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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這龜孫子,我們也得拿他來出出氣才行了。”豬頭說。
“好,說幹就幹,我們馬上行動。”陳殿龍說。
漆黑的夜,天下著小雨。陳殿龍找來幾塊破布,把門窗遮得嚴嚴實實,抹了抹頭上的汗水說:“好了,把東西統統都放在桌子上。”
“嘻嘻。”豆皮得意地笑了一聲,從兜裡掏出幾枚金戒子放在桌上道:“鄺建國真是個蠢貨,一個勁兒地要翻什麼變天賬,對這些金啊銀啊一眼都沒看,倒是便宜了我們。”
“你呢,豬頭?你的褲袋裡鼓鼓的都裝了些什麼東西?快拿出來給我們瞧瞧。”陳殿龍對豬頭說。
“我沒搶著什麼,就是幾塊錢。”豬頭極不情願地掏出一小疊錢放在桌子上。
老胡一伸手從豬頭的懷裡掏出一條金項鍊道:“豬頭,這麼值錢的東西你想獨吞呀?”
豬頭喊道:“死猢猻,你搶了塊金錶不拿出來?”
“你他媽的這雙豬眼倒是眼尖,什麼都看得見。”老胡無奈地掏出金錶放在桌子上。
“哈哈,金錶。”陳殿龍一把拿起手錶,戴在手腕上,得意地說,“好好,我們可算是不虛此行,滿載而歸呀,哈哈。”
老胡滿臉晦氣地說:“阿龍,這塊金錶至少也值好一千幾百塊錢呀,你總不能一個人……”
“媽的,”陳殿龍罵道,“這表是鍍金的,不是真金的,不過一百幾十元吧了。”
“一百幾十元元也不是小數目了,我們做生做死也做不了這麼多錢呢。”豬頭說。
“阿龍,你撈了什麼好東西?也該拿出來給我們看一看呀。”老胡說。
“我手腳沒有你們這麼快,金銀珠寶沒撈著,只是沒收了幾幅黑畫。”陳殿龍開啟幾幅古畫說。
“這可是古董,可值不少錢呢。”豆皮道。
“你懂個屁。這些封資修黑貨現在誰還敢要?開完批判會後我一把火就把它們全給燒了。”陳殿龍拿起金項鍊掂了掂,放進口袋裡。
豬頭急了,伸手就去搶。“這可是我抄來的,得歸我,你怎麼裝進你自己的口袋裡去?”
“豬頭,你真他媽的是個小氣鬼。”陳殿龍推開豬頭的手罵,“沒有我出謀劃策,指揮你們行動,你們屁毛都撈不著,還想發財?”
“這可不行。”老胡說,“這些金銀財寶我們見者有份,你憑什麼一個人獨吞?”
豆皮拿起幾幅古畫說:“罷罷罷,我要這幾張破爛紙片就行了。”
陳殿龍惱了,他狠狠一巴掌朝豆皮臉上打去。豆皮冷不防,被打得兩眼直冒金星,踉踉蹌蹌地轉了兩個圈才沒有摔倒在地,他捂著臉叫道:“你幹嘛打我?你這個王八蛋,幹嘛打我?”
陳殿龍狠狠的罵道:“這些封資修黑貨,你倒當成了寶貝。不怕讓人知道了,拉你去遊街批鬥。”
豬頭見陳殿龍動手打人,他也來火了,一拍桌子吼道:“狗孃養的陳殿龍,你是個什麼東西!大夥兒一起抄家,一同出力,你倒要獨吞,還動手打人?我操你祖宗八代的!”
豆皮捂著腫了半邊的臉罵道:“你他媽的,陳殿龍!你這個狼心狗肺的雜種,看雷公不把你劈了。”
陳殿龍一腳踹翻桌子,滿臉殺氣地說:“你們要找死麼?媽的,你們再吵,我就叫紅衛兵把你們統統抓起來。”
老胡挽起手袖說:“你這王八蛋,你嚇唬誰?你以為紅衛兵會聽你的話麼?不是我們幾個鞍前馬後的為你賣命,你早就讓紅衛兵們給叉出去了,當個###司令呀你。我操你媽的,還想用紅衛兵來唬人呢。”
“就是,我們誰怕誰呀。”豬頭叫著。
陳殿龍見他的三個走卒為了錢財同他反了臉,他心中惱怒已極,可他不得不軟下來道:“我們幾個已經義結金蘭,情同手足,不是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麼?還分什麼你我?媽的。”他從兜裡掏出一疊錢扔給老胡說,“這千把塊錢,你們三個拿去分了。媽的,這些東西先由我保管,以後缺錢花問我要。哼,為了這幾個小錢就翻臉不認人了,媽的,還想幹大事呢,吊,見錢眼開是真。”
“那些東西可值好幾千塊錢呢。”老胡心有不甘。
“哼,你當我要獨吞呀?我是備著以後急用的。”陳殿龍拍著胸脯說,“我們早已發過誓了的,你們還爭個卵麼。當初不是我逼著你們造反,你們又能成得了什麼氣候?現在才嚐到一點點甜頭,就翻臉不認人,一個個都像紅了眼的瘋狗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媽的,真真是子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