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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挽救或者毀滅日本本土呢?
現成的答案有一個,那就是——“原子彈”。二戰末期,美國的原子彈小試鋒芒,讓日本天皇最後束手投降。所有的戰爭教科書裡,都或多或少地提到過,日本最怕的又最渴望得到的就是原子彈這樣的重型核武器。
我脫口而出:“金字塔裡——原子彈?核武器?”
這樣的資訊的確夠讓人震驚的,最古老的歷史跟最現代化的武器怎麼可能同居一室?如果土裂汗金字塔裡有原子彈,日本人是如何得知的?迄今為止,金字塔還沒有被突破開啟,原子彈又是誰放進去的?
疑問一個連一個,我腦袋又開始疼了,趕緊倒了杯酒,灌下一半,讓酒精無聲地暖化著自己的五臟六腑。
蘇倫是何時走進露臺的,我並沒發覺,但我鼻子裡聞到了重重的西藥和血腥味道。
她已經換了一件寬鬆的阿拉伯式白色長袍,腰間束著一條花團錦簇的絲綢腰帶,可能是剛洗過澡,頭髮溼漉漉地披垂著。
“你還好嗎?”手術刀疼惜地看著她,伸手示意,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的藤椅上。
藥味越來越濃,我駭然問:“蘇倫,你受傷了?”
這是在手術刀的別墅重地,不可能受傷,難道是在回別墅之前——
蘇倫淺淺一笑,態度冷冷淡淡的:“是,一點小傷,沒事。”我們之間的隔閡彷彿寒冬裡的凍雲,沉甸甸地架在兩人中間,無法粉碎更無法順暢溝通。我是男人,其實應該大度一些,就算她隱瞞了什麼資料,我也該一笑置之才對,但手術刀的話突然讓我跌入冰窖——
“風,蘇倫的傷,是‘霧隱一刀流’的忍者留下的,你能想到嗎?你讓她去尋找意外出現的光柱洞口,她去了,結果遭到的卻是忍者的伏擊。感謝上天,她能殺退強敵,活著回來,否則……否則……”
他眼裡露出要吃人的餓狼般的兇悍的寒光,潛臺詞當然是“不會放過你”之類的。蘇倫向他身邊靠了靠,兩人雙手緊握,兄妹深情溢於言表。蘇倫的腰間鼓鼓囊囊的,我猜長袍下面至少纏了四五卷繃帶。
霧隱一刀流,是日本忍者門派裡出手最殘酷的,而且向來不遵循“一對一單挑”的日本武士法則,最擅長群毆、伏擊、偷襲,是江湖上最下流的殺手之一。能殺退他們的進攻,足以看出蘇倫的武功之高。
“蘇倫,我不知道……我錯怪你了……”
去搜尋那個光柱孔洞的事,是由我而起,我必須得道歉。一瞬間,原先對蘇倫的怨恨、不滿都化做煙消雲散。
手術刀拍了拍掌,白衣僕人端著一架小巧的投影機進來,開啟開關,立刻有影像投射到側面的白牆上。
“這是關於土裂汗金字塔的一些新資料,請看一下。”等那僕人走出去,手術刀才淡淡地指著那面白牆。影像裡首先出現的是一個鬚髮皆白的埃及老頭子,身上穿著華麗的五彩錦袍,脖子是懸垂著四五條漆黑的法珠項鍊。
老者從一輛豪華房車上走出來,與前來迎接的手術刀親熱握手。
不必問也也知道,老者就是埃及人的精神偶像薩罕長老,一個號稱“永恆不死”的真主僕人。
“其實,我只要聽到最簡要的文字資料就好,不必全部看完吧?”目前來看,時間異常寶貴,多耽擱一小時,沙漠營地裡還不知道要發生多少變化。
畫面開始快進,描述的都是手術刀與薩罕交談的情景。他們的談話內容早已經被列印出來,就放在投影機旁邊,除了那個神奇地被流彈擊中的事件,似乎並沒有太引人注目之處。
“風,我感覺……老虎是不是……”手術刀取出煙盒,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玩弄著,並不急於表達出自己的意見。我扭頭與他對視著,相互微笑,同時慢慢地吐出“帝王蠱”這三個字。
手術刀滿意地擦亮了火機,沒有點菸,只是凝神注視著Zippo火機穩定優雅的火焰。如果他也覺得老虎是中了帝王蠱的話,那蜀中唐門的人必定是帶著敵意而來,而老虎不過是他們的一架梯子。
人在河邊走,沒有不溼鞋的。像老虎這樣的江湖高手,也會偶爾栽跟頭,再說,敗在蜀中唐門手裡,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帝王蠱、帝王蠱、帝王蠱……”手術刀喃喃地自語著,伸手取過一張資料紙,在火焰上點燃。空氣中飄過一陣焦糊味,那張普通的白色列印紙,飛快地被燒得捲起來,最後在手術刀的兩指間化為灰燼。他彈了彈指甲,最後那一點小紙片也燃起來,隨後,黑色的灰燼忽忽悠悠地從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