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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昨夜,幾分鐘內,我們便走過了這不能走過的地峽。”
“我不能相信這事。”加拿大人回答。
“您錯了,蘭師傅,”我立即說,“那向南方彎下去的低低的海岸,就是埃及海岸了。”
“先生,您向別人說去吧。”固執的加拿大人回答。
“既然先生肯定了,”康塞爾對他說,“那就要相信先生哩。”
“尼德,尼摩船長還很客氣地讓我看了他的地道,當他親自指揮諾第留斯號透過這條狹窄地道的時候,我在他面前,在領航人的籠間裡。”
“尼德,您明白了嗎?”康塞爾說。
“您的眼力是很好的,”我又說,“尼德,您可以望見那伸出在海中的塞得港長堤。”
加拿大人很用心地看了一下。他說:
“果然,教授,您說得對。您的那位船長是一位傑出人物。我們現在是在地中海了。很好。我們來商談一下我們的小事情吧,但不要使人們聽到我們的談話。”
我很知道加拿大人要商談的是什麼事情,不管怎樣,我想談一談是好些,因為他要談。我們三人於是坐到探照燈附近,在那邊我們可以受到一些浪花打來的泡沫。
“尼德,”我說,“我們現在靜聽您的話了。您有什麼好訊息告訴我們嗎?”
“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很簡單的幾句。”加拿大人回答,“我們現在在歐洲了,在尼摩船長的任性行為還沒有帶我們到兩極的海底中,或把我們帶回大洋洲一帶之前,我要求離開諾第留斯號。”
我承認,跟加拿大人飼·論這事,總是讓我心中很為難。
我一點也不想妨礙我的同伴們得到自由,同時我自己又完全沒有離開尼摩船長的願望。由於他,由於他的船,我日復一日地完成了我的海底研究,也就是在海底把我這部關於海底寶藏的書重寫出來。我還能再得到這樣一個機會來觀察這些海洋的秘密嗎?當然不可能!所以我就不可能想象在我們的週期考察完成之前就離開諾第留斯號。
“尼德朋友,”我說,“請您直率地回答我。您在這船上覺得厭煩無聊嗎?您很悔恨命運把您送到尼摩船長手中來嗎?”
加拿大人停了一刻,沒有回答。然後,交叉著兩子說。
“坦白說,我並不悔恨這次海底旅行。我很高興做了這件事,但是必須做完,才能算數。這就是我的意思。”
“尼德,這事一定要做完的。”
“在什麼地方和什麼時候做完呢?”
“什麼地方?我一點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不能說,或不如說,我假定旅行是要結束的,就在那一天,海洋中再沒有什麼可以給我們學習的時候。在這個世界上,有始必定有終。”
“我跟先生的想法一樣,”康塞爾回答,“很可能:士遍了地球上的所有海洋後,尼摩船長讓我們三人全體自由飛走。
“飛走!”加拿大人喊道,“您是說自由飛走嗎?”
“蘭師傅,我們不用誇張,”我立即回答道,“我們一點也不用怕尼摩船長,但我也不同意康塞爾的說法。我們獲得諾第留斯號的秘密,我想,它的主人就是恢復我們的自由,也不能任我們把這些秘密隨便在陸地上各處宣傳。”
“那麼,您希望什麼呢?”加拿大人問。
“希望有一些我們可能利用,並且應該利用,譬如在六個月後,像現在一樣的環境。”
“唉晴!”加拿大人說,“生物學專家,請問您,六個月後,我們將在什麼地方呢?”
“或者在這裡,或者在中國。您知道,諾第留斯號是跑得飛快的東西。“色跑過海洋,像燕子飛過空中,或快車跑過大陸那樣。”白並不怕常有船隻來往的海洋。誰敢告訴我們說,它不走近法國、英國或美洲海岸,在那裡跟在這裡一樣,不可能有一個很好逃走的機會嗎?”
“阿龍納斯先生,”加拿大人回答說,“您的論證根本就錯了。您總是愛說將來,如我們將在那裡或我們將在這裡!
而我所說的卻是現在:我們現在在這裡,我們就要利用這個機會。”
我被尼德·蘭的推理緊緊逼住了,我覺得我在這個場合上輸了。我實在找不出對我更有利的論證來。
“先生,”尼德·蘭又說,“我們作一個不可能的假定,假定尼摩船長今天就給您自由,您接受嗎?”
“我不知道。”我回答說。
“如果,”他又補充說,“他今天給您自由,以後就不再給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