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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四必克是什麼呢?”高熲終於緩過一口氣來,說道。
“綜上所述,我有道之大國,彼無道之小國。量其甲兵,不過十萬。且看長江之防,東西數千裡,若分兵以防,則勢懸力孤,受我各個擊破。若聚而守之,又難免捉襟見肘,顧此失彼。此四必克!此番正是席捲江南,一鼓而破的大好時機,又何必猶豫不決呢?”
“好!”高熲擊節而起,“好一個席捲江南!玄卿之言,鞭辟入裡,論事精當,足見高明!本以才學相期許,想不到謀略竟然也是如此了得!聽君一席話,我心豁然開朗啊!”
“嘿嘿!如此好局,實在是便宜了加官!”
蒙高熲一讚,薛道衡頓時酒意上湧,言談立刻又變得犴介起來。然則,這些話也確實引起了高熲的共鳴。平心而論,他也希望由太子出任平陳大元帥。畢竟,太子為國之儲君,如果不能及早樹立高於其他兄弟的威信,勢必遭到輕視。如果幾位弟弟的功名都遠在兄長之上,亦難保他們不生奪嫡之心。尤其是晉王,一旦平陳凱旋,功名必至極盛,縱容其本人無意奪嫡,只怕有那欲攀龍附鳳之人從中播弄,則後事難知。今上雖然正在春秋隆盛之年,但終究會衰老,斯時骨肉相殘,宮帷慘變,禍起蕭牆,即使是皇帝本人亦難保有不測之虞。這些念頭,他平時只能藏在心間,輕易不敢動念,今日被薛道衡一語勾起,頓時如流星閃電般劃過心間,雖然僅僅是瞬間的閃念,仍舊使他全身冷汗淋漓。
“昭玄公,身子有何不預嗎?”
薛道衡見高熲臉色大變,卻不知自己是那始作俑者。高熲自知失態,連忙強打精神,向他微微擺了擺手道:“不礙的,大概是近日來操勞了些,一時有些頭暈。歇歇便好。”
“昭玄公為國操勞,多少軍務都在你的手中變得井井有條,卻都被一眾阿諛小人捧作加官的籌略,真是代人為裳!可恨那加官竟敢貪天之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薛道衡怒氣復生,勃然而起,“待我去痛斥他們,為昭玄公討個公道!”
高熲連忙伸手拉住他,勸道:“都是國家事,何分彼此!”
他這樣說著,心中卻在思忖著待平陳之後,如何設法裁抑晉王,使之難生覬覦儲君的非分之想,將一場未來可能發生的動搖國本的軒然大波消彌於無形之中。
“將作大匠宇文大人求見!”
門外傳來家人高翔的通報聲,打斷了高熲的思緒。
“在宇文安樂面前不要多言!”
高熲安撫了薛道衡,然後正了正衣冠,使起伏不定的心緒歸於平穩,這才對帳外朗聲說了個“請”字。
第二十一章 夜 渡(4)
對宇文愷,高熲並不陌生。官拜將作大匠的他,字安樂,時年三十有四。
如果說,隋最強的智者是高熲的話,那最好的工程師就是宇文愷了。雖然他和宇文述是同姓,但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的門第出身要比宇文述高貴許多,是正統的北周皇親。
宇文愷的祖父和父親在西魏和北周俱至顯爵,兄長宇文忻隨北周武帝平北齊之戰中屢建功勳,官至柱國高位,是當時極具權勢的有力武將,後來支援文帝篡周。因父兄的戰功,宇文愷在三歲的時候就得到了雙泉伯的爵位,七歲進平安郡公,可謂手捧金飯碗而誕的福童,時人稱其為“名父公子”。
“少有器局,好學深思,而尤多技藝!”
這是民國年間編著的彙集中國古代建築師生平傳略《哲匠錄》的講評:年輕的時候就很有出息,好學勤思,多才多藝!
雖然出身將門,宇文愷卻不象兄長們那樣盤弓臥馬,喜好武藝,反而對學問有著非同尋常的親近,尤其醉心於古代的建築工程技術,時常按照書上的記載親自動手製作,且能舉一反三,在前人基礎上有所發明創造,年紀輕輕就成為與竇熾、樊書略等當時著名營建師相提並論的人物。
然而,當北周被隋所取代,宇文愷的命運也隨著舊王朝的隕落而急轉直下,險些死於文帝對舊朝皇親的大清洗,幸好文帝及時想起他是擁戴功臣宇文忻的兄弟,這下旨赦免。據說當赦免的聖旨發出的時候,宇文愷已經被推上了法場,演出了刀下留人的驚險情節。
宇文愷的人生轉機出現在六年之前,即開皇二年。當時隋文帝決定廢棄狹小簡陋,地勢低窪,飲水與交通俱不方便的北周長安舊都,在附近選擇高阜的龍首原為新址,修建一座恢宏壯麗的新都大興城。同時,關於遷都還有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