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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對了,司令,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劉耀祖來化解這一場災禍?”
“利用劉耀祖,行麼?”陳殿龍問。
“我想應該可以,劉國棟自小就死了爹媽,是劉耀祖把他養大的,高中畢業讀大學才到離開劉耀祖的,聽人說他對劉耀祖很孝順,也很敬畏。只要劉耀祖出面勸說,我想劉國棟未必就會出兵來攻打我們。”
陳殿龍點著一支菸,吸了幾口道:“只怕我們放了劉耀祖,是放虎歸山。前段時間我們把他整得死去活來,只剩下半條命,他能不記仇麼?現在有了機會,他還不把我們置於死地而後快?他還會幫我們?”
“司令,我們把他一家老少都捉了來,劉耀祖如果說服不了他的侄兒,我們也只好把他們全部‘卡嚓’了。”豆皮說。
“死馬當作活馬醫,也只能試試了。”陳殿龍說。他吸了口煙又道,“我們得作好兩手準備,你先把通知發出去,然後把劉耀祖押來見我。”
“好的。”豆皮走了。
不一會,豆皮豬頭老胡三人把劉耀祖押了進來。陳殿龍冷冷打量著劉耀祖,好一會他才咬牙切齒地說:“好哇,你這個頑固不化的走資派,竟然對我們進行反攻倒算,明目張膽地勾結反革命分子要和我們革命造反派較量,要對我們造反派進行反革命圍剿,你真是狗膽包天了。我嚴正警告你,劉耀祖,你聽著,我們紅色風雷造反兵團是不好惹的,就算要拋頭顱灑熱血,粉身碎骨,我們也要和反動派血戰到底,哪怕是血流成河,風雷戰士只剩下一個人,我們也要誓死保衛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偉大勝利成果的。劉耀祖,你陰謀製造一場反革命的大屠殺,妄想奪回你們失去了的權力,那是註定要失敗的。”
劉耀祖不做聲。陳殿龍更是來火了,他罵道:“你別他媽的再裝聾作啞,你的陰謀已經徹底敗露了,你要同我們決一死戰,你就放馬過來,我們是不怕的。不但不怕,還要打得你們棄甲丟盔、一敗塗地,徹底乾淨地消滅之。”
劉耀祖不想搭理陳殿龍這個流氓惡棍,可是見他一本正經地說什麼反革命大屠殺,決一死戰,他覺得事有蹊蹺,便問:“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陳殿龍吼道:“你他媽的裝什麼###蒜!你以為我們還矇在鼓裡麼?我嚴厲警告你,玩火者必自焚!想和我們造反派較量?也不掂掂自己有多少斤兩,必定是雞蛋碰石頭,決沒有好下場的。你必須老實交待,你是怎樣和你侄兒沆瀣一氣,要來攻打古鎮,血洗我們造反派的?”
“什麼?攻打古鎮?血洗?”劉耀祖覺得事態嚴重了,“你把事情講清楚一些。”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麼?你別他媽的裝瘋賣傻,想矇混過關。”陳殿龍睜著三角眼喝著,“劉耀祖,你聽著,你為了發洩對我們造反派的刻骨仇恨,竟勾結你侄兒劉國棟,要帶幾千人來攻打我們。媽的,劉耀祖,我們造反派可也不是好惹的。早已森嚴壁壘,更加眾志成城,有膽敢來犯者,我們只有給予迎頭痛擊,哪怕是血流成河,屍骨成山,我們也在所不惜。”
“可不是?”豆皮說,“我們風雷派革命造反戰士,一個個都是視死如歸的。告訴你,劉耀祖,我們生做革命人,死做革命鬼,絕不會投降的。”
劉耀祖驚呆了,他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萬一事態正如陳殿龍所說的那樣,將會給人民造成多嚴重的災難呀。無論如何,他都得設法制止這場流血事件的發生。他說:“我侄兒是鄰縣紅旗派的總司令,這一點不假。但自從他參加造反後我就一直沒有同他來往過,所以,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但我還是願意為制止這場流血事件的發生而儘自己的最大努力。只要你們放我出去,我就會去找他……”
“得了吧,別再耍花槍了,你當我是傻子麼?會相信你的鬼話。你侄子要是膽敢帶人來攻打我們,我就首先捉你來開膛破肚。”陳殿龍惡狠狠的說。
劉耀祖說:“陳殿龍,為了避免流血事件的再次發生,你應該讓我去一趟。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就有把握說服侄兒不要幹這種事。你相信我……”
“我憑什麼相信你?”陳殿龍問。
“憑我是一個共產黨員。我去說服我的侄兒放棄攻打你們,並不是為了你們,而是為了全縣無辜的老百姓,為了避免雙方的流血犧牲,白丟性命。”
陳殿龍色厲內荏的說:“打,我們是不怕的,我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我們有廣大革命群眾的支援,有革命思想的武裝,我們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我們同意讓你去找你的侄兒,只是想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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