拔出三個人影,直衝起五丈高下,身形一折;其急似電,眨眼間已射到山崗之上,落在烈馬狂生身前三丈之處,猶在嘿嘿不停的冷笑。
就憑這現身輕功之高,已足震驚江湖。這三人恰是分穿黑、白、藍三色長衫。
但烈馬狂生傲立依舊,毫不為所動。
在遠遠草叢中偷窺的紅花三豔盜輕輕同聲一嘆,一人低聲道:“老大,看來烈馬狂生定有所恃,今夜鹿死誰手,尚難定論哩!”
誰知他這話音方落,站在山崗西面的藍衫人驀地冷哼一聲,厲聲喝道:“誰人敢窺視老夫們行徑?”
隨著他尖銳的話聲,身形早已拔地而起,一掠七八丈,紅花三豔盜方覺不好,“嘿嘿!”陰笑之聲已到頭頂,三點藍星猛然射下。
紅花三豔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