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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自從wc公司面試後,王文智一直萎靡不振。wh公司亦不例外,面試出來後,他不抱任何希望,沒想到居然面試成功了!這訊息彷彿陽光刺透雲層,將王文智心裡的陰霾一掃而光。
星期一早上,天空是陰鬱的水墨色,彷彿蘸毛筆的水不小心一股腦兒地全都潑在了上面,毀既毀了,乾脆用那筆,著些淡墨色,左一點,右一點,淋淋灑灑地。不過,這一切絲毫影響不了王文智那歡愉的、甚至有些亢奮的心情。他歡快的哼著小調、邁著輕飄飄的步子去上班。
“你好,我是王文智。”王文智熱情的跟前臺小姐打招呼。前臺小姐有些詫異,連忙核對錄用名單。興奮過頭的王文智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個小細節。前臺小姐找了半天,滿臉愧疚的說:“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通知錯了,要通知的是王小智,而不是王文智。”王文智一聽心裡往下一挫,全身發冷,如掉進冰窟一般,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時半會以為自己聽錯了。前臺小姐又重複了一遍:“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通知錯了,要通知的是王小智,而不是王文智。”
王文智後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wh公司的,腳步像灌了鉛似的,朦朧中聽到前臺小姐不停的在向他道歉。走出來時,天已經下起了磅礴大雨。他毫無感覺地走著,一直往前走,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到哪裡去。雨水順著頭髮流下來,模糊了他的雙眼。他就把衣服撩了起來,在臉上抹了一把。
其實,沒面試成功倒也罷。誰知上天跟他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誤通知他去上班,害得他高興得手舞足蹈;可突然又告訴你,這只是個誤會。一下子從快樂顛峰跌入痛苦的最低谷,箇中辛酸,無法用語言描述。本來已經脆弱的神經,經過這一次的打擊,已經支離破碎了。回到彭風風的住處,王文智就失去了悲痛的感覺,悲痛到了極點上持續,就不再是悲痛了。就好像殺人犯等待判決的日子誠惶誠恐,一旦判決下來,心裡倒踏實了。反正已經被判決死刑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夫,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王文智只想做個普通人,有一份工作,哪怕一個月只有幾百元的工資。
03 孫宏斌
不知不覺間,“五一”了,上班族期盼的黃金週,他們利用假期團聚、旅遊、探親…王文智卻希望它晚點來,因為公司放假,意味著招聘中止,他的應聘自然跟著中止。有同學來南羊市玩,大家聚在一起吃吃飯、敘敘舊。王文智也去了。席間,其他同學高聲暢談工作中的趣事、公司的發展前景以及自己的工資待遇等等,甚是熱鬧。連以前最不看好的向飛飛,也混得十分不錯,談起房地產營銷策劃,十分自信。這些人當中,只有王文智一人目前還在漂,同學的這些話題他插不上,只好一個人默默的坐在一角不作聲。向飛飛問王文智:“你在哪家公司工作?”她不知道王文智的近況,見他一個人坐在一旁不說話,怕冷落了他。
“我現在是待業青年呢。” 王文智本來想故作豁達的開玩笑來掩飾自己的處境,但話說出來的時候,底氣明顯不足,顯得十分乾澀。玩笑往往是高興快樂的流露,一個人身心暢適,精力充溢,會不把頑強的事放在眼裡,覺得有本領跟現狀開玩笑。真到了憂患窮困的時候,人窮志短,玩笑都講不好的。別的同學都已經識趣的轉過頭去說別的事情了。這使王文智感到更加慚愧,自己竟成了一個忌諱的話題。他的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才合適,顯得有些多餘了。
彭風風“五一”假期有項任務—市場調查。王文智閒著無事,就跟著去了。他們來到了一個在南羊市乃至全國響噹噹的大型樓盤做調查。王文智在該樓盤看到了一個招領啟事,啟事上面寫有銀行卡、鑰匙等物品的招領。看到這裡,他興奮起來了。當初在銀寶公司工作的時候,他就跟董嫋嫋提出過這樣的建議。誰知董嫋嫋聽完後,不屑的說:“這有什麼用?”令王文智倍受打擊。怎麼會沒有用呢?丟了一個鑰匙,可能就會導致別人進不了家門,一把鎖就得報廢,經濟、精神的損失都不小。丟了銀行卡,也是件很麻煩的事情。作為物業管理公司,能多為業主提供一些服務,自然能得到業主的擁護和欣賞。不過對董嫋嫋而言,不能產生經濟效益的工作,就是沒用的工作。看到自己的想法與這個全國都十分有名的大型樓盤不謀而合時,王文智心裡備受鼓舞。
晚上回來後,王文智看到順馳孫宏斌的故事—
1988年,25歲的孫宏斌剛從清華大學碩士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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