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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跟你開玩笑!你再動一下,腦袋就會搬家,不信咱倆打賭!”
“喂!你不是商人嗎?”
“算你還不是豬腦!”中年商人晃著高大的身軀繞到徐子建的面前,手中那柄特寬的大刀還留在他的脖子上。
“你是隋軍!”徐子建的酒意立刻被驅趕到爪哇國了。這一清醒過來,就立刻把所有的因果都想明白了。
“嘿嘿,你又猜對了!”中年商人冷笑著,“老子是大隋的軍主,今天特意來取採石磯的!你是要死,還是要活?”
“我要活,我要活……”徐子建的回答裡拖著哭腔。
“聽見了嗎?”軍主向美女和侍從笑著說,“這位徐軍主想活,還不快快給他打扮打扮!”
“我現在終於可以恢復男子之身了嗎?”美女掀起頭上的帽子,赫然竟是花木蘭。
“王大刀,以後不要再讓我扮演女人。讓男子漢忍耐女人的脂粉氣,真是很過分的事情!”木蘭故意裝出忿忿不平的樣子,確也讓軍主產生了一種不好意思的表情來。
他語焉不詳地說了兩句給自己開脫的話:“誰讓全隊裡就你最瘦小,跟女人一樣瘦小。不由你來扮,難道還讓他來不成?”
他手指著業已褪去胡服,露出本來面目的巨人麥鐵杖,又不顧木蘭的怒視,提高嗓音辯解起來:“誰讓賀若大人命令我們必須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下采石磯呢?實在生氣的話,你不是認識晉王嗎?可以直接控告他!”
“要告,我也只會告你!”
木蘭的口氣隨著手上捆綁徐子建的動作而一緊,使得俘虜立刻現出呲牙咧嘴的難看錶情。但迫於大刀在喉,他連哼哼一聲都不敢。
“那請記住我的名字——王君廓!否則晉王會搞不清王大刀是什麼人的!”隨即,軍主又補了一句令木蘭為之氣結的話,“你捏著嗓子學起女人說話來,倒也惟妙惟肖得很!”
木蘭眉頭一皺,正待反唇相譏,艙房門外伸進一個腦袋,上面生滿了栗色捲髮,“差不多就和好吧!岸上的都被兄弟們解決了,就等你們下令啦!”
“這筆帳先欠著!”木蘭勒好了俘虜最後一個死結,然後白了王君廓一眼,就搶先走出艙外,迎著撲面而來死酸澀霧氣上了岸。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彷彿又回到了與楊廣和麥鐵杖一起跳下山谷的情景。
那天,她完全失去了知覺,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一間農戶家的床上。直到楊廣出現,她才瞭解到自己正躺來到了麥鐵杖的家中。
“看來沒什麼大礙呢!”診過木蘭的脈息,楊廣眉頭舒展開來,微笑著說。
“看來又給別人添麻煩了,我可真沒用。”
木蘭懊惱地坐起來,想下床,卻被楊廣攔住了。接下來說出話,卻象個焦雷般劈中了木蘭,使她一陣陣發矇。
“既然身為女人,就不要太逞強。”
“你……你……你……”
“我的診脈本事還不錯吧?”
木蘭在被窩裡用手摸了摸腰帶,發現沒鬆開,身體也無任何異樣,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隨即,腦子裡又閃出一個怪念頭來——也許是我太醜了,所以他沒興趣……啊,又胡思亂想了。她紅著臉,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些微小的舉動都未能逃過楊廣的眼睛,但他只是淡然一笑,就改變了話題。
“快幫我勸勸麥鐵杖那傻小子吧,也許他會聽你的話。”
“勸什麼呢?”木蘭睜大了眼睛問。
“我也是被他急糊塗了。”楊廣一拍腦們,笑道,“我看他天生神力,又會武藝,是難得的人才,不該埋沒荒野。想讓他加入曉果軍,替朝廷效力。”
“這樣啊……”木蘭沉吟著,“連殿下都無法說服的人,我只怕……”
“這裡又不是朝堂,殿下的身份完全沒有意義。所以還是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那……我就試試吧。”
“多謝,我這就去把他叫來。”
不一會,門開了,進來的卻不是麥鐵杖,而是一位瘦小的婦人,年約五十出頭,左足微跛,因此手扶著藜杖。不等木蘭詢問,她先報出了自己的身份,“妾身是麥鐵杖的母親”。
“我知道,您捨不得……”
“不,姑娘你誤會了。”麥母微微搖頭,“恰恰相反,妾身非常希望鐵杖能跟著晉王出世。”
對著滿臉詫異的木蘭,麥母緩緩說道:“古人說,知子莫若母。鐵杖是妾身的兒子,他的本事和心思,妾身怎能不知呢?他那一身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