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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採不盡的珍珠生產場。尼摩船長、康塞爾、尼德·蘭和我,我們坐在小艇後面、小艇挺長用手把著舵,他的四個同伴抉著槳,解了繩索,我們就離開大船了。
小艇向南駛去,艇中的潛水人並不急子下水。他們的槳使勁地在水中劃,我注意到這是海軍戰艦上常用的方法。
每寸秒劃一下。小艇在一定的速度上前進,水珠像熔鉛散射出的液體一樣,落在漆黑的水波中嘶嘶作響。一陣不大的波浪從海面衝來,使小艇發生輕微的顛簸,有些浪花飛濺到它的前頭。
我們沉默不作聲,尼摩船長在想什麼呢?可能在想現在靠近的陸地,他覺得自己太靠近陸地了,這正跟加拿大人的意見相反,加拿大人卻覺得自己跟陸地相距太遠了。至於康塞爾,他坐在那裡什麼也不理會,只是看著新鮮。
五點半左右,天邊剛放出來的曙光把海岸的上層輪廓更清楚地襯托出來。在東邊,海岸相當平坦,向南部分又有點突起。我們跟海岸相距還有五英里,它的邊岸跟濛濛的霧水相混起來。在邊岸和我們之間,海上什麼也沒有,沒有一隻船,沒有一個採珠人。在這採珠人聚會的場所,是沉重的孤寂。本來尼摩船長已經向我說過,我們到這一帶海中來早了一個月。
六點,天忽然亮了,日夜很快來臨是熱帶地區特有的情形,這些地區是沒有晨暖和黃昏的。太陽光線穿過堆在東方天邊的雲幕,燦爛的紅日很快就升起來了。
我清楚地看見陸地,稀疏的樹木散在各處。小艇向馬納爾島前進,島南部漸漸擴大。尼摩船長站起來,看一下海回。
他點一點頭,錨就拋下去了,但鐵鏈只下沉了一點,因為水底只有一米左右深、這裡形成了一處小紋貝礁岩脈突起來的最高峰。小艇受了向大海方面排去的退潮力量,立即轉過頭來。“阿龍納斯先生,我們到了,”尼摩船長說,“現在您可以看見這狹窄的海灣。(奇*書*網。整*理*提*供)一個月後,就在這個地方,無”
數珍珠商的採珠船都齊集起來,船中採珠人要大膽去搜尋的,也就是這一帶的海水。海灣的地位優良,適合於這類採珠工作。它躲避了最強烈的風,海面也從沒有很洶湧的波浪;對於採珠人的工作,這些都是很有利的條件。現在讓我們穿起潛水衣,開始下水遊覽吧。”
我不回答他的話,我眼望著這可疑的海水,小艇中的水手幫著我穿很重的潛水衣。尼摩船長和我的兩個同伴也穿起來。這次旅行,諾第留斯號的船員沒有一人陪我們同去。
不久,我們的身體都裝在橡皮膠衣裡面,一直套到脖子處,揹帶也把空氣箱綁在背上了。可是我們沒有帶蘭可夫燈。我的頭部還沒有套進銅帽中的時候,我向船長提出燈的問題。
“蘭可夫燈對我們沒有什麼用處,”船長回答,“我們不到很深的地方去,太陽光線就足以給我們引路了。並且,在這裡的水底下面帶著電光燈也是不妥當的。電燈光亮可能意外地惹來這一帶海中的危險動物。”
尼摩船長說這話的時候,我回過頭來看康塞爾和尼德·蘭,可是這兩個朋友已經把腦袋裝進金屬的球帽裡面去了。他們不能聽見,也不能答話。我又向尼摩船長提最後一個問題,我問他:
“我們的武器呢?我們的槍支呢?”
“槍支:有什麼用?你們山中人不是手拿短刀去打熊嗎?鋼刀不比鉛彈更可靠嗎?這裡有一把刺刀,把它掛在您腰帶上,我們走吧。”
我看看我的同伴。他們跟我一樣拿著短刀,此外,尼德·蘭用手揮動一把魚叉,這叉是他離開諾第留斯號之前放在小艇中的。
然後,跟著船長,我也戴起那沉重的銅球,我們的空氣儲藏器立即活動起來。
一會兒,小艇上的水手們把我們一個一個扶人水中,在一米半的深處,我們的腳踩在平坦的沙上。尼摩船長對我們做個手勢,我們跟著他走,沿著逐漸下斜的坡道走,我們就沒入到水底下了。
在水底下,纏繞我腦際的鮫魚的念頭沒有了,我心中變得十分安靜。由於動作方便,我增加了信心,水底下奇異的景象完全吸住了我的想象力。
太陽已經把足夠的光度照到水底下來,最微小的物體也可以看見。走了10分鐘後,我們到了五米水深處,底面差不多是平坦的。
在我們走的路上,一大群單鰭屬的新奇魚類,像沼澤地中的一群一群山雞那樣,飛一般地哄起;這種魚沒有其它的鰭,只有尾上的那一支。我認得其中的爪哇鰻,真正跟蛇一樣,長八分米,肚腹蒼白,很容易跟兩測沒有金線的海鰻相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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