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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是個河岔子,水已半枯,流經河底沙石上,發出潺潺水聲,附近,絕無人煙,異常荒涼,野村、茅草、墳墓,顯著悽清。
雙頭鷲丘凌身後一排站定四人,他看到黑小子廖雲居然率兩個少年應約,心裡異常不痛恬,冷然問:“你們是應約的?”
廖雲沒好氣答:
“我師父要我習練習練,他老人家去潛山會重要人物,這兒雞毛蒜皮事由我黑小子主持,怎麼樣?
“咱們是就地了斷,還是赴潛山作總結,你酌量著辦,開壇大事你必到,拖延一陣還得走,我看乾脆去潛山得了。”
黑小子嘴巴夠利的,聽得餘再添直想笑,這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武功如何不論,嘴巴是絕對輸不了。
雙頭鷲臉部氣白了,厲喝:“小子你是找死,我先打發你幾個去鬼門關以後再去找老兒算帳!”
他正待出手,身後一個瘦個子越眾而出,對丘陵一拱手說:“五爺!殺雞焉用牛刀,這小子交給我虞九!”
他一回身撲過來,並不打話,單掌一起,迎面就砸!
黑小子一斜身向左飄,“黑虎掏心”徑襲來人左肋。
這漢子是個滑賊,右手疾吐,橫截脈門,左手掌“白鶴展翅”倏拍左肩。
動作快,兩招齊發,黑小子一個貓跳竄了開去,虞九暗笑,黃山名頭夠大,教出這種弟子夠慘的,這種身法把式也到江湖上現眼。
不但他瞧不起,餘再添也一皺眉,這真是聞名不如親見,這種俗招太已現眼了。
虞九已跟蹤而起。“單掌開碑”向他後心襲去。
餘再添目示大哥,聖手書生笑笑:“別眈心,留神黑小子冒壞,他是故意……”
黑小子看是走不了,身形一斜踉蹌倒去,虞九那肯放手,掌勢未變,陡地一吐拳打個空,左助一震,如中鐵錘,狂吼聲裡噴血而倒!
人影暴起飄過來巫祥,冷笑說:“黑小子你好陰損!報萬兒受死!”
“黑小子就夠響啦!怕陰損我給你個陽和!”
巫祥抬手臂暴點雙睛,黑小子說:“金絲纏腕”,一刁對方脈門。
巫祥還以為真的,倏地一甩手臂。
黑小子驀矮身,鴛鴦腿連環跺子腳,吭的一聲,迎面骨被踹過正著,直掉出三四步遠,倒於就地。
雙頭鷲丘凌可難住啦!自己真動手對付這孩子可不是味,身後雖還有幾位擎天柱,看來出場也白饒。
餘再勝也看出這情勢,黑小子即使再神氣,這點年歲也絕非雙頭鷲對手,交上手就得分強弱,他向外一邁步:“丘掌舵的不必為難,再下奉陪兩招如何?不早啦!別再耽誤時間了。”
“你是誰?”
“黃山派聖手書生餘再旺!”
丘凌一亮雙懷杖,喝聲:“接招!”
杖夾勁風已至面門,倏地一化式,“二郎擔山”閃電般襲向兩助,勢沉力猛,凌厲無儔,確是名家身手。
聖手書生餘再旺沒把他放在眼中,憑兩掌不會讓他走出廿招以外,但六合金絲騰龍棒到手後,不曾一試威力。
見雙杖已近,修地一飄身主旋丈許,隻手探腰際一抖,騰龍棒金光耀目,夭矯如龍,一抖一震下,普遍招數,“樵夫指路”,金光一閃下點向左肩。
雙頭鷲想不到這年輕道人有這純武功,傲氣全收,雙杖倏轉,“鐘鼓齊鳴”,一砸棒身,一襲左肋。
仗與棒接,一沾就走,驀化式“進步撩陰”,已到臍下。
餘再旺繫念著梅林逸叟柳飛白,不願纏戰,騰龍棒起,展開快攻,金光繚繞,捧影千條,棒杖相交。
唰啦一聲,雙頭鷲單杖出手,他就勢陡旋身,宛若行雲流水,棒如游龍,已經來到他左後肩。
雙頭鷲陡沉肩,滑步要走,餘再旺的手腕一翻,唰的一聲,五寸血信,劃傷雙頭鷲左肩,暴叫聲裡,落荒逃去。
交手不到三十招,金再旺主要的是試騰龍棒威力,並沒施展什麼絕招,不過在身法棒勢上,看得出他有著精純造詣,更具備過人膽識與機智。
餘再添感到自己較大哥差得多,更欠缺的是臨陣機變,他在想,單純尋仇,只要大哥一人已足。
目前看到的只是暗器,輕功,兵刃上功夫,至於掌力如何,尚不可知,潛山之行,當可知道。
聖手書生餘再旺對二人一點子說:“追!雙頭鷲必赴潛山,倒用不著問路了。”
三人根本沒理會雙頭鷲手下,一陣風般跟蹤而起,向潛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