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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想不通:“好端端的一個大喜日子,怎麼就接二連三的出麻煩呢。”
“要不怎麼叫言是非呢,乾的就是招是非的活兒。”溫淺倒很能理解。
勘探半天徒勞無功,老白最終垂頭喪氣的又坐回到溫淺身邊,但還不忘反駁:“話不能這麼說,他還交了好多朋友呢,你看今天熱鬧的。”
溫淺聳聳肩:“對啊,人倒是不少。不過估計過了這個大婚,今後很多武林豪傑再見到言兄都要繞道走了。”
老白困惑的歪著頭:“你好像挺開心……”
“怎麼會,”溫淺好笑道,“糊里糊塗被丟進地底下,誰能高興得起來?”
老白動動嘴,想說我的意思是看見言是非倒黴你似乎很開心,可想想又覺得自己這話問的沒道理且很無禮,便話到嘴角又給嚥了下去。
那麼溫淺有沒有開心呢?
答案是肯定的。再多加一個“很”字。
這飛揚的心情來自兩個方面。一是言是非遭了罪,溫淺不覺得自己這心理有什麼陰暗的,他打從第一眼看見言是非和老白那麼熱絡就彆扭起來,因為他發現老白在面對言是非時是徹底放開的,沒一點拘束,沒一點顧慮,羨慕之餘有了那麼一絲嫉妒,嫉妒之外就生出幾絲惱怒。溫淺並不是見不得別人好,可他現在發現他見不得老白對別人好。二來,則是他終於想通了一直以來困擾自己的事情。
打從在言府見了老白,溫淺就覺著自己變得怪怪的。沒見老白之前,溫淺壓根兒沒那麼多雜念,哪怕想念老白,也是非常偶爾的事情。因為潛意識裡他認定老白理所當然就該在白家山上,無論自己嚴冬去還是酷暑去,一定會有張溫和的笑臉在那裡等著。所以他心安。但老白的出現打破了這種想當然,溫淺第一次意識到老白並不僅僅他這麼一個朋友,老白也並不會僅僅對他綻著笑臉。甚至於,他可以裝作不認識自己,而卻為了另外一個人挺身而出兩肋插刀。溫淺慌了。他發現他受不了老白對別人好。而當那麼多人或明或暗的幫助老白時,溫淺又發現一件更難懂的事,那就是與老白對別人好相比,他更受不了別人對老白好。呵,這不莫名其妙麼?
可它又是那麼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這是個很難分清孰是孰非的奇妙迴圈。如果不是老白在那個盛夏夜晚的異常舉動,溫淺壓根不會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很可能到現在,他也只當老白是個特別的朋友。可事實上他因為老白而多想了,反過來,老白卻還是那個老白,依然故我,沒任何變化。
幾天來有種說不出的焦躁一直在溫淺心裡醞釀,沉積。他想宣洩,卻也找不到出口。直到剛剛跌落機關的瞬間,他在自己下意識抱緊那傢伙的舉動裡才終於明確了一件事。那就是老白對於他而言是特別的,特別,重要的。
這是世人所謂的愛麼?溫淺拿捏不準。他總覺得不太像。愛給他的感覺太薄了,而他對待老白,卻絕不僅僅是喜歡或者有好感那麼簡單。他會為了這個人高興,開心,懊惱,生氣,甚至於他從未體驗過的,某種哀傷。
“怎麼了?”見溫淺坐那兒冥思苦想半天沒說話,老白便出聲詢問。
溫淺斂了心思,綻開招牌笑容轉移了話題:“我覺得挖這石室的人想必蓄謀已久,你看那油燈,都快見底了。”
順著溫淺的目光,老白也看見了那盞落滿灰塵的油燈。就掛在石室的一角,發出微弱而昏暗的光。
“對了,在掉下來之前你說有人會鬧場子,就是指這個嗎?”溫淺想起了老白那時候正是要出門去看。結果晚一步,便沒出去。
老白恍然大悟,啪的一捶自己的大腿:“肯定就是他了!玄機老!”
“機關大師?”溫淺詫異,“他很多年沒在江湖上出現了啊?”
“誰知道。”老白撇撇嘴,“看起來像是和言是非有恩怨的樣子。”
溫淺樂:“我就說他招惹是非吧。”
老白不同意:“做生意的哪有不惹是非的,難道你沒仇家?”
溫淺愣了下,倒還真賣力的想了起來。末了不太確定道:“呃,應該也有。不過人都死了,他們的家人一般也不太常找我報仇。”
老白嘴角抽搐,他忘了這傢伙的生意特點了。
“不過如果真是玄機老設的機關,那麼我們恐難出去了。”溫淺沉聲道,“石室恐怕不只這麼一個,嘖,他到底在言府下面潛伏了多久啊。”
“還有石室?”老白驚訝的瞪大眼睛。
溫淺沒好氣的敲了他的頭:“你這倆耳朵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