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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能騙我,為何我就不能去騙別人?”於是,老管家讓那個典當行主事寫了張相同的當券,悄悄地扔在了路上。這張假的當券被一個貪財的人撿到,此人高興極了。嗨嗨,天上掉下來的財,花個三千兩銀子就可得到一批金器。於是他東挪西借,湊了三千兩銀子,立即來到陳記典當行,將那批假金器“贖”了回去。老管家和典當行主事見詭計得逞,也得意萬分,至少那三千兩銀子用不著他們自己掏腰包了。再說那個貪財的人,“贖”回了金器,立即拿到別的金店想出手換回現金,可金店老闆看了他那批金器認定是假貨。此人不信,金店老闆就剖開其中一件一看,果真是假的,裡面是黃銅,外面裹了層金粉。這堆貨充其量只值幾十兩銀子。此人見了真相,差點昏了過去。明知這裡面有鬼,可也找不得陳記典當鋪。可他這啞巴虧也吃不起,那三千兩銀子自己傾家蕩產也賠不出。於是他便到閶門的吊橋上,從上面往下跳,想一死了之。想那閶門吊橋,本是個熱鬧場所,此人想在此自殺,又如何能自殺得起來。他剛落水,便被人救起。那看熱鬧的人,裡三層外三層地裹著。此人一邊哭著一邊說起自殺的經過。不料,他還沒說完,這人群中有一人擠了進來,對他說:“你把那批‘金器’賣給我,我給你三千兩銀子,你快還了,莫要尋死了。”眾人只道此人是個大善人,其實此人正是典當那批“金器”的原主。他把“金器”拿回了家,取出那張真的當券又來到了陳記典當行,聲言要贖回金器。這典當行主事一聽,急忙找了老管家來。老管家一見這架勢,真是有苦難言,有口難辯。此人態度強硬,一定要贖回那批金器,還說贖不到的話,那就見官。老管家和主事的好說歹說,此人才鬆口,同意店裡賠償。後來按真金價格賠了好幾萬兩銀子。
四十八
陳泰損失了錢不算,還給店裡的聲譽帶來極大影響。陳記典當行後來就此一蹶不振,老百姓誰也不敢將貴重東西拿到這裡來典當了。陳泰想想就氣,終於有一天,他一怒之下,將那個弄巧成拙的老管家和典當行的主事,統統趕了出去。
正在這時,關帷在汾湖拜別了陸老爺的新墳後,來到了蘇州。因他曾在吳江陸德源家做過管家,經一個熟人的介紹,陳記商號陳泰老爺延請他接替那個被趕走了的老管家。
那天,陳泰初見關帷時說起關帷的故主陸德源逝去,曾感慨地說:“陸老爺可是吳江首富,家中資財恐不在我之下,可就這麼兩腿一伸地走了,唉,世事轉頭空啊!”接著,他問起陸家家產的去向,當聽關帷說起那陸德源只有一個女兒時,陳泰看了關帷一眼,異常關心地說:“如今這個女兒可就是陸德源的萬貫家產哪!不知這位大小姐是否嫁了人?”
“陸家小姐已經嫁人了!可憐陸德源一生聚集起的財產,如今都已悉數落入沈萬三之手。”關帷恨恨地說。
“沈萬三?此人是何人?”對蘇州商界極熟悉的陳泰,搞不清這個沈萬三是何許人也。
“此人雖在周莊一個小鎮長大,可志大心高,絕非是安於一地之小商人。此人今借重於陸氏之財力,只怕不出數年,蘇州將無出其右者!”關帷說。
肥胖的陳泰,看著關帷忿忿的神色,捻著鬍鬚沉吟地對關帷說:“看來,你是鬥不過這個姓沈的,這才來投奔於我?”看著關帷點了點頭,他站起來自言自語地:“這倒也好!”接著,他站起來看著關帷:“同行是冤家,對這個新冒出來的沈萬三,關管家,你當給我密切注意他的動向!”
關帷說起了沈萬三和蘇北張士誠的生意,並建議說:“張士誠這些起事者,他們有的是鹽,可要的是糧食、布匹、兵器,我們不妨也……”
“不!這些打家劫戶的盜賊,和他們做生意,還要玷汙我的名聲呢!”陳泰搖了搖肥胖的頭。
幾個月後,關帷得到了沈萬三的訊息。
“管家,你吩咐要打聽的那個沈萬三,這個月初又運了十多船的絲綢糧食去了蘇北。”
“那陸麗娘一同去了沒有?”
顯然這個家人打聽得很詳細:“陸麗娘已有孕在身,現在吳江汾湖!”
“有孕在身?!”關帷怔怔地站了起來,心頭猛地升騰起一股無名火:“這個混蛋!”他猛地將拳擊在算盤上。家人不解地望著關帷,不知他在罵誰。
4脫脫罷職,張士誠死裡逃生。沈萬三又去蘇北,懷孕的陸麗娘得知曉雲和沈萬三同去時,勃然大怒。備受委屈的褚氏,有口難言
雖說是準備舍了孩子去打狼,可沈萬三卻怎麼也不想讓孩子再丟在了狼口。他在準備再去蘇北時,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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