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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為了割斷我抗日武裝與當地群眾的聯絡,沿漢(口)麻(城)公路實行搶光、燒光、殺光的“三光政策”,製造“無人區”。
日軍趕走了老百姓、搶光了糧食牲口後,用鋼絲繩繫住民房後沿的房檁子,再用汽車在房前拉鋼絲繩,這樣一棟民房瞬間就被夷為平地。凡不願搬遷的老百姓,都被日本兵用刺刀捅死。
更令人髮指的是,日本鬼子慘無人道的屠殺被俘的抗日遊擊隊隊員。袖家灣的曾大爺回憶說:有一年冬天,3名游擊隊員因負傷不幸落入敵手,他們任憑敵人嚴刑拷打,始終沒有開口。殘暴的日軍在屈家巷操場放3口大水缸,缸內灌滿了帶冰碴的水,水缸周圍架起劈柴。敵人將負傷的游擊隊員五花大綁,投入水缸,僅露出頭在水面上,然後點燃劈柴。我游擊隊員先是凍得半死,後被活活煮死。
當時在屈家巷一帶的村莊,生長著許多碗口粗的楠竹。日本鬼子抓到游擊隊員後,就利用楠竹作刑具。劊子手選擇相距兩米以上的兩棵楠竹,用汽車和纖繩將楠竹拉得靠近後,將游擊隊員倒掛在兩棵楠竹上,然後砍斷麻纖使楠竹突然彈開。瞬間,游擊隊員被活活地撕開成兩片。陳家灣的陳大爺說:我親眼看見人的五臟六腑從樹(竹)上一直掛到地上,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啊!
駐紮在宋埠鎮和屈家巷的日本兵,以創造新的殺人方式為樂。只要有抗日戰士被俘,日本鬼子就嘗試新的、慘絕人寰的殺人方式。宋埠鎮下河街的劉大爺回憶說:有一次,敵人將被俘的游擊隊員帶到操場上,冷不丁地從背後砍掉游擊隊員的頭顱,另一鬼子兵立即用一坨黃泥巴蓋在噴血的脖子上。被砍掉頭顱的軀體依然站立,並搖搖晃晃地繼續行走,許久才倒下去,而圍觀的鬼子兵均以此為樂。
有一次,日本鬼子為了慶祝勝利,在宋埠鎮的總部操場上,將一批被俘抗日將士雙手向上捆綁在柱子上,劊子手用斧頭劈開我抗日將士的左胸,用刺刀剜出心髒。然後叫伙伕拿到食堂做成菜。後來,一名伙伕對當地人講:他從地上拿起軍用盆時,感覺裡面的心臟還在跳動,甚至頂動了盆蓋。敵人一邊如狼似虎地吃著用人心做的菜,一邊發出陣陣嚎叫和狂笑。
日本投降後,大別山人民剛剛迎來了陽光、鮮花和和平,然而,國民黨撕毀停戰協定,國共雙方又在這裡擺上了戰場,內戰的第一槍首先在大別山區打響了。戰爭的陰雲又籠罩在了這裡的山山水水。
為了加強中原地區的武裝力量,黨中央命令王震率領的三五九旅南下支隊從廣東北返,命令王樹聲率領的河南嵩嶽軍區部隊從豫西南下,在桐柏地區與新四軍五師會師,於1945年10月30日,組建以新四軍五師為主體的中原軍區,總兵力共計6萬餘人。這成為了蔣介石的“眼中釘”,他決定拿中原野戰軍開刀,調動了30萬的兵力,包圍和蠶食中原解放區。國民黨軍在1946年6月22日前秘密完成包圍態勢及攻擊準備,於7月1日佔領宣化店,實施攻擊。中原軍區主力經過艱苦奮戰,突出重圍,撤出了大別山。
國共內戰由此全面爆發。
中原軍區部隊突圍,並沒有全部都走,在極為艱苦的條件下,他們還是留下了一些部隊堅持游擊戰爭。
1947年9月2日,李德生率領六縱十七旅向黃安進發,傍晚時在一個叫黃石衝的村子宿營。這個村子的東面都是山,山上樹木茂盛,他們並不知道,樹林里正聚集著幾十個穿著破破爛爛,身上帶著破舊武器的人,他們不時地向山下張望著。
一個鬍子拉碴挎著駁殼槍的人,向一個老人說:“你去看看,看看他們臂章上,有沒有‘八路軍’這幾個字,弄清了,就叫我們。”
那個老年人放下槍,溜下了山,在村子裡左看右看,這些軍人的臂章上沒有“八路軍”字樣,胸章上只有“人民解放軍”。但這個老人並不識字,他只讀出了一個“人”字,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了,他有點疑惑:“怎麼沒有個八呢?只有個人?”他的樣子引起了哨兵的注意,哨兵走過來,警惕地問他:“老闆,你找誰?”
一寸土地一寸血(4)
老人說:“哪個都不找。”
這讓哨兵更加懷疑:“跟我去一下。”並把槍往上抬了抬。
老人說:“我是種田的。”
哨兵不相信:“找你問點事,問完了,你還種你田去!”
這是十七旅司令部的哨兵,他報告李德生:“我抓到了一個特務。”然後就把這個老人帶了進來。李德生審視著老人:“大爹,你是找人吧!我注意你好大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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