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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友好的三角眼,大概是臉上脂肪太多,擠。
青春期是混亂而骯髒的。羅普朗後來長個,從第一排漸漸往後挪。女生褲子上偶爾有血,男生開始遺精。腥了吧唧的味道充斥了整個初中,羅普朗懷疑為什麼只有他自己才聞到。人身體裡流出來的玩意兒,都是一股味兒。
關於性幻想,羅普朗也有。當時物質尚算匱乏,羅錦藍管得嚴。男生之間的友誼通常和黃色沾邊,大尺度日本漫畫悄悄開始流行。劣質的裝訂,明顯有粵語腔的翻譯,羅普朗辨認繁體字就是這麼鍛鍊的。初中有興趣課,羅普朗鬼使神差報了個繪畫班。羅錦藍二話不說去找校長,麻利改成了奧數班。羅錦藍這方面一向坦誠,她對這個自己生出來的正在發育的男人愛恨交加。
“你吃我的用我的,那就聽我的。”
羅錦藍說。
羅普朗還記得他爸被羅錦藍轟出去的表情,所以他選擇聽他媽的。同學借他的黃色小漫畫被羅錦藍髮現,當場撕了。什麼野貓野狗的孩子也配帶壞她的兒子?羅錦藍去找班主任。班主任是個男老師,倒沒什麼太大的驚訝。他試圖解釋男孩子這個時候有點性幻想什麼的不用壓制也壓制不了。羅錦藍一狀告到校長那裡,然後站在羅普朗同學家門口掐著腰破口大罵。早年練攤跟人搶地盤練出來的口才,上到祖宗中到生殖器下到豬下水。羅普朗就在一邊看著,他媽掐著他的手,往死裡掰。同學他父母沒出來,在家裡鎖著門打孩子。同學的尖叫聲透過來,被羅錦藍的叫罵壓住。周圍有圍觀的人,羅普朗土豆一樣畏畏縮縮。
後來全校都知道羅普朗看黃色漫畫書被他媽逮著了。羅普朗徹底萎了,那根東西剛開始覺醒被人一棒子打昏了。到省去了羅錦藍一眾麻煩。羅普朗青少年是木木呆呆的樣子是優秀學生的表率,撇了七情六慾,一聲不吭。毫無任何麻煩。羅錦藍很是得意了許多年。
直到她覺得不對勁。
羅普朗不算多有出息,大學畢業之後進了他媽的公司。羅錦藍數十年如一日地潑辣,女人要在男人堆裡出頭不容易。辦公室裡掛著大幅羅普朗上學時的照片,得了什麼獎狀之類的。有個大人物到D市視察,羅錦藍花了大價錢讓羅普朗去獻花。幸而羅普朗長得矮,初二的學生愣冒充小學五年級的孩子給大人物獻花。這照片羅錦藍印了一大堆,見人就發。
所以羅普朗能不進他媽的辦公室就不進。
羅普朗接手了公司裡三分之一的生意。他不算全權負責人,但是他是全權負責人的兒子。正宗的太子爺。羅錦藍走的是潑悍作風,早幾年市場混亂時的確管用。但現在不行。時代在變,策略也在變。羅普朗走的是裝逼路線,優雅的大家少爺,睿智,聰慧,手腕強硬。
起碼看上去是這樣。
他大學在外地上的,D市狐朋狗友不多。因此在高層少爺小姐圈裡,他是空降的。他的過去不在D市,所以略顯神秘。沒什麼比一個英俊而神秘的男人更能抓女人的心,尤其是這個男人有個相當厲害的背景。當年知道他看黃漫的同學夠不著他,不在一個社會階層。
羅普朗對女人提不起興趣。
羅錦藍做生意是一步一步來的,交際圈是一層層往外擴的。早幾年她就是個中等暴發戶,現在她能跟政治高層掛上鉤,是個高層暴發戶。市丨委丨書丨記的千金從美國回來度假,家裡開趴體。小姑娘一見羅普朗就笑,鶯聲燕語的:“看來這次回來,是不虛此行的。”
羅普朗端著架子扶著她的腰,隨著鋼琴伴奏在眾人細碎的針扎似的目光裡跳圓圈舞:“為什麼這麼說呢。”
小姑娘格格一笑,軟綿綿道:“本來我壓根不想回來。但是呢,誰知道遇見了你。”
小樓是市丨委丨書丨記的別院,造得很雅緻,中國風。羅普朗彬彬有禮,但也僅限於此。進一步沒有做,小姑娘很不樂意。
羅錦藍想著法地介紹閨秀給羅普朗,羅普朗依舊沒有表示。如果能扒上高層那自然最好不過。頂上吹著什麼風向起碼能掌握。羅普朗木直直的,一聲不吭。羅錦藍深恨兒子不懂她苦心,最後要押著他去醫院。羅普朗端著咖啡跟他媽談判,說話依舊那個腔調:“那種家庭裡出來的女兒,哪兒能聽你擺佈。”
羅錦藍臉上的肉一抖:“你什麼意思。”
羅普朗仰臉看她媽:“找個高門大戶的千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肯定伏不住她,你也別指望能享受什麼作婆婆的樂趣。人家看不看得起我們還不一定。”
羅錦藍抽了他一耳光,羅普朗手裡的咖啡灑了他一晨衣。羅普朗結婚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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