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第2/2 頁)
果蕭嶺沒記錯,許璣先前應該是被暴君派出去做了件事,剛剛回宮。
蕭嶺應了聲。
許璣推門進來,雙手奉劍,跪下與皇帝見禮。
蕭嶺擺擺手,讓他起來。
據蕭嶺所知,許璣也習武數年,力量絕對比在皇宮中養尊處優的皇帝強得多,便指了指謝之容手腕上的鎖鏈,“砍開。”
許璣愣了下。
他自然認識謝之容的,也知道謝之容被皇帝納入後宮的事情。
謝之容實在危險,他可不是那些豢養起來供人取樂的佞寵,砍開鎖鏈,倘若謝之容暴起傷人當如何?
“陛下。”許璣欲言又止。
闔宮之中,也只有許璣不立刻執行蕭嶺之命。
謝之容若有所思。
蕭嶺瞥了許璣一眼。
許璣立時頷首,道:“是。”
既然皇帝要劍,宮人自然擇了一把最好的,刀刃鋒利,只見寒光一閃,謝之容兩隻手腕間的鎖鏈立斷。
謝之容晃了晃手腕,鎖鏈叮噹作響。
許璣持劍站著。
他很戒備。
謝之容知道。
而始作俑者卻一派悠閒,彷彿根本不擔心謝之容會做什麼。
許璣猶豫了下,將他腳踝上的鏈子也一併砍斷。
“之容好好休息。”蕭嶺起身,他雖然才起來,但也覺得很累了。
心累。
“朕明日再來看你。”謝之容長得再好也沒有命重要。
謝之容有些驚訝,但他將驚訝掩藏得極好,一閃而逝。
“是。”謝之容起身,“臣送陛下。”
身長玉立,容色照人。
蕭嶺客氣道:“不用遠送。”
謝之容也沒有遠送的打算。
許璣向謝之容見過禮,跟上皇帝。
從踏出門後,蕭嶺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彷彿他根本毫無興趣,來太微宮,只是不得不辦的公事,與方才的表現大相徑庭。
既然沒有興趣,為何非要他入宮不可?
謝之容收回視線,轉身回宮。
宮人站在門口,小心問道;“謝公子,奴婢等可進來嗎?”
謝之容點頭。
宮人見他如此好說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幾人進來將房中的紅色盡數撤去,妝奩銅鏡等物也被太監抬了出去。
又過片刻,一匠人過來,口中說奉陛下之命,為謝公子解開手上鎖鏈。
鎖鏈並不難解,用了半刻而已。
宮人端來熱水。
謝之容將手浸入水中,洗得很仔細。
尤其是手腕。
“被褥也換了。”謝之容開口。
宮人這才反應過來被褥也是大紅的,忙去換了素色。
謝之容拿起擦巾,擦乾手指上流淌的水珠,然後終於滿意一般地,輕輕呼了口氣。
有宮人想將那破碎的鎖鏈收起來,卻沒有找到,她看著謝之容冰雪般秀麗的容顏,沒敢多問,沉默地退下了。
……
回去的路上,蕭嶺一直在輦車上閉目養神。
許璣沉默地跟在旁邊,腰間懸著方才砍斷謝之容鎖鏈的劍。
“有話就講。”
許璣抬頭,皇帝眼睛都沒有睜開,面上流露出了幾分疲倦。
許璣領命,道:“陛下,恕臣多言,臣覺得謝公子有些危險。”
蕭嶺本想隨口答句朕喜歡,卻微妙地感受到系統彷彿在觀察他,於是睜開眼,半伏在輦車上笑問:“卿的意思是,朕應該殺了之容?”
許璣已經習慣了皇帝找茬一般的說話方式,當即道:“臣不敢。”
他原本抬著頭,在蕭嶺半邊身子靠在輦車扶手上與他說話後就將頭低下,不敢多看。
所見的,唯有皇帝垂落的黑髮。
髮絲在微風中搖曳,顯得極為柔軟,彷彿可以輕易勾入指中。
皇帝意味不明一笑,“世間最有趣之事莫過於折斷最不可摧折的傲骨,之容霜潔,”他似乎很開懷,低沉的笑聲從喉間而出,好聽,卻叫人無端地毛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