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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怕打壞了他不好向黃衛東交代,忙攔著豬頭說:“別動手動腳的,我們造反派是君子動口不動手,要文鬥不要武鬥嘛,你幹嘛那麼粗野。”
豬頭髮愣地望著陳殿龍,似是不認識他了。陳殿龍對老胡說:“把他放了。” 周忠華被推出了門口。豆皮不解地問:“那麼多的牛鬼蛇神,你偏對他這樣開恩?”
“哼,要按我的意思,我恨不得把他們統統關進死牢裡永世都不得出來呢。”陳殿龍說。
“是呀,我們和他們是勢不兩立的。”豆皮說,“有他們就不會有我們。”
“說得不錯,我們和這些老傢伙們是水火不相容的。你想,他們是被我們從臺上趕下來的,我們的權是從他們手中奪來的,他們能不對我們恨之入骨麼?將來萬一有一天,他們重新上了臺,重新掌了權,會放過我們麼?肯定不會,一定也會把我們往死裡整。所以,對這些老傢伙們我們絕不能心慈手軟。只是,”陳殿龍惱火地說,“黃衛東要我們照顧照顧他,我不能不給黃衛東一點面子,說不定日後我們還有求黃衛東的時候呢。”
“黃衛東是全地區大名鼎鼎的造反派,怎麼會……”
“黃衛東能有今天,全靠周忠華這個王八蛋當初全力資助他念閆學。”
“原來是這樣。”豆皮說,“我還說你怎麼會強盜來燒香,突然發善心了呢。”
“不要說他了。”陳殿龍掏出一支菸,點著火,吸了幾口,低聲問,“豆皮,你對各公社武裝部都摸清楚了?”
豆皮點點頭。陳殿龍道:“好,今晚你們和鄺建國一齊行動,一定要秘密行事,千萬不要走漏風聲了。總之,武器彈藥弄得越多越好。哼,既然要文攻武衛,就得要動真傢伙,就要來真格的。旗派老保們是不會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他們一定會鬧事。我們得趁他們羽毛未滿之際,來個先下手為強。”
天黑了,豆皮幾個帶人出發了。陳殿龍獨自坐在他的舊屋裡,心裡老是忐忑不安,生怕他們會出什麼事。他靠在木板床上,一直不敢閤眼,直到凌晨時分,他才朦朦朧朧的睡了一會。很快他又被門外的狗叫驚醒了,他睜開眼睛爬起來,點著煙還未吸幾口,豬頭就闖了進來,嗡聲嗡氣地喊:“司令司令,你看,好痛哇……”
陳殿龍冷不防被他嚇了一跳,一肚子火地罵:“媽的,你這豬頭,天未亮你嚎個鬼喪麼?”
豬頭仍在叫:“你看,你看,好痛哇。”
“看看看,看你個###毛麼?”陳殿龍怒氣未消。
豬頭歪著嘴喊:“我的頭呀,司令,你看……”
陳殿龍破口大罵:“你他媽的你的豬頭不是扛在你的豬脖子上麼?”
“哎呀,痛死我了,差點去見閻王去了。我操他媽的這些旗派老保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這幫王八蛋,他們也真是夠狠的,腦袋都差點給他們打破了,媽的!”豬頭憤憤的罵。
“哈,你這個草包。”陳殿龍這才看清楚豬頭的腦門上腫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血包。他笑了,“嗬嗬,你這個豬頭這下可真是成了一個獨角豬了,哈哈,活該,媽的!”
豬頭滿肚的冤氣,他不滿地說:“你還笑!老子替你賣命,出生入死千辛萬苦,你還笑……”
陳殿龍愈發笑得狂了:“哈哈哈——獨角豬!發瘟豬!大笨豬,你怎麼不讓人扛上砧板大卸八塊論斤給賣了?好讓我少看見你生氣。”
豬頭惱火了,他罵:“你這忘恩負義的狗雜種!老子流血流汗,為你吃盡了苦頭,你還他媽的笑,笑個###毛麼。老子不跟你幹了。”
“苦頭吃得好哇,不多吃些苦頭,你豬頭是不長腦袋的。”陳殿龍挖苦道,“誰叫你半夜三更去鑽破鞋的狗窩去了?瞧你這德性,不讓人砍了你這顆豬頭你是不會改的……”
“混賬!我啥時去搞破鞋了?”
“你頭上的血皰不是和人爭風吃醋捱打的麼?”陳殿龍問。
“你這王八蛋,狗嘴吐不出象牙。昨晚你不是讓我們去搞槍了?”
陳殿龍這才恍然大悟,忙問:“對了,沒錯。槍呢?搶回來沒有?”
“搶你媽的###毛。”豬頭餘怒未熄的罵。
陳殿龍忙陪著笑臉說:“我錯怪了你了,豬頭,快說,到底怎麼樣?”
“他媽的,我操。今兒早上我才進城,就撞上旗派兩個小女子在貼標語,攻擊我們風雷派,我上去拉她們,也不知從哪兒突然跑來幾個人,話沒說一句,圍著我就動起手來。媽的,好像我奸了他們的妹子似的,出手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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