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4/4 頁)
我趕緊將鐵鍬插入放著記號的地方,但因為這幾天連續天氣晴好,所以地面乾燥,很是難挖。加上不習慣幹力氣活,還沒有幹五分鐘我的胳膊和腰就痠痛起來。與背上和腋下冒出來的汗相反,臉頰和握著鐵鍬的手冷得發痛。
連續挖了20多分鐘,洞的深度好容易才達到了34厘米左右。
隨著加速擴充套件開來的厚厚的雲層,風越來越大,我感到很冷。應該挖到什麼深度呢?就在我這樣早早開始產生了弄不清是後悔還是斷了這個念頭的想法的時候,突然喀嚓一聲鐵鍬的尖端碰上了什麼硬的東西。
我急忙瞧了一下洞裡。由於混雜著土,不知剛才碰到的是什麼東西。我又一次將鐵鍬插向同一地方——“喀嚓!”確實手上又有一下感覺。
我蹲在那地方,徒手扒開那部分的土。不一會兒,凍僵的手指頭摸到了那東西。是一種硬硬的、平平的東西——就是它。我重新握了握鐵鍬,隨即忘了寒冷和疲勞,拼命地重新開始了挖掘工作。
那是相當大的東西:長一米半,寬四五十厘米,高約三十幾厘米。
辛苦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終於把洞挖大到了那樣大小。
離黃昏還早,但四周已經昏暗起來,那樣子什麼時候下起雨或雪來都不覺奇怪。
那是一個狹長的木盒子。
(放什麼用的呢?)
用不著考慮。要說這種大小、這種形狀的盒子,首先聯想的東西是必然的——對,是棺材。
(棺材……)
即使不開啟蓋子看一下,我也略微猜測出來放在這裡面的東西是什麼。
(對。)
(那是……)
盒子的蓋子牢牢地用釘子釘著。我先回到家中,又向水尻夫人借了一把拔釘鉗子。
“怎麼啦,少爺?”看著我渾身是土和灰的樣子,她擔心地問道,“您好像是在挖院子……”
“是在找東西。”
“啊?找什麼東西?”
“父親的遺物。”
撇下目瞪口呆的夫人,我再次跑到了院子裡。開啟蓋子又花了約莫十分鐘時間。好不容易拔完所有釘子,我立即一面儘量平緩變粗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一面把手放到了蓋子上。
(啊!)
果然不出所料。
(啊……)
躺在盒子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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