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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誰不會寫?我問的是繁體草書。”
“司令,”豆皮道,“我才唸了三年初小,家裡窮,沒福氣讀上中學。”
“我操你媽的,你挖苦我?”陳殿龍生氣地說,“正經點,開什麼玩笑,都什麼時候了?到底怎麼寫呀?”
“我也學不來,這樣,一折一拐,這一撇長一點。噢,這一筆往裡彎一些,對了,差不多了,有個模樣兒人家認得出是紅衛兵三個字就行了。我們是工農兵大老粗嘛。”豆皮比劃著說。
“這可是領袖的手跡呀,不十分像總是不大好。”陳殿龍擔心地說。
豬頭打趣味道:“豆皮說得不錯,好比找女人,有三四分模樣兒,看得眼不覺得痛的就行了。太漂亮的反而會天天勾來野漢子佔被窩,就像后街銀花那騷孃兒……”
“豬頭,你他媽的混蛋!整天開口閉口都是女人,正經些。”陳殿龍說,“我們已經是響噹噹的革命造反派了,不能再成天把這些黃色下流的東西掛在嘴上,聽到沒有?”
“說說也不行?”豬頭嗡聲嗡氣地問。
“說說也不行。”陳殿龍道,“你要是壞了我的大事,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小不忍則亂大謀嘛。日後我們若造反成功了,手中有了權,兜裡有了錢,你怕還會沒有女人麼?到時,我還怕你弄不過來呢,嘿嘿。”
“那也是。”豆皮說。
“所以,我要給你們立下個規矩。從今天起,你們一心一意地跟我造反,不能再去找女人,更不能跟破鞋鬼混,敗壞我們造反派的名聲。尤其是你這個豬頭,得管住自己那根###。”陳殿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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搗鬼者傳(15)
豬頭又好氣又好笑,他捂著嘴不吭聲。豆皮道:“司令,你說得完全正確。就是、就是……我擔心你的這張嘴……”
“我的嘴怎麼了?”陳殿龍扔下筆,抓起鏡子照了照說,“他媽的,門牙是大了些,牙齒也是黑了些,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呀?我們工農兵大老粗嘛,自然不會強盜裝斯文。又不是那些才子佳人封資修黑貨,整天塗脂抹粉。豆皮,你他媽的你是不是擔憂也多了些?”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你、你的嘴巴,太那、那個了……”豆皮吞吞吐吐地說。
“你他媽的混蛋!”陳殿龍來氣了,“你嫌我牙齒黑,我還嫌你滿臉豆皮破壞我們造反派光輝形象呢。噢,你還以為你是潘安,很英俊很很瀟灑呀?你也不他媽的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卵樣!”
豆皮捱了一頓臭罵,他臉也氣白了:“我雖是滿臉豆皮,但我還是面醜心善,不像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淨是粗言爛語。”
豬頭笑了:“喲喲,豆皮你他媽的還真看不出來你面醜心善呢。”
陳殿龍不以為然:“工農兵大老粗嘛,這又有什麼奇怪的。革命又不是他媽的請客吃飯,怎麼能文質彬彬。”
“不,我說陳大司令官,人家紅衛兵小將,畢竟是在學校裡讀了十幾的書,斯文慣了的,不像我們,聽慣了你的粗言爛語。我看你還是斯文些好,不要動不動就扳著猴腮臉,滿嘴不是他媽的混蛋的亂罵就是操祖宗入八代的亂吠。頭一回參加造反派會議,要給小將們留下一個好印象。”豆皮說。
“不錯不錯,豆皮說得有理。”豬頭道,“司令,你想,開會時那麼多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在那兒,你一會兒操這個一會兒入那個,不把她們全嚇跑了?那豈不成了和尚廟裡開會——都是光棍對光棍,那多沒趣,你說是不是?”
“他媽的,也有道理。”陳殿龍說,“頭一回嘛,是得給小將們留下一個好印象,免得讓他們把我們給他媽的看扁了。我呀,眯起雙眼,儘量少盯著人看。說話呢,胡謅幾句斯文詞兒……不,不,他媽的,革命不是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鬥爭。我們是造反派,就得拿出造反派的氣慨來,裝什麼###斯文。”
豆皮道:“司令,話不能這樣說,你還是要注意些的好。青年學生嘛,畢竟不同我們這樣粗野潑皮慣了。他們臉皮薄耳朵嫩,若是啊,一兩句話不合他們的意,惹惱了他們,人家七手八腳就把你叉出了大門去了。那時啊,只怕你司令做不成,反而像一條無家可歸的喪家狗了。”
“嗯,你他媽說的也有道理。”陳殿龍點點頭,“他媽……嗬嗬,又來了。豆皮,你不說還好,你他媽的一說,我就老是忍不住要說那句口頭禪。他媽的,真是難改。”
“司令,你就忍上幾個小時吧,回來才開戒。”豬頭說。
“我操你媽的豬頭,我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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