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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小菜,一壺花雕,少年斟酒傳坐,老者目住長空,默然不語。
初秋,天高氣爽,山居清涼,籬外送來淡淡的香,修篁發出輕輕聲響,明月在天,星辰點點。
遠近林木,煙林霧浮,野花滴露,趁風搖曳。月光映水,銀蛇驚竄,溪流漱石,徐淨悅耳,山光水色,淺淺深深,在有無之間。
這一老一少,在這清麗絕俗環境之中,臨風淺酌,旁疏淨坐,消閒景況,端的能入畫圖。
老者似有所感,輕嘆一聲,自語:
“中元!哎!這不祥日子……自那個中元夜後,武林多故,江湖不寧,十八年了,渾如一夢!”
“雲卿!你錯了麼?我,應如何辦?八手飛魔裘化為非?正邪追蹤是對?十餘年來消跡深山,再不想參與江湖是非,與草木同腐何憾,只是……只是……”
老者情同夢囈,旁坐少年目定口呆,他已不止一次聽到他爹如夢自語,更不止一次看到他神魂不屬,為什麼?
他猜爹有一段悲愴往事,不堪回首,這事既神秘又複雜,更不足為外人道,否則,以爹在武林中身份地位不應有這種神態。
他只知雲卿是娘小名,自幼失傳,腦中一片空白,幻不出孃的影子。
少年不禁悲從中來,目潤珠光,微帶哽咽地說:“爹!娘已去世多年,爹!你也應為添兒珍重,何必儘想往事。”
老者強額一笑:“添兒!我也不過偶有所感,其實,人生朝露,恩怨總虛,夜露大,就寢吧!”
爹兒倆站起身來,正待收拾杯盤,噹的一聲,桌上插著一束白紙,深入木裡,老者微聳肩,嗖地,拔起五丈多高。
陡運神功,一個“青霄鷹盤”,人如飛輪疾轉,四周察看,並沒絲毫跡象,雙手一分,飄落於地,眼見少年撲向谷口,忙喚:“添兒!別追了。”
第 二 章 義所及雖死何憾
少年聞聲止步,退了回來,老者展紙,不由神色一變,旋即鎮定如常,今年也看清了,上書:
“昔日風雲,不堪回首,君仗義夕餘燭好,奈何天道無常,不為人諒,茲者,七雄連手南來,已近雁蕩,志在除根,一朝相對,化友為優,孤身奮戰,必難倖免,宜及早籌劃。”
既沒有書名道姓,更沒押上什麼,無頭無尾,安得無疑,少年問:“爹!這人傳書報警,語多不解,是誰!”
老者搖頭說:“很難猜,此非善地,走!”
陡地西北角上,宿鳥驚飛,黑虎嶺上,衝起一道彩虹,在空際盤旋飛舞,五彩幻化,明滅無常。
老者對少年一點手“隨我來”聲落人起,竟旋展上乘輕功,捷如飄風般向這彩虹直撲出去,形同灰鶴,快似流星。
少年身手不弱,急騰身“八步趕蟾”,跟蹤而起,居然能首尾相連,不差多遠。功力自也非凡。
陡地,山側草葉刷的一聲,老者對少年一擺手,旋身隱八山洞中。
月光朗照下,淺草叢林中疾如飄風般飛過來兩條人影,全是四十左右年歲,一色夜行衣著。
左面一個陰陽臉,背插吳勾劍,右面一個身裁矮小,卻揹著一對虎頭勾,行動矯捷,神情精悍,又都是使用極為難練難鬥兵刃,可知不是等閒之輩。
二人住了腳,陰陽臉的說:
“七弟!別遠走了這兒正對迴音谷,監視者他就行,彩虹已起,劍快出土,劍穴就在黑虎的臨流一面,沒非精通水性,勢難得手,五弟末到。真急死人。”
矮個子說:“迴音谷中是誰,監視他何意?”
“你沒聽說過龍虎風雲聚英旗故事?”
“那是武林至尊臺黑白兩道奇人,共斷江湖是非,以息紛爭,僅掌旗至尊久已物化,談這個幹麼!”
“谷中人,江是風雲十二灘中人物,淮陽一鶴餘處!另一少年,是其子旋風太保餘再添!”
“啊!莫非二人志在取劍?”
“不會,據聞此人曾夜拯兒子飛魔索化之子,與群雄反目,負傷突圍,絕跡江湖,我曾聽大哥談及其人,故認準是他。”
“既如此,何必監視?”
“你不知,近傳言另七雄連換南下,這班人中,不管誰心血來潮,思得此劍,咱們決非其效,故要早為之計,以便應付,對方不動,千萬招惹不得。”
二人正在說話,突聞風聲有異,二人倏地一長身,直射入洞左一叢樹木中,風捲沙石,飄降一人。
這人頭大如鬥,發亂飛蓬,卻又是五短身裁,目如豆,泛出陰綠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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