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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和北周。後世史家將這一時期稱為南北朝。
“天無二日,國無二君!”
基於這個先哲提出的口號,隋文帝不想再讓自己的帝國僅僅作為北朝的一部分,他要將自己的統治推廣到整個大陸上,成為當之無愧、獨一無二的中華帝國皇帝!
然而,在過去的三百年間,南北雙方都曾不止一次的發動過大規模的彼此侵攻,卻均以徒勞無功收場,這其中也包括隋文帝曾經侍奉過的北周。因此,在意識到必須接受前代教訓後,他才不惜花費了八年的時間進行統合整備和精心謀劃,時刻關注著南朝內部的動向。
那麼,文帝的對手又是怎樣一種狀況呢?
陳,是南北朝時代相對於北朝而存在的南朝國家。它與隋朝之間大致以長江為界,其領地相對於三分之一的古中國版圖。當北朝分分合合的時候,南朝的政權也先後變換了宋、齊、梁、陳四代。
現在,坐在陳朝帝位之上的是一個叫做陳叔寶的男子。史書上關於這個男子的評價是“合格的文化人,懂得生活情趣的貴公子,但就是不象一個皇帝”。嬌生慣養的經歷使他從不知艱辛為何物,毫無顧忌地揮霍著父輩留下來的江山社稷,把天下當作個人的遊樂場,茲意放縱、享樂,完全不顧百姓的感受。那麼,被如此之人所統制的國家以及國家裡的百姓,其痛苦和不便也就可想而知了。正是看到了這一點,隋文帝才下達了對南陳的征討令,動員了五十萬以上的將兵,力求一舉成功,完成統一中國的大業!
“凡是被徵召計程車兵,必須在十月底之前前往壽陽集合!”
一紙由隋文帝親自簽署的命令經由無數人的手,傳向隋帝國的四面八方。這其中,也包括木蘭的故鄉——閿鄉縣。
做為玉壁成名的勇者,木蘭的父親花弧雖然早已解甲歸田,但他的名字依然被朝廷保留于軍籍冊上,自然難以擺脫這樣一場大的徵發,除非他已經病得起不來床或者死掉。在此以前,他為了避免騷擾,刻意隱藏著自己那些輝煌的過去,但現在,他不得不面對無情的徵召軍牌。
“這就是軍牌啊。”
把玩著沉甸甸的黃銅牌子,木蘭感到十分新奇。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東西會將怎樣的命運帶給自己的全家。直到父親嘆息著說出“接到這東西的人就要上前線”的話語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最為痛恨的戰爭惡魔已經把魔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孩子他爸,你給朝廷打了那麼多年仗,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傷,難道還不能被放過嗎?”
聽到母親哽咽的聲音,木蘭感覺頭頂上的天都要塌下來了。她瞪大了惶惑的眼睛,木然看著父親艱難地挪動身子,從家中的木箱子裡翻出一副有很多凹痕和擦痕的破舊鎧甲來。
“不行!孩子他爹!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去啊。你這樣的身體,只怕走不到半路上就會送命呢!”
母親哭叫著撲過去,抓住了父親的手。那隻曾經在玉璧城頭揮動巨大旌旗的強力之手,現在卻連妻子的控制都無法掙脫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英雄遲暮的悲哀。
“本來以為改朝換代了,天下就能太平,誰知……”花弧嘆息著,“即使是仁君,也無法拒絕開疆拓土的功業誘惑啊!”
木蘭靜靜地聽著父母的對話。她知道,父親在議論當今的皇帝。
隋文帝姓楊,名堅。“文帝”並非他生前的自稱,而是由後人給予的廟號。被授予“文帝”廟號的人,是“把繁榮、幸福與和平帶給百姓的皇帝”。是對富有良能出色政績
從中國歷史上看,能夠得到如此評價的皇帝並不算少,但其中能夠給予後世以深刻記憶的只有這位隋文帝和之前的漢文帝。
漢文帝是一位節儉寬厚,善於治國的好皇帝。據說他平時在皇宮裡穿著的衣服,都是用最廉價的黑木棉料子做成的。他和他的兒子景帝共同開創了被後人爭相傳誦贊評的盛世——“文景之治”,使漢朝的百姓享受了長達六十年的幸福生活。即使是這樣,他的聲譽卻依舊不能與隋文帝相提並論。
按理說,漢文帝是漢朝合法的繼承人,他的繼位得到了從大臣到平民的一致擁戴,可謂實至名歸。隋文帝卻不是這樣,他取得帝位的手段純屬非法的政治陰謀,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篡位。然而,這種上位者之間的爭鬥和變革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卻無關緊要。百姓們所關心的只是新皇帝和新國家能不能給自己帶來更好的生活。後來的事實證明,這是一個讓多數人滿意的變革。
繼位的第一年,文帝就著手廢除冗腫的舊官制,建立了卓有成效的新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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