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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蘇倫把悍馬吉普車的油門踩到底,噪聲把我震得頭疼欲裂、昏昏沉沉。
出了沙漠,重新聞到城市裡的新鮮溼潤空氣,我忍不住想大聲歡呼。沙漠裡那種枯燥乾澀的環境,根本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還是紅花綠草的城市生活比較適合我。
蘇倫一直沉默不語,用一幅巨大的墨鏡遮住臉,緊抿著嘴,彷彿跟我八輩子世仇一樣。
古人說:女人心,海底針。我還是敬而遠之的好,因為她是手術刀的妹妹,得罪她就是不給手術刀面子。
吉普車在別墅的主樓前停下,我想像中的老虎大步流星趕出來迎接我的動人場面並沒有出現,臺階頂上,只站著滿臉淡淡微笑的手術刀。同樣是剪裁合體的名牌休閒服飾,掌心裡同樣握著一杯紅酒,臉上同樣堆砌著優雅的笑,但我一眼就看出他內心的不安。
“風,幾日不見,曬黑了!”手術刀拍著我的肩膀,手指上的幾個戒指傲然反射著珠光寶氣。
蘇倫把吉普車丟給僕人們,拾級而上,徑直進了客廳,根本沒向手術刀打招呼。
手術刀愕然向著我:“怎麼?你們——鬧矛盾了?”他晃動著酒杯裡的冰塊,忽而下意識地長嘆一聲。憂愁的人總會無意識地嘆氣,只是不自知而已。我的心不斷地向下沉,因為能令手術刀如此擔心的事,不會比隧道里出現怪獸那件事更容易對付。
卷一《盜墓之王》
第一部 埃及古墓
— 第 29 章 … 蜀中唐門,美人唐心—
我走進玻璃雕花大門,才發現原先的大理石地面上全部鋪了厚厚的波斯地毯,五彩斑斕,踩在上面柔軟無比。
“這——怎麼?別墅要換裝修風格?”我有些疑惑,原先的頂級大理石地面造價昂貴,又何須畫蛇添足地加層地毯在上面?
手術刀苦笑:“老虎說了,小心身體纖弱,畏寒怕冷,所以單獨要我鋪層地毯。不知道他犯了什麼毛病,弄了兩個怪人在身邊,一白一黑,要是換了我,愁都愁死了。”
我們邊走邊聊,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那些核心大事,要等到書房裡坐定後才能細談。
老虎跟我,有過命之交,按說老朋友見面,早該衝出來緊緊擁抱相迎才對啊?
“他們在二樓的主臥室,那個叫唐心的女孩子看上去非常怕冷,這種天氣,已經穿了兩層狐裘,還帶著暖手爐。風,你跟老虎交情深,替我問問他到底弄這兩個黑白怪人來幹什麼?”
手術刀喝乾了杯子裡的酒,徑直去了書房。
我不知道他跟老虎之間是什麼關係,也不好細問。江湖上的事,問的越少越好,別人的秘密並非都願意直接抖落出來。
沿著古老的石砌樓梯向上,階梯上細密地鋪著地毯,根本不露出原來的一點點石頭底子。
我忍不住笑了:“搞什麼啊?也太興師動眾了吧?”自己不喜歡矯揉造作的女孩子,如此高調行事,看來那女孩子非富即貴。
按照我的江湖閱歷,聽到“唐心”兩個字,應該本能地聯想到江湖傳說中的一個著名門派,但我太累了,全部心思都在土裂汗金字塔上面,根本沒把這個怕冷的女孩子當回事。
二樓的走廊寬大幹淨,一人摟抱那麼粗的石柱上,刻滿了古埃及傳說中的神秘故事和圖騰雕像。
“老虎,老虎,我來了,快出來!”隔著主臥室的胡桃木門還有十步,我放開喉嚨大叫,聲音在走廊裡迴盪著,嚇得旁邊鳥籠裡兩隻花花綠綠的非洲鸚鵡撲撲楞楞直跳。
老虎並沒有應聲而出,但那門無聲地向裡面開啟了。我緊趕了幾步,走到門邊,張口叫著:“老——”只叫了一個字,有一柄雪亮的軟劍已經劈面而來,顫巍巍地點向我的喉結,劍尖又亮又細,帶著噝噝呼嘯的寒氣。
我嚇了一跳,急忙側身縮頸,間不容髮地避開這一劍。
軟劍輕飄飄地一顫,幻化成四個精光閃耀的光環,層層疊疊向我頭頂套下來,殺氣澎湃,變化精妙,這出劍的人絕對是個劍術中的絕頂高手。
我胸中的鬱悶無處發洩,索性兵行險著,矮身中宮直進,脖頸發力,一下子用頭頂在對方心口窩的部位。貼身搏鬥,對方的劍已經派不上用場,在我的大力頭頂之下,借力後翻,曼妙無比地後退五米,站在大臥室中央。
我這時才看清,向我出劍的人不是肩寬背厚的老虎,而是一個瘦削到極點的年輕男人,渾身穿著緊身黑衣,腰桿細得像發育不全的小女孩,但他明明白白是個面目清瘦冷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