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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琉愛女兒愛到腦殘程度,都沒有敢讓女兒偷偷瞄上一眼那珍寶,陸希能入書閣、得見祖翁的真跡,都是憑藉自己書畫的本事得了族老的承認,才有這個機會的。陸家的書閣沒有士寒之分,只有學問之分,只要學問好,你淪落成賤民,陸家書閣都會敞開大門歡迎,沒學問就是皇帝都別想入,比如本朝先帝。
如果說元昭早幾天提出,只要透過族老的考驗,他應該是可以進去的,但是現在常山提了這麼一個腦殘的提議,陸家為了避嫌,也這階段時間也不會再開放書閣了。不然莫說旁人了,就是元家都會認為侯瑩有兩個孃家了,既想和侯家聯姻,又想和他們陸家搭上關係,既要權勢又要清名?陸希撇嘴,皇帝都遇不上都這麼便宜的事!
“所以陛下罵了他一頓,責令他閉門悔過了,恐怕過幾天上書彈劾他的摺子都要堆滿陛下的書案了!”豫章心裡冷哼一聲,他算什麼?也配看伯父的真跡?
元昭也頗為冤枉,他沒有絲毫想冒犯陸說的意思,他只是對陸說仰慕很久很久了,年少之時他幾乎是日日讀著這篇《錢本草》入睡的,如今執掌大權,再看這篇奇文,越發覺得陸老大人真是千古奇才。之前他一直不敢登門,就怕陸家會趕他出去,這次好容易可能有機會,就先試探性求到了陛下面前,結果直接被鄭啟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勒令他回家反省。當然如果常山不提出這件事,鄭啟肯定不會生氣,說不定還會鼓勵他幾句,讓他去陸氏書閣試試看,可元昭提出來的時間太微妙了,鄭啟正好憋了一肚子氣,才會把他罵得那麼慘。
陸希對春暄說:“這幾天誰給我發帖子,都給我回了,就說我身體不好,想要休息幾天。”馬上就是花朝節、之後又是上已節,估計會有不少人給她下請柬,她避著點好,要郊遊可以自己去玩,何必帶上一堆不相干的人呢。陸希在常山提出要讓侯瑩在陸家發嫁時候,就準備找個時機去別莊住幾天了,侯家和常山、元家的事,和陸家無關。這會阿姑接她入宮,倒也不錯。
春暄會意點頭。
“這才對,那些不相干的全給我回絕了,你是什麼身份?那需要費心去應付那些人。”豫章頓了頓,“哪怕你那個未來的小姑,你都不用太上心,等你和高嚴成親後,就趕緊跟他一起外調,千萬別理他們一家子。”豫章不捨的望著陸希,“唉,皎皎以後嫁人了,阿姑就見不到你了。”她轉念又忿忿道:“高家還想十六歲娶你,做夢!怎麼都要給我等到十八歲!”
陸希無語的望著阿姑,無力道:“阿姑,你想多了。”隨即又好奇的問:“高家怎麼了?”她看高家還挺和睦的。
“高家本身是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你未來的大嫂。”豫章嘴角一曬。
“樂平?樂平怎麼了?”陸希問。
豫章想了想,就把樂平初七的事和陸希說了,她對樂平為人如何、有沒有興趣包養男寵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既然皎皎要嫁入高家,就要對高家的事情瞭解清楚。為此她還特地去問了劉毅,高家的那些男人——是相當的風流,高威在女色方面比起劉毅根本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有名分的庶子侍妾就有十來個,更別提還有沒入族譜的,思及此豫章臉色就相當不好看,若不是打聽到高嚴迄今為止根本沒有侍妾,她早就寫信給陸琉,讓他悔了這個口頭婚約了。
“高將軍不是庶子女很多嗎?為什麼還有不入族譜的庶子女?”陸希問,莫非嫌棄自己庶子女太多了?
“那些都是賤奴生下的賤種,自然入不了族譜。”豫章嗤之以鼻,見陸希滿臉不解,才想起皎皎生母早亡,元澈不可能和她說這種事,她自然不會知道,想著她以後肯定遇到這種事,乾脆詳細的給她解釋道:“皎皎,對於良民和賤籍之人生出來的孩子,都是照著‘不知情者從良,知情者從賤’*的律法處理的,高家的那些賤奴生下的庶子女,自然都只能隨母從賤籍了。所以皎皎,以後就算萬不得已——你也只需要找幾個賤奴就夠了。”豫章可沒有陸琉那麼有信心,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他自己都有庶子了,難道還能管著女婿找侍妾不成?
“不用,高嚴不會這樣的。”陸希搖頭道。
“你這孩子!”豫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卻也沒再深勸,皎皎還小呢,等她真嫁人就知道了,可陸希接下來的話,讓豫章驚了!
“如果高嚴想要找其她女人,那就是厭倦我了,既然厭倦了,就何必勉強在一起你?離婚好了。”陸希認真的說,她喜歡高嚴,才答應和他結婚的,女人結婚後要付出多少?為男人生兒育女、操持家務、孝順伺候公婆……這些都是因為有愛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