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頁)
可以去。但是,跑到海底下去,準知道會不會碰到鮫魚,那就不一樣了!”
我於是幻想著鮫魚了,想到它闊大的;有一排一排尖科牙齒的牙床,一下就可以把人咬為兩段,我腰上已經感到有點痛了。其次,尼摩船長提出這次令人為難的邀請時,他那種滿不在乎的樣子,我簡直猜不透!人們不是要以為這就等於要到樹下去捉一隻不咬人的狐狸那樣容易嗎?我心中想:“不錯!康塞爾一定不願意參加,這樣我就可以有藉口不去奉陪船長了。”至於尼德·蘭,我老實說,我覺得他去不去就不大靠得住。不管怎麼大的危險,對於他的戰鬥性總有一種誘惑力。
我又拿西爾的書來讀,但我只是無心地翻一翻。我在書中的字裡行間,看見那大大張開的怕人的牙床。這時候,康塞爾和尼德·蘭,神氣安靜,並且快活地走進來。他們不知道有什麼等待著他們。“好哇,”尼德·蘭對我說,“先生,您那尼摩船長——一個鬼物!——向我們作了一個很客氣。
的提議。”
“啊!〃我說,“你們知道……”
“對不起先生,”康塞爾回答,“諾第留斯號船長請我們明天跟先生一齊去參觀錫蘭島很好看的採珠場。他說的話很漂亮,簡直是一位地道的紳士。”
“他對你們沒有說別的嗎?”
“先生,”加拿大人回答,“除了他已經給您講過的這次散步外,什麼也沒有說。”
“是的,”我說,“他沒有對你們介紹詳細的情形,關於……”
“沒有,生物學家。您跟我們一同去,是嗎?,“我……當然!蘭師傅,我覺得您對這事很有興趣。”
“對了!這事很新奇,十分新奇。”
“或者很危險呢!”我用暗示的語氣又加上一句。
“很危險!”尼德·蘭回答,“到珍珠貝礁石上走一走!”
一定是尼摩船長認為沒有必要讓我的同伴想到鮫魚,“所以他不對他們說。我眼光有些慌張地注視他們,好像他·們的肢體已經被咬走了一部分似的。我應該事先通知他們嗎?當然應該的,不過我不知道怎樣跟他們說才好。
“先生,”康塞爾對我說,“先生願意給我們講一些關於採珍珠的情形嗎?”
“是講採珍珠這事情本身呢,”我問,“還是講有關·……·。
的故事呢?”
“講採珍珠的事情,〃加拿大人回答,“到實地去看之前,先知道一點是好的。”
“好吧,朋友們,你們坐下,我從英國人西爾寫的書中所知道的一切,都講給你們聽吧。”
尼德·蘭和康塞爾在長沙發上坐下,加拿大人首先對我說:
先生,珍珠是什麼呢?”
“老實的尼德,”我回答;“對詩人來說,珍珠是大海的眼淚;對東方人來說,它是一滴固體化的露水;對婦女們來說,它是她們帶在手指上。脖子上或耳朵上的,長圓形,透明色,螺鈾質的飾物;對化學家來說,它是帶了些膠質的磷酸鹽和碳酸鈣的混合物;最後,對生物學家來說,它不過是某種雙殼類動物產生螺鋼質的器官的病態分泌物。”
“軟體門,”康塞爾說,“無頭綱,甲殼屬。”
“不過,〃我又說,一在體內能凝結成珍珠的最好軟體動物,就是那珍珠貝,乳白珠貝,寶貴的小紋貝。珍珠不過是成為圓形的螺鈾體的凝結物。它或者粘在珠貝的殼上,或者嵌在動物本身的皺摺上。在介殼上的是粘著固定的,在肉上的是活動自由的。不過,珍珠總有一個小小的固體物,或一顆石卵,或一粒沙,作為它的核心,螺鈾質在好幾年中間連續不停地、薄薄一層地環繞著這核心累積起來。”
“人們可以在同一個貝中,找到好幾顆珍珠嗎?”康塞爾們。
“可以的、老實人。有些小紋貝,簡直就是一個珍珠筐。”
“有人甚至這樣說,一個珍珠貝里面——這點我很懷疑:
含有不下於一百五十個鮫魚。”
“一百五十個鮫魚?〃尼德·蘭喊。
“我是說鮫魚來著嗎?”我急忙喊道,“我是要說一百五十個珍珠。說鮫魚那就沒有意義了。”
“正是,”康塞爾說,“先生現在可以讓我們知道用什麼方法把珍珠取出來嗎?”
“把珍珠取出來有好幾種方法,珍珠粘在殼上的時候,採珠人就時常用鉗子把它突出來。不過,最平常的辦法是把小紋貝攤在海岸邊的草蓆上面。它們這樣擺在露夭中就死了,十天後,它們到了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