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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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它!”他表情激動地大喊大叫,“你遇上過這樣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的東西嗎?我覺得肢體是沒有生命的,但是這個東西也太不可思議了,也不知怎麼的—真是嚇人啊—這東西老纏著我不放啊!”他用雙手緊緊抓住那條腿,使出吃奶的力氣,想把那條腿從身體上撕下來。見沒有成功,他就憤怒地捶打著那條左腿。
“放鬆!”我說,“安靜!放鬆點兒!我才不會像你這樣打那條腿。”
“為什麼不呢?”他看著我,表情急躁而衝動。
“因為那是你的腿啊!”我回答,“你怎麼會不知道那是你的腿呢?”
他直直地盯著我,眼神裡滿是茫然、懷疑以及恐懼。“哎呀!醫生!”他說,“你當我是傻瓜呀!你和那些護士串通好了呀!你可不能和病人開這樣的玩笑啊!”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說,“那就是你自己的腿啊!”
他看到我一臉嚴肅地回答他,隨即陷入了恐懼之中。“你說這是我的腿,醫生?你不會是想說,一個人總該認得出自己的腿吧!”
“完全正確。”我說,“我們都應該認識自己的腿。我不能想象,還有不認識自己的腿的人!或許,是你一直在耍我們?”
“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我沒有……一個人肯定知道自己的身體,知道哪個是自己的,哪個不是自己的—但是這條腿,這東西它……”由於厭惡,他再一次顫抖,“感覺不對勁,感覺是假的,它看起來不像是我身上的一部分。”
“那它像什麼呢?”我迷惑地問他。現在,我和他一樣茫然了。
“它像什麼呢?”他慢慢地重複我的話,“我來告訴你它像什麼,它什麼都不像,我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呢?我不清楚這個東西該屬於哪裡……”他的聲音越來越弱,一臉的惶恐和震驚。
“聽我說,”我告訴他,“我覺得你的狀況不太好,請允許我們把你送到床上去。但是,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如果這個—這條腿—不是你的左腿(在我們的談話中,他曾一度說那條腿是仿製品,並對某人挖空心思製造一個如此逼真的東西感到不可思議),那你的左腿去哪兒了?”
於是,他的臉色再一次變得蒼白—蒼白到讓我覺得他馬上要暈倒。“我不知道。”他說,“我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它不見了,它消失了,找不到了……”
後記
這篇故事發表以後,我收到著名神經病學家克雷默醫生寄來的一封信,信中寫道:
我曾被邀請去心臟科病房探望一位病因不明的病人,他患有心房纖維性顫動的疾病,導致左側偏癱的心臟栓塞已經被切除。我被邀請去看他的主要原因是,他晚上不停地從病床上摔下來,而心臟病專家又找不到病因。
我問他晚上發生過什麼事,他很坦白地說,夜裡一覺醒來總是在床上發現一條冰冷的、毛茸茸的、死人的腿,這一點他怎麼也想不通,怎麼也接受不了。於是,他就用他健康的胳膊和腿把它推到床外。當然,這麼一來,身體也就跟著掉下去了。
這個病人可以說是完全喪失半身肢體知覺的典型病例。但是,有趣的是,我沒有辦法讓他告訴我,他那一條腿是否還在床上,因為,病人腦子裡面只有那條讓人毛骨悚然的“怪”腿。
六十歲才開始使用的雙手(1)
瑪德琳於1980年住進了紐約附近的聖班尼迪克醫院。她當時六十歲,雙目先天性失明,大腦癱瘓。她一生都待在家裡由家人照料。她還患有手足徐動症,雙手不自覺地痙攣。看到病歷上寫的有關她的狀況,我原以為她不僅反應遲鈍而且大腦退化。但她根本不是這樣,恰恰相反,她講話流暢,而且口才頗佳(很幸運,她說話基本不受痙攣的影響),處處表現出飽滿的精神狀態,既聰明又有修養。
“您讀了很多的書吧?”我說,“您在家肯定經常使用點字法。”
“不,我沒有。”她說,“我看過的書不是有聲讀物,就是別人念給我聽的。我不會使用點字法,一個單詞都不會。我的手什麼都做不了,它們基本上不聽使喚。”
她舉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