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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驚呆了:我靠宓縣長,你這可是資敵助敵啊!
宓子賤一瞪眼:我靠,小樣的,敢跟我硬,來人,給我看好城門,如果有人擅自出城收莊稼,讓人家齊國的友軍弄不到糧食的話,別怪我跟他不客氣!
被宓子賤這麼一搞,事情弄大了。單父的父老鄉親們蹲在城裡,眼睜睜的看著齊國侵略者將城外的莊稼全部收走,又將魯國禍害個面目全非,直到糧食吃完,這才依依不捨的返回齊國。齊國軍隊撤走了,單父縣人民群眾的意見雪片一樣的飛往季康子處,群情激憤,眾口一詞,強烈要求嚴懲大魯奸宓子賤,申張正義,打擊歪風邪氣。
季康子接到群眾舉報,差一點沒活活氣死,他派了人來大罵宓子賤。可是萬萬沒想到,宓子賤卻說出下面一番道理來。
宓子賤說:
為什麼齊國老是欺負我們魯國,派軍隊來打我們呢?那是因為魯國內有內奸與齊人串通,所以齊國才總是跑來找麻煩,來得次數多了,就成了習慣了,不來他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那麼我為什麼不允許單父縣城的百姓將莊稼搶回來,而是要留給齊國呢?
原因非常簡單,那些急著要出城收割莊稼的人,都不是種莊稼的。就算有種莊稼的人在裡邊,他們打算收割的也不止是自己家的莊稼,他們要乾的事情是,把別人種的莊稼也趁這個功夫收回到他們的自己家裡去。
財宗秘傳在儒門(14)
每一次戰爭來臨,都會有這樣一些人混水摸魚,趁機發了國難財,而且他們還打著保衛國家堅壁清野的口號,誰也不會因此而指責他們。
所以這些人從此不耕不作,每天都在盼望著戰爭,只有戰爭才能夠給他們帶來發財的機會。而如果我們不斷的讓這些人得逞的話,他們的數量就會越來越多。本份耕種的人也會因此而放棄耕種,以後只等著戰爭來臨的時候趁機搶收別人種的莊稼就行了。
越來越多的人盼望著戰爭,盼望著趁戰爭的機會發橫財。如果沒有戰爭的話,那麼這些人會怎麼樣呢?
他們會製造戰爭,會在邊境上對齊國人進行挑釁,還會給齊國人充當內奸,勾引齊國的軍隊入境,因為不這樣做的話,他們就沒有機會可趁,甚至會餓死,他們不想餓死,就會不擇手段的製造戰爭。
正是這樣一個原因,所以齊國軍隊才三天兩頭跑到魯國境內裡來撒歡,不是他們自己非要來不可,是我們的百姓把他們請來的。
正是因為這樣一個原因,我不允許單父的百姓出城收割莊稼,雖然今年的莊稼被齊國侵略軍給搶走了,可這只是一年的損失,對單父縣城和魯國的經濟影響是有限的。但如果我允許那些人出城收割的話,那麼從此以後就會戰爭頻繁,日後的魯國人就是想種莊稼,也找不到願意耕作的百姓了,因為你辛辛苦苦耕作了之後,收成卻全部被別人收走,這樣發展下去,魯國豈不是危險了?
季康子聽了這個解釋,猶如醍糊灌頂,如夢方醒。驚叫道:我靠,我說齊國人怎麼老是欺負我們魯國呢,原來都是我們自己招來的。假如入地有門的話,我他媽的還有臉再見宓子賤嗎?……地若可入,吾豈忍見宓子哉?
這就是貪玩的宓子賤對世道人心的觀察與得出來的結論,這個結論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是直線的還是非直線的呢?
答案不問可知,這實際上就是儒家的財道策術,雖然你聽到了它,可是體會它其中所蘊含的人文思想與世象觀察,那或許還要花費個幾十個年頭。
對於那些不懂世道人心的人來說,賺錢是比任何事情都難的事情。
再補充一下宓子賤瘋玩的管理效果,宓子賤在單父縣玩得開心,後來他不玩了,委康子又請了孔子的另一個學生,宓子賤的師弟巫馬期來管理單父縣。巫馬期到了單父,早起晚睡,兢兢業業,訪貧問苦,與民同甘,就這樣花費了三年的時間,把單父治理得風條雨順,而我們可憐的巫縣長,也累到了人只剩下一把骨頭。
季康子來視察工作,研究了好久,才驚聲大叫:我靠,巫馬期,你他媽的賣了三年的命,這治理的效果怎麼和宓子賤玩了三年的效果一樣呢?
還用問為什麼?
沒必要了。
人生就是這樣,會賺錢的不受累,總受累的賺不到錢,區別就在這裡。
家財宗思想的形成及走勢(1)
? 民眾博弈兩頭蛇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而求之者也。(《論語·述而第七》)
孔子在這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