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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半滴的老淚來。
第9章 小村學藝(二)
繼美人後,周小村又按照老白的吩咐依次易成了老者、孩童以及獨眼刀客。老白看著,一眼比一眼歡喜,嘴巴就沒合攏過,盡喝西北風了。
“來,再試試半老徐娘!”老白飄飄然的,那架勢就像坐茶館裡讓唱小曲兒的再來一段。
周小村終於忍不住開始惡狠狠的磨牙:“師傅,再這麼折騰下去我自個兒那張臉怕是保不住了。”
老白這才發現,卸卸洗洗的小孩兒那臉皮兒已經有些不自然的泛紅。
“你也是,用毛巾蹭得那麼厲害幹什麼。”
“我這是毛巾蹭的麼!”
“哪那麼多話,過來給為師看看!”
周小村撇撇嘴,連嘟囔帶翻白眼的走到老白跟前。十餘年的相處他別的沒看清,自家師傅這死不認錯的勁兒倒是摸得透透的。
待周小村走近,老白忙從椅子上起來,於近處細細檢視小孩兒的臉,還好,看起來並無大礙。但老白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句:“疼嗎?”
“沒有伊姐姐捏的疼。”周小村頑皮的笑。
老白聞言把眼睛瞪成了核桃:“她居然敢捏你?!什麼時候的事?”
周小村眯起眼睛:“師傅,就跟你沒捏過似的。”
“我倆能一樣嗎?”老白理直氣壯。
周小村嘆口氣,決定不和人老心不老的老白一般見識:“師傅,您老驗收完畢,要沒別的事兒我可就睡回籠覺去了。”
小孩兒臉上不自然的紅暈還是讓老白有點心疼,恍惚間,他不自覺的伸出手。即將碰觸到的對方臉頰的時候,小孩兒忽然打了個噴嚏,老白猛然反應過來什麼,硬是把那手又往上面抬了幾寸,最終成了輕撫小孩兒的頭。
“睡什麼回籠覺,走,進屋,正事兒還沒開始呢。”說罷,老白也不待周小村出聲便轉身先行回了房。
周小村聳聳肩,莫名其妙的跟了上去。
“易容之術,分為上中下三乘。純以藥膏者僅能改其面目,為最下乘。”老白看著周小村,一字一句的認真傳道授業。原本他是想把那院子作為講堂的,卻被周小村一個噴嚏輕易的打進了屋裡。
周小村聞言,訝然道:“師傅,您老是想告訴我,光一個最下乘的易容我就學了五年?”
“最下乘是根基,反而是需要時間最長的,就像習武者先修內功再練招式一樣。根基打得穩,後面的自然水到渠成。”老白耐心道。
“哦,”周小村聽明白了,“師傅,你是不是打算教我中乘了?”
老白微笑的點點頭:“純以藥膏易容,所扮之人並無原型,乃易容者根據自身樣貌臉型隨意為之,其作用僅僅讓他人認不得自己罷了。然易容術之中乘,乃附異皮遮蓋己面,皮下輔以特殊材料以修其形,皮上則輔以藥膏等描畫臉孔,此種易容,掩己而扮他,精妙者,幾可以假亂真。”
周小村聽得眼睛發亮:“那就是想變成誰都成了?我可以是師傅,你也可以易容成伊姐姐!”
“想當師傅?你還早八百年呢!”老白沒好氣的敲小孩兒的頭,然後指指屋內桌案上的筆墨紙硯,“喏,把那些都拿你屋去,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學畫畫。”
“畫畫?”周小村不明所以。
老白嘆口氣:“畫人,只有你這人相畫得惟妙惟肖了,落到那麵皮兒上才能以假亂真。”
“那我畫誰啊?”周小村問,同時眼巴巴的盯著老白。
老白皺眉:“怎麼著,還真想扮成為師啊。你平日裡不總愛學伊婆子說話嗎,就畫她吧。”
“那畫完是不是我就能易容成伊姐姐了?”新來的盼頭讓周小村莫名興奮。
“先畫神似了再說吧。”老白好笑道,“你個沒定性的猴小子還指不定能不能堅持住呢。”
“肯定能!就為你這話,我熬也把伊姐姐熬上宣紙。”周小村貧嘴道,接著把筆墨紙硯一溜煙的攏進自個兒懷裡,毛毛楞楞的就往外走。
老白剛得空喝口茶水,周小村那腦袋又從門口探了回來:“對了師傅,你還沒說那最上乘的易容是什麼呢?”
“沒學跑你就先想著撲拉撲拉飛了?”老白沒好氣道。
“起碼先讓我知道飛起來啥樣嘛。”周小村討好的笑。
老白最受不得這個,心先軟了一半。淺淺吸口氣,老白正色道:“動刀。以異皮易容終是可以除去,唯有動刀,若手法精妙,那臉便真是想成誰成誰,天衣無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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