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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討論,一次不行就開兩次,一個月不行就開兩個月,政治局解決不了,就發動全黨來解決。
康生等人在會上推波助瀾,栽贓陷害,說什麼“毛主席發怒了,是無產階級之怒,是無產階級的義憤!”
會議確定陳毅、譚震林、徐向前“請假檢討”,召開中央政治局擴大會對他們進行批評,直到認識錯誤為止。
當天會議結束以後,周恩來、李富春、李先念三人根據會議的決定找陳毅談話,原原本本地傳達了毛澤東的指示和對陳毅的批評,決定陳毅、譚震林、徐向前等人“請假檢討”,由政治局召開多次擴大會聽取他們的檢討,專門解決他們的問題。
直到這時,陳毅才意識到這回漏子捅大了。
有了毛澤東的政治表態,林彪、江青一夥,更是拉大旗作虎皮,為所欲為。
從2月25日至3月18日,先後召開七次“政治局生活會”專門解決陳毅、譚震林的問題。
在這些會上,陳毅、譚震林、徐向前、葉劍英、聶榮臻、李先念等人連續遭到江青、康生、陳伯達、謝富治的圍攻和批判,並被加上“二月逆流”的罪名。
周恩來也受到了他們的批評。
白天,陳毅作為副總理兼外交部長,代表中國政府出現在各種外交場合,得處處注意外交禮儀,以免給中國的形象帶來哪怕很小的一點損害;入夜後,只要趕上參加“政治局生活會”,就成了眾矢之的,任人圍攻和凌辱。
二十八、奉命“請假檢討”(2)
他不得不多次違心地作檢討。
3月4日,他被迫寫了書面檢查,承認犯了方向路線錯誤。
3月18日凌晨,陳毅參加完最後一次“政治局生活會”,身心已極度疲憊。
回家的路上,他強打精神問秘書石國寶:“今天幾號?”
石秘書回答:“今天是3月18日。”
陳毅心情沉痛地說:“四十年前,我參加遊行反對北洋軍閥,差點被打死,今天又挨鬥,‘三·一八’是最黑暗的日子。”
毛澤東雖然最初聽不進幾位老帥和副總理的不同聲音,一度大發雷霆,但在行動上還是採納了他們的不少意見。
後來他果斷地否定了張春橋、姚文元等人提出的“上海人民公社”這個名稱,而改為老同志建議的“上海革命委員會”。
他對《紅旗》雜誌社論《必須正確地對待幹部》親自作了修改,肯定和吸收了老同志的某些意見,下令釋放了“聯動”成員。
4月30日夜,他特地邀請周恩來、李富春、陳毅、葉劍英、徐向前、聶榮臻、譚震林、李先念、餘秋裡、谷牧等到自己家裡作客,開了個“團結會”,以緩和緊張關係,同時批准這些人參加“五一”國際勞動節的公開慶祝活動,出現了難得的大團結局面。
這時,中央文革一夥更是變本加厲地撈權。
自從江青、康生等人把2月懷仁堂正義抗爭誣衊為“資產階級復辟逆流”、“二月逆流”以後,中央政治局停止了活動,中央文革小組實際上取代了政治局。
處理黨和國家大事的中央碰頭會也被中央文革碰頭會取代。
中央文革小組無視周恩來宣佈的紀律,把“政治局生活會”上老同志的檢討,惡意歪曲篡改,肆無忌憚地亂拋機密檔案和內部材料,透過他們所控制的北大、清華等造反派向社會廣為擴散。
陳伯達、戚本禹接見外交部造反派時,明目張膽地向這些人“交底”:你們揪鬥陳毅,我們中央文革是支援的,如果有障礙,這個障礙就是周恩來。
在他們一再蠱惑下,4月6日首都大專院校紅代會成立了“批判陳毅聯絡站”。
5月7日,這夥人以“首都大專院校紅代會批陳毅聯絡站”名義編印了《陳毅黑史》,對陳毅極盡汙衊醜化之能事。
對於這些造反派的錯誤做法,周恩來極為憤慨,並盡力做工作加以阻止。
他得知外事口造反派醞釀開大會揪鬥陳毅,便及時接見外事口各造反派代表,勸說他們不要開這樣的大會。
他明確指出:揪陳毅的問題,中央不能同意。
他現在沒有罷官,還要工作。
他去參加大會作檢討,要創造好條件。
現在你們揪去,群眾一鬨,“噴氣式”一坐,那怎麼行?等有了條件,我陪他去。
北京外語學院造反派組成“揪陳大軍”,從7月15日起到外交部門口安營紮寨,架設高音喇叭,組織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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