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步一步地向上走去。
聽著盔甲的清脆摩擦聲,馮綺轉過了頭去,就看到一名年輕俊逸的男子手拿頭盔,身著銀胄,英挺無匹,眉宇間盈滿了在戰場上歷練的威風凜凜縱橫之氣,在陽光下踏步而來。那身上的盔甲反射著陽光,竟有些刺目得讓人不能直視,威武得幾乎像是天將下凡。
馮綺不由得眯了眯鳳目,本來下定的決心狠狠地動搖了一下,隨即又強壓了下來。
拓跋弘此時也抬起頭來,看著在芙蓉花叢中那一神湖藍色衣裙人比花嬌的馮綺,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他依舊美豔無雙。拓跋弘不禁心神恍惚,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多年前和她初遇的那一幕。當時她也是穿著一身湖藍色的宮女裙,躲在芙蓉花叢中低低哭泣……
現在其實也是一樣的。
她的嘴唇明明是在上揚著,可是表情卻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拓跋弘清楚地看得出來,在她的臉上,覆著一層面具,遮住了她的溫柔,換成了算計與冷漠。
他知道,只要他想,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把她臉上的那張面具掀開,重新看到以前的那個她。他也知道,只要她想,只要她一抬手,就可以摘掉那個冠冕堂皇的面具。
可是,他們誰都沒有動。
只是在視線交匯的剎那之後,便不約而同地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她依舊戴著那張面具,而他依舊握緊了自己的雙拳。
馮綺知道自己戴著的面具很容易就能拿下來,可是她也知道,如果面具戴得太久了,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摘下來了。連面具底下的她,也逐漸變成了面具的模樣,早已經尋不回過去的她了。
她聽到自己漾開微笑地說道:“弘兒,你回來了,陪我喝杯酒可好?”
馮綺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俊朗的男人不會拒絕,他瘋狂地迷戀著她,就算是現在也一樣。
鮮卑一族不比漢人,父子兄弟共妻也是不足為奇的。當年只要她略微一鬆口,便可以透過愛情來輕易掌控這個年輕的帝王。
但她卻不想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他,她想要一個可以接替拓跋濬的完美帝王。她給他安排妃子,看著他的兒子出生,希望可以看到一個強大的帝王誕生,把拓跋濬留下的帝國帶往昌盛。
可是她卻失望了,他居然去禮佛?去禪位?甚至去帶兵打仗?
這樣的帝王,還是不需要的好。
她會接手濬留下的帝國。因為這個帝國,本來就應該是屬於她祖父的,現在是屬於她的,誰都不會給。
馮綺看著拓跋弘放下手中的頭盔,在她的面前坐下。她挽起雲袖,親自給他斟酒,看著他慢慢地把她特意為他準備的毒酒全部喝了下去,一滴未剩。
看著他忽然睜大了俊目,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唇邊不斷地溢位了鮮血,馮綺忽然間心如同針刺一般,就像飲了毒酒的人是她一樣。
原來,她真的變了。
不願放棄權勢朝政的是她,真正墮人權力漩渦的,也是她。
只因為她的生命裡,剩下的僅有權勢,所以才不肯放手。
就像佛像破裂之後,真身已破,便再也不是佛像。
就像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慈眉善目的菩薩,在歲月的猙獰中,早已經墮落化為修羅。
馮綺輕館耳邊的碎髮,幽幽地嘆道:‘佛雲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公元476年,北魏獻文帝拓跋弘被太皇太后馮綺鴆殺,年僅二十三歲。
翌日,拓跋宏壓抑著胸中怒火。在佛堂前等候馮綺的召見。他如同十一年前自己的父皇一般,推開了那間佛堂的大門,看到了那尊身首分離破碎的獨玉佛。
公元493年,拓跋宏遷都洛陽,開始修建著名的龍門石窟。
公元499年,北魏孝文帝拓跋宏染疾暴病而亡,年僅三十三歲。
佛像的詛咒,依舊在延續……
公元2012年,洛陽龍門石窟。
“哇哦……真的好壯觀啊……”漆黑的夜晚,在巍峨的賓陽中洞佛像下,站著一個身穿黑色繡赤色龍紋襯衫的年輕男子。但這句話卻並不是他說出來的。
老闆的肩上攀著一個兔子布偶,正是醫生。他覺得桐木偶實在是太不方便了,想到以前看過的某個動畫片裡的義骸設定,覺得自己這樣的狀況。反而是輕柔的布偶更容易控制,便讓老闆尋來了個布偶試試。雖然這軟綿綿的可愛造型讓他有些吐槽無力,可是畢竟這樣可以自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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