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
老白危險的眯起眼睛:“誰告訴你用人皮的?”
周小村無辜的皺起眉毛:“沒人說,我就是想當然的……”
“怪力亂神的話本兒聽多了吧!”老白打斷周小村,恨恨的捏上小孩兒的臉,這回掐得絕不手軟,“聽好了,易容之術本就是門營生,切不可易容去害人,更不可為易容而害人,懂嗎?”
周小村神情懵懂,卻還是在老白越來越大的手勁兒下,可憐兮兮的點了頭。
老白幾不可聞的嘆口氣:“聽著,易容以鹿皮為上,其餘禽獸之皮也可,但終是趕不上這鹿皮的效果。”說著,時候到了,老白有些木然的把皮從鍋裡撈出來,走到角落陰涼處於木板上平鋪好,回頭又對周小村道,“我屋裡有備好的鹿皮,待為師傳授你覆皮技法。”
周小村點頭如搗蒜,趕緊跟過去。
事實上,老白撒了謊。
其實覆皮之術,尤以人皮為最佳。但他不想告訴周小村,都說什麼師傅帶出什麼徒弟,這話一點不假。因為師傅的某些技法上總會帶著他自己的烙印,而這,都將原封不動的傳襲給弟子。老白沒用人皮易過容,今後漫長的歲月裡也不準備嘗試。且不說戴上他人之皮有何感受,光是剝皮那道工序就能把老白嚇出二里地去。因此面對周小村,他自然而然的將這一則濾了過去。
其實這覆皮之術學來並不難,難的是如何做到天衣無縫的精妙。周小村用一個下午就通曉了所有技法要領,可易出來的勉強能夠稱之為伊貝琦姐姐的面相,卻總奇形怪狀,還真應了老白前些天的數落,不是顴骨太高,就是下巴太俏,要不然就是眉眼口鼻擠到了一起,頗有點兄弟間相互取暖的意味。總之,要頂著這樣的面目下山,片刻就得讓村民圍觀。
周小村還是小孩兒心性,很難在屢戰屢敗後又勇猛的爬起來堅忍不拔的屢敗屢戰,以至於晚上吃飯的時候,便一聲不吭,有些悶悶不樂。
“老白,你怎麼折騰咱小村了,瞧他那臉比苦瓜還苦。”伊貝琦看不過去,沒好氣道。
老白不以為意的笑笑,佯裝嘆息道:“才半天就這樣,唉,想必我有生之年也看不見你出師嘍。”
出師兩個字讓周小村的眼睛刷的亮了起來:“師傅,學完覆皮之術就沒了?”
小孩兒那眼神就像上了法場的人又忽然被遠處吼了刀下留人似的,燦若繁星,晃得老白的心情也跟著揚了起來:“嗯,為師這一身本事,你算是都抱過去啦。”
“師傅,”周小村忽然正色起來,“那等我出師那天,你是不是就會告訴我到底是誰滅了周家。”
老白手一滑,飯碗咣的一聲落到了桌子上。好在落得正,並未傾灑,只是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把在座的每一個人,包括老白,都嚇了一跳。
屋子裡寂靜了好半晌,才又聽見周小村說:“師傅,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怕我有危險,但這仇,我遲早是要報的。”
老白緩緩抬眼,看向自己的徒弟。此時周小村臉上再無稚氣,滿滿的盡是與他這個年齡不相稱的決絕。
老白動了動嘴,卻真的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你啊,先把手藝練好再說吧。”末了,還是伊貝琦打圓場。
之後,三個人又聊了聊過年的事兒,報仇的話題再未被提及。
吃晚飯,老白和周小村都幫著伊貝琦收拾桌子,忽然老白想起昨夜被凍得沒著沒落的事兒,就讓伊貝琦多弄些柴火塞進自己屋子的炕底。
“要多少啊?”伊貝琦問。
“兩大捆吧。”老白隨口道。
伊貝琦受不了的扶牆:“那能把你烤糊了。”
“啊?”老白顯然沒意識到,他光考慮柴火多燒得時間長,卻忘記柴火多也會燒得更熱的問題了。
共同生活這麼多年,伊貝琦瞟一眼就知道老白想什麼呢:“晚上又冷了吧。”
老白老實的點頭。
“柴火不成,”伊貝琦道,“我給你把多放些木炭代替柴火吧,那燒得時間能長些。”
“能燒一夜嗎?”老白問得認真,他真的有點害怕夜裡再醒,除了身冷,還有心亂。
伊貝琦為難的搖頭:“恐怕不成,頂多燒到後半夜吧。”
“這樣啊……”
老白有些失望。正準備把碗筷端到廚房,就聽身後周小村道:“師傅,晚上我跟你睡。”
老白這回非常爭氣的把碗端住了,雖然他那顆不禁敲打的瓷器心早摔成了八瓣兒。
略帶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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