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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些天來電話,叫我再去玩玩,說躲在家裡可不好。這個店你常來?是從學校回家嗎?” ※棒槌學堂の 精校E書 ※
“今天是星期天呀。”希早子說著笑了,“而且我們大學已經放假了。”
“已經放寒假了?”
“正式放假是從20號開始,但一到這段時期,老師們也都清楚,個個都停課了。”
“啊……”
“星期天總是在銀閣寺附近的一間私塾打工。今天在回去的路上無意中看到了這個店,再說這店從架場那裡也聽說過,所以真是巧合。”
“他怎麼樣?”
“老樣子。你抬頭看看,他三次有兩次在打磕睡。就這樣挺著胸自稱是社會學者,所以學生倒也舒服。這麼說,他好像打現在起精神起來了,說是年末去旅行。”
“是滑雪去什麼的?”
“不會吧。”她又笑了一下,“你不覺得架場他不是那種型別的人?可能是去什麼地方的溫泉吧。”
她一笑,右邊臉頰上就出現小小的酒窩。察覺自己邊覺得她可愛邊看著這酒窩,我感到狼狽不堪。
“可是,最近這一帶好像淨是一些嚇人的事。”希早子一面將吸管放進剛端來的冰鎮紅茶裡,一面說道,“昨天的報紙你看了?說左京區又有一個孩子被殺了。”
“是嗎?”——報紙沒有看。現在住的房間裡沒有放電視機,所以我沒有機會從新聞節目中知道這件事。
“聽說是在我們學校附近,這回屍體是在吉田山的樹叢中發現的,被勒住脖子……”
“又是同一個犯人?”
“像是這樣。”
過後我找出星期六的報紙看了看,據那報道,被害人是個叫掘井良彥的小學二年級的男孩,從7日星期一的傍晚起就失蹤了。據悉是被繩狀的兇器勒殺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發生第二起事件是在9月的下旬吧?當時轟動一時,說是連續殺人,所以大家都很警惕,罪犯也可能行動不起來了。聽說警方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希早子有點生氣似的鼓著腮幫子,“架場他說自己是搞‘脫離常規的社會學’的,專門研究這方面的犯罪,所以好像對此很感興趣似的,胡亂地進行分析。就是這麼種人,我都產生牴觸情緒了。飛龍你是怎麼想的?”
“怎麼想?”
“關於這案件的犯人。完全不明白犯人在想什麼。喜歡殺害無辜的孩子,這可是變態呀。”
“確實是起殘酷的案件呀。”
“倘若我是被害人的母親,絕對想親自逮住犯人,並殺了他!”
我不由得把自己現在的處境與“殺”啦、“殺人”啦這樣的話語重疊在一起,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閉上了嘴。
於是,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這副樣子吧,希早子說道:“啊,對不起。真不應該說這種不愉快的話呀。”隨後她突然改變話題,接連不斷地講了各種各樣的事。我心想她可能是同情我,心裡想著鼓勵我。就在我這樣邊想邊交談的過程中,我不知不覺被引入了她製造出來的一種充滿生命感的氣氛中。
從大學、自己的故鄉(她與我和架場一樣,出身於靜岡)、私塾的孩子到店裡播放著的音樂。
我以愉快的心情聽著,眯著雙眼看著她的笑臉,時而隨聲附和,時而提些問題,剛才還在心中擴散著的黑霧漸漸地散去了。與希早子這樣的年輕女子說話不應該是棘手事中的棘手事嗎?——非常不可思議的心情。也非常吃驚。
說不準自己甚至以一種最近一陣子——不,幾年的時間內連想都沒有想的平靜心情,享受著與她的交談。這樣的自己,真是難以置信。
6
走出來夢的時候,已經過了7點。就是說,這呀那呀的與希早子說了近兩個小時的話。
心想好冷啊,再仔細一看,路上有點溼。隨著從有山的方向刮來的硬質的風飄舞著白色的東西——是雪。
希早子搓著戴著手套的小手,突然對我說想看看我畫的畫。
“這倒並沒有什麼關係。”我暫且表示了同意,“不過,還是下次再說吧。”
“為什麼?”
“又是晚上,而且剛才你也說了,最近這一帶好像挺不安全的。”
“時間還早呀。”
“公寓有沒有關門時間什麼的?”
“因為是學生公寓,所以沒有關門時間,而且這公寓就在你家附近,走十分鐘左右,又剛好是回家的路上,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