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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戲的傳統,這次的百歲大戲唱的也是京劇,戲班子是縣裡文化局費了很大的氣力,在瀋陽和大連京劇院請的名角。
甘縣長正介紹著,河岸邊已經響起了架鼓點,一個老生走到戲臺中間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唱的是今晚的第一齣戲——《四郎探母》。臺上唱了不一會兒,甘縣長就起身告辭,他今天來也就是擺擺樣子,畢竟是一縣之長,不可能一直在這兒耗到半夜。
又看了一會兒,老壽星也被人攙扶著回了家,讓百歲老人熬夜可不是鬧著玩的。主席臺上就剩下我、爺爺和孫胖子三個人了。看著戲船上還在咿咿呀呀唱的老生,我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倒是孫胖子搖頭晃腦,手打著拍子,真看不出來這胖子還好這一口。
我看得昏昏欲睡時,一個光頭穿著大褂的人上了主席臺,他穿得另類,一下子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認出來了,他就是我小時候天眼剛開始顯現時,出主意用黑狗血給我洗頭的那個高人道士,當年他的頭髮就不多,現在已經禿得一根頭髮都不剩了,明明是個老道,現在怎麼看都是個和尚。
“老蕭,都開戲了,你怎麼才來。”爺爺和他是朋友,主動和他打了個招呼。老道嘿嘿一笑,說道“別提了,鄉里稅務所去觀裡查賬,孃的,沒王法了,查賬查到我的凌雲觀裡了。”爺爺看見他笑得特別開心,就說“你是自找的,蕭老道,你說你這幾年什麼賺錢的營生沒幹過?好好的一個凌雲觀你註冊的什麼公司?公司就公司吧,主營專案還是影視娛樂。你是個老道,娛哪門子樂?”
這個叫蕭老道也不還嘴,只是氣鼓鼓的不放聲。爺爺也不刺激他了,把我叫到身邊,對著他說道“我孫子,你還記不記得?沈辣,他小時候你還幫他遮過天眼的,現在他可了不起了,在首都公安部裡當了大官了。來,辣子,和你蕭爺爺打個招呼。”
我剛客氣了幾句,又有一人老遠就向主席臺跑過來,遠遠地看著就眼熟,走近了才看清是我親爹。
我已經擺了個笑臉,沒想到他根本就不理我,直接跑到爺爺跟前,說“爹,又死了一個,就剛才。”
我爺爺的臉色當場就變了,瞪著眼睛對我親爹說道“這次是哪個?怎麼死的?”我親爹苦著臉說道“是縣裡沈抗美的大小子,傍晚吃飯的時候喝多了,剛才戲看了一半,上茅樓的時候,掉糞坑裡淹死了。孃的,終於輪到咱們老沈家的人出事了。”
爺爺嘆了口氣說“都是命啊,老大,報警了嗎?”我親爹說道“哪敢不報,老馬和熊胖子一會兒就到,嗯,這不是警察嗎?”爺爺輕踹了我親爹一腳,說“好好看看,那是誰?”
“爹,是你兒子我。”我已經無語了,從我面前過去,愣是沒看見我,雖然這幾年,我沒怎麼喊你爹,光喊你大爺來著,可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親兒子啊。孫胖子也感到氣氛不對,站起身走了過來說“沈處長,老爺子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我倒是沒事。”爺爺向孫胖子笑了笑,說道“就是有件事怕要麻煩領導你了。”孫胖子一擺手說“什麼領導,我和沈處長是什麼關係?他爺爺不就和我爺爺一樣嗎?您就叫我德勝,再不叫我孫胖子也行,我不挑。”
我爺爺呵呵笑了幾聲後,說道“還是德勝你會說話,比小辣子強,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看戲這當口死了幾個人。”
“死了幾個人?”孫胖子的笑容僵在臉上了,還是鬧鬼的話,他和我還勉強沾得上邊兒。可現在死人了,看樣子八成是刑事案件,我們兩個假警察(還是高層)能幹什麼?
看到孫胖子猶豫的樣子,我也不能幹坐著了,說“爺爺,您就別難為孫廳了,他也不是咱們省的警察廳長,跨省查案在我們內部來講,是大忌。”
“哦。”我爺爺好像明白了,說“小孫,廳長不是咱們省的,小辣子,我記得你是公安部的什麼處長,你是部裡的,管這幾個人命案應該說得過去吧?”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怎麼說好了,還好孫胖子投桃報李,給我解了圍,“老爺子,我們查案子是有迴避機制的,人是死在沈處長的家鄉,他人還在現場的範圍內,按規矩,沈處長和我是一定要主動迴避的。”
孫胖子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我爺爺聽了又犯起愁來。沒想到,旁邊坐在主席臺上,正喝著茶水的蕭老道突然神神道道地來了一句“他們倆是管不了,犯事的不是人。”
我爺爺瞪了他一眼說“蕭老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別什麼都往鬼神身上扯。”
“不信就算了。”蕭老道慢悠悠地說道,“這是第幾個了?第三個了吧?別急,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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