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前承歡聆聽教益!思之泫然淚下,哀聲說:
“先嚴在未遭害之前,告知此事,書冊如在,就煩上人賜予,我要早日覓地研修,以雪父仇!”
“小施主!盼你喜體親心,以恕為本:書冊豐藏經閣,我沒珍視他,與經卷存放一起,請隨我來!”
這位有道玄門,策杖緩行,帶著餘再添向藏經閣來。
原來這閣築於半峰,地勢甚高,松筠上人腿腳尚健,不多時已到閣前,回顧餘再添說:“書冊存放二樓,小施主階前稍待,我即取來。”
“晚輩陪同一往如何?”
“閣中藏經,例不入俗家,還請稍待。”
老人已進入閣中,久久未下,陡聞一聲悶哼,接著一聲微響,餘再添以為老人不慎跌倒,年事太高,可能發生意外,回不得松觀例規,一飄身撲上樓來,人目修狀,不禁神色大變,目眥皆裂!
老人蜷臥樓板、七孔殷血,左目插著一支皂蟠,金線走過,上書神猿抓心,身側鐵企已開,鎖被削斷,盒中空無一物,書冊已不翼而飛!
斯情斯景,他怎會不神色大變,怎會不目眥皆裂,陡然的發出長嘯,聲如哀猿夜啼,抖身形撲出閣後,暮色沉沉,任什麼也未發現。
餘再添哀傷的折人樓中,拔下皂蟠飛雪梭,抱起上人屍體落下藏經閣,恨恨自語:
“侯致遠侯致遠,殺父之仇未結,你又濫我無辜,松筠上人不事武術,與人無爭,垂暮之年,慘遭殺害,這雙重血債,你即使是粉身碎骨難償,犯到我手,八雄不過一死,你卻想死都難!”
他憤憤自語,卻不料嘯聲引未公房道侶,六個道人跑過來,曾接待餘再添的道人一把抓住他問:“施主!觀主怎麼了?”
“他上閣取經,遭人暗殺!”
“胡說!家師與人無爭,與世無伴,清修之士,何來仇家,你,入觀不久,突生修變,不是你下的手,又是誰人?現在何處?今天要你償命。”
另幾個一哄而上,抓住他不放,他們不懂江湖事,餘再添也無從解釋,更不能對道侶們出手。
正在糾纏不清,夜色籠罩中人影陡降,飄落當場,一看松筠慘狀,跺腳說:“哎!一步來遲,果生慘變,不是我中途多事,不致於此,我拿什麼面目見鶴風真人,又怎麼對家師說,該死啊該死!”
餘再添早就看到,來人二十上下年歲,面色白晰,眉宇帶彩,星目朗朗,顧盼神飛,配上那猿臂鳶肩,有一股子逼人英氣。
他看到,道侶們也看到,全跑了過來,異口同聲說:
“吳施主!這姓餘的殺了觀主,還賴說不是,他力氣長,我們抓不住他,請施主看在鶴風真人面上,為我們作主。”
少年擺手說:“諸位道友別急,跑不了他。但我要問過清楚。”
他一看餘再添,就不由一呆,心說世上那有這等人物,自己夠英雄瀟灑的了,相形之下不免自慚形穢,如果說是瑤仙池童,也並不為過,卻怎地……
餘再添見他呆呆地看,不由面色一紅,拱手說:“兄臺想與觀中人是故舊,這事還請代為解釋,天下決沒有殺了人還……”
“我叫吳銘,匪號聖手書生,黃山門下,家師諱上鶴下風,奉命來此探望上人,卻不料變生意外,觀中人不習武事,對此一無所知,我自有道理。”
這聖手書生轉對道侶們說:“這種事你們不懂,先葬了上人,我自設法查兇。”
道侶們對這少年似是頗為信任,聞言自去備辦後事不提。
他笑著走過來,繼續說:
“真糟,家師本是令我回落前到極現的,不料半途遇一毒蟒,我費了半個時辰,才把它打發了。
“卻不料遲到一步,鉅變已生,我真無顏返去!老弟你何來?與松觀有舊?據你觀察害上人的為誰?務祈詳告。”
“我名餘再添,人稱旋風太保,來自雁蕩,奉亡父遺命,面見上人,聯經閱……”
聖手書生吳銘面現驚喜,一把抓住餘再添手說:“師弟!此非談話之所,請入客室詳談。”
餘再添迷惑不解的說:“你說什麼?”
“客定詳談,你自然就明燎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走啦!師弟!”
他兩個人定坐定,聖手書生吳銘笑說:“師弟!別說你想不到,天下人全想不到,你知我是誰?我師父又是誰?”
“你是聖手書生吳銘,尊師鶴風真人,不是你自己說的麼?”
“我是吳銘不假,但我不是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