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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臨了,可是我們並不恐慌,因為我們經歷了第一次,說實話,第一次餘震真的很可怕,而且地也有裂縫。
晚上的時候,我們也沒有顧及什麼,到還未倒塌的宿舍樓去拿出了幾套被子,為晚上準備。
當晚上沉寂下來的時候,才知道這次地震波及到許多地方,那麼家裡的父親呢?我心裡有點酸。可有仔細想了想,木已成舟,還是順其自然吧,自己一定要活下去,為了家人,也為了自己,我一定要堅強,所以我始終沒流一滴淚。半夜,有許多同學同學、老師都沒有睡覺,因為都想到了今天那一幕,一個個血流滿面的傷者,一具具無人顧及的屍體,一個個脆弱的生命。
我清晰地記得,在12號下午,我和同學們一起抬傷者、死者。一開始,我感到挺害怕,但到真正接觸到的時候,已經感覺不到了,那時只有一個想法:時間就是生命。”
對外通訊中斷了,有一名教師跑道學校外的山路上攔截了一輛車,趕到綿陽去報警。13日早上,第一批救援部隊趕到了北川中學。
高三學生廖博記錄當時的情景為:“有了現代化工具。救人也很快,不過也很危險,只要一時不小心就會讓更多的人死亡。學校校長以及其他領導在那裡指揮,當時有很多老師的孩子就壓在了下面。也有些老師的子女在縣城讀書,他們沒有去看自己的孩子,而是留在了學校救自己的學生,他們把自己的學生看得比親人看重,師生親真的很純潔,很高尚。死亡的學生也很多。很不幸的班級只救出來一個,其餘全部······大家整整一夜沒有閤眼。
第二天一早軍用車拉了很多食物給我們學生送了上來,我們也算吃上了一頓‘早餐’。營救人員讓我們離開北川,到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我們讓小學生坐上了車而自己卻從北川走路走到了永安。然後叫了警察攔上了一輛長虹的公交車,把我們送到了九洲體育館裡,在那裡我們得到了熱心人的幫助,得到了省、市、的關懷。在那裡我們過得很好。第二天我們被長虹公司相關人員接到了躍進路長虹文化體育活動中心。在這裡我們洗臉、刷牙、洗頭、洗澡,還看電視,更好地瞭解和關注我們的家鄉和別的地方。”
在《三聯生活週刊》記者王愷的眼中,雖然通往北川中學的路崎嶇難行,雖然兩側的山上不斷滾落著石頭,如果你有足夠的毅力選擇步行,還是可以衝進去的。但“再往下走,公路變成了只能容許一個人透過的巨石陣,要爬過巨石縫隙,才能在那裡俯瞰山下的縣城:一個巨大的、搖搖欲墜的瓦礫堆,僅剩的沒有倒下的幾幢高樓,在餘震催動下,也即將不保。只有最英勇的救援者,才在第一時間往裡闖。”
不過大多數救援者到了北川中學就不能繼續往下走了——這裡是救援者們能看到的第一死亡現場。瀘州人民醫院醫療隊13日凌晨到達這裡,再也走不下去,他們要在這裡搶救第一批傷者。焦慮的家長們聚在廣場上,或尋找孩子的殘肢,或爭論某個坍塌位置到底是三樓還是四樓,自己的孩子最有可能在什麼地方。醫生們不管這些,他們從一處處縫隙爬進去,為壓在下面的中學生們做截肢手術。這裡最需要的,是截肢手術。絕大多數的被困者被重物壓迫時間太長,部分肢體已經壞死,不截肢就會危及生命。
瀘州人民醫院的榮醫生一直不停地給學生做截肢手術,因為樓坍塌得十分徹底,很多孩子即使是躲藏在桌子下,也紛紛被牆壓住了手或者腳,而上面那些幾十米高的水泥板材一層層搬開需要很長時間,要保住孩子生命,只能把已經壞死的軀體截掉。他剛給一個高一的男孩做完手術,那男孩的一條腿被壓在牆裡面,只有在那裡現場手術才可能救出人。
那孩子衣服還乾乾淨淨,神智也清醒,問他同意截肢嗎?他趕快點頭,做手術的時候只打了一針麻藥,“可是他也不知道疼了”,那壓在牆裡面的腿已經壞死。正在說話,榮大夫又被一群戰士叫走,原來是隻容一人爬進去的一塊水泥構件下,發現壓住了幾個孩子,在上面施展救援的重慶消防總隊問醫生可不可以爬進去,將那幾個孩子被壓住的部分截掉——還是那個理由,只有這樣,才能救命。
###離開安置點前用沙啞的聲音,說了這麼一段話:
“鄉親們,這場災害確實太大了。地震可以移動山,可以堵塞河流,但是動搖不了我們人民的意志。只要我們大家在災害面前團結一致,互相幫助,共同艱苦努力,一定能夠戰勝這場災害。災害奪去了我們的家庭,奪去了我們的親人,但是我們活著的人還得生活下去,而且還要活得更好。政府會採取一切措施,盡最大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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